「我為什麼要去找你?」
難不成這位皇子的夢還未醒,我本就于他無意更何況兩人的立場在這兒擺著,不刀兵相向已經是極限了。
「就……就,就我以為我們算得上生死之交,偶爾見個面打聲招呼也是合情合理的嘛。」
這麼爛的理由也虧他能想出來。
「你,弘國十一皇子,我,景國兵器管事-----敵對立場,明白?」打開天窗說亮話,說清楚了對彼此都好。
「是這樣嘛?可是可是……」
「沒有可是,除非兩國交好,否則我們永遠都不會成為朋友。」這樣說,已經夠明確的了吧。
景淵無聊的在一旁挖著鼻孔,兩人間的對話她完全插不上嘴。看看看看,這什麼世道,當著她景國三皇女的面,跟敵國皇子「打情罵俏」,一群瘋子。
「蒼,把十一皇子送回弘國軍營。」
「我不回去。」
听到自己要被送回去,十一從頭到腳都叫囂不願意,抱著柱子,警惕的盯著那個冷著臉的女人,十足的潑皮樣。
「不回去?那正好啊,听說十一皇子在弘國地位非同一般,本殿倒要看看你能值幾座城池。戈雅,這個人情不如就給我了。」
「你想的美,我,我這就回去。」
趨于景淵的軟威脅,十一心不甘情不願的妥協了。
「十一,」听到呼喚,十一欣喜的轉過身。「給你最後一句忠告,盡早回宮,這里不適合你。」
看到他由喜轉悲的表情,沒有來的一陣心酸。好吧,我承認又一次殘忍的粉碎了他的希望,也承認他的確是一個很好的男兒。只是在錯的時間遇到了錯的人。
「戈雅,我不會放棄的,你等著。」依依不舍的說完這句,十一再一次悲催的貨物般的被蒼提走。
「戈雅,我不會放棄的,你等著。」身後,景淵怪聲怪氣的模仿著最後一句話,而後狠狠的打了個冷戰,「咦,肉麻死了,金戈雅,你怎麼哪兒都有桃花?」
「長得帥也是種罪啊。」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我憂郁地感慨道。
剛被人說丑的三皇女不服氣的撇撇嘴,切,稀罕。
「情況怎麼樣了?」
「前邊久攻不下,弘戰正忙著重振旗鼓,估計短時間內不會組織下一次進攻,至于後邊兒,你不是猜到了嗎,都收拾的差不多了。」
十一這個插曲過後,兩人把重點重新回歸到正在廝殺的前後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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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那群黑衣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們攻了這麼久都毫無進展。」最近一次進攻被打退後,將領們無計可施,只得到弘戰那里尋找答案。
「我事先沒收到任何消息,估計是景國秘密培訓的死士。」咬牙吐出這句話,弘戰死死的盯著城樓上毫發無傷的黑影。
成員間分工明確、自成一派,戰策靈活,配合默契僅五十人不到的小隊便可將整個城池守的固若金湯,尤其是武功套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看似輕巧靈活實則威力奇大,這一支隊伍與她所知的任何國家的死士都有不同,究竟用的何種方法亦或是用了些旁門左道的丹藥?
弘戰憑著臆想,大膽發揮創造力,對狼影誕生之原因進行了大膽的假設,要是她知道,這僅是狼影們「逗你玩」的水準不知會作何感想。
正在弘國大將焦頭爛額想著對策之時,封閉了一個時辰之久的城門突然大開,氣氛再次陷入詭異。
「快看,是我們的人。」話音剛落,一群士兵丟盔棄甲的狂奔而出,驚慌失措、狼狽不堪的大喊道︰
「啊,鬼呀!」
「鬼,有鬼,救命啊……」
「快,快跑。」
……
「大膽,竟敢在此大放厥詞、亂我軍心,拉下去軍法處置。」面對有些騷亂的隊伍,弘戰不得不殺一儆百,只是可憐了那些人,好不容易從里面死里逃生,未料卻死在自己人手里。
大搖大擺的站上牆頭,身後筆直的列著一隊狼影,似地獄羅剎,氣勢沉著內斂卻銳不可當,看看趾高氣昂的兩人,突然有種狐假虎威的意味。
景淵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禮貌的對著底下虎視眈眈的弘戰做了個邀請的手勢,要多氣人有多氣人。
弘戰拖著快被氣炸的五髒六腑,看看敞開的城門︰「哼,撤。」
隨著收兵號響起,城下數十萬士兵潮退般的匆匆離去。失魂落魄的模樣與來時的氣勢洶洶形成鮮明對比。
「這麼快就走了,沒意思。」看著空曠的場地,景淵有些可惜地嘆氣道。
切,對著身旁的狐狸冷嗤一聲,站著說話不腰疼。
「某人好像要指揮移城。」
「哦,天啊,我開始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