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不過是前後腳之差,那邊兒三人剛離開,這邊大隊人馬就趕來了。
勒住馬匹,弘戰端坐上方,巡視著四周︰「容兒,她們人呢?」
「她們?誰啊?這里就我一個人啊。」看著疾馳而來的部隊,十一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著慌。
「別裝傻,你知道我說的是金戈雅。」看到弟弟的不配合,弘戰稍稍有些惱火。
「你凶什麼,沒錯,剛剛金戈雅是在這里,不過在你們來之前已經走了。」在一向低他一等的皇姐面前,十一毫不遜色的吼了回去︰「等等,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你跟蹤我?」
「皇姐也是關心你,金戈雅此人詭計多端,我怕你會有危險。」無意中透露出這個事實,弘戰雖有些心虛,但表面上依舊裝出有理在身的模樣,對著這個不懂事的弟弟諄諄教導。跑了金戈雅,可再不能得罪這個小祖宗了。
想起那個在她手下一次次逃月兌的女人,弘戰恨的牙咬切齒,她早就知道弟弟與景國那邊有所交集,想著放長線釣大魚並沒有聲張任由十一胡鬧,可現如今,事情已經超出了她所能控制的範圍,容兒對金戈雅的確是動了情,這是決不允許的,他寧願把弟弟嫁給弘國一名小卒,也不能便宜了那個眼中刺。
看著皺著臉生悶氣的弘容,弘戰暗暗思索著該如何斷了他的念頭。哼,最直接的辦法莫過于讓那個人從此在世界上消失,打定主意,一抹陰狠的笑浮現在那張邪惡的面龐上。
兩匹快馬疾風似的奔馳在小路上,十一給的確非凡品,要不是還有個白欣拖後腿,恐怕這時早已到達軍營。
低頭看看從一開始就蜷在我懷里,一聲不吭的莫惜,暗暗嘆氣卻並沒有任何安慰性的語言。
我知道這個小家伙是生氣了,多虧白欣那張臭嘴加上十一的推波助瀾,恐怕他已經知道我墜崖的實施和這段帶給我諸多困擾的桃花,不知道懷中男人到底介意的是哪件,或是兩件都是。
做女人難!做一個能靈活運用冷暴力的夫君更難!!做一個既有會靈活運用冷暴力的夫君,又有一個只會添亂的表弟的女人難上加難!!!……
如此看來,我金戈雅還真是杯具的形象代言。
好吧,絞盡腦汁好好想想等會兒如何坦白。
而此刻顛簸在馬背上的白大公子在想什麼?當然是如何糊弄過去,免了懲罰。
觀察前面兩個人的表情,氣氛好像不太對,那他豈不是要遭殃。要不是自己這張臭嘴,會出現現在這出鬧劇?天啊,以表姐的個性,那個羅剎還不那他給生吞了,不管了,一下馬就逃,躲得一時是一時。
在三人各懷心思的前提下,時間似乎過得特別快,轉眼景國軍營簡樸肅穆的大門就在眼前。
越往前進一步,白大公子的心就往上提一寸,回頭望望來時的路,欲哭無淚,那可是由自己血淚鑄就的。誰來救救他啊!
下了馬,雙手將那個還在別扭的小家伙抱下來,不顧他的掙扎反對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他抱回營帳。
看到如此「有愛」的一幕,往來巡邏的將士們選擇目不斜視繼續自己的任務,果然是訓練有素。而白大公子此刻的心情則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歡、呼、雀、躍!
哦?就這樣?死里逃生了?
呼……幸虧有莫惜。
「表弟,時間還早,不如來我這里喝杯茶,聊聊天。」
就在他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低沉的聲音響起宛如從地獄里傳來一般,語氣助帶著不容置喙的強硬。
呸,咱倆有什麼好聊的,他巴不得趕緊走人。
心里雖然急的想罵人,但表面上依舊一副謙恭溫順的模樣︰「呵,呵呵,表姐好意我心領了,您還是先顧著莫惜,至于喝茶聊天,我覺得以我們的關系就用不著客套了。那……你們先忙,莫惜,好好休息,明天見。」
發自肺腑的推月兌之後,白欣將飛毛腿的功力發揮到極致,以常人無法理解的速度消失了。
心里冷哼一聲,小子,你以為能跑的了?
緊了緊手臂,將莫惜放在床上,轉身開始翻箱倒櫃,我記得有方一個藥箱的,哪兒去了?
莫惜抬起眼,看著那個背對著自己忙碌的女人,心中有些愧疚。
他在別扭什麼?妻主不惜冒著生命危險把他救了出來,任誰都能看出她的情意,他怎麼越來越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可是一想起她對別的男人溫聲細語的一句話,他心里就悶悶的。(好吧,莫惜,就讓歐妮告訴你,這種感覺叫—吃醋)
尋了半天,幾乎將帳篷都掀了開來,終于找到了那個被棄之一角的藥箱,顧不得滿室的狼藉,徑直走到他身邊,單膝跪了下來,莫惜倒是被這一舉動嚇得跳了起來,驚恐的模樣是在很賞心悅目。
按住他不安的身體,拿起遭難的雙手,輕輕地將淤青揉散,抹上藥膏,這個十一也太不知輕重了,要知道這雙手唯一的用處就是打老婆,本人親封的。如今卻被虐待成這副模樣,什麼叫傷在他身,疼在我心,我可是深刻體會到了。
「墜崖那件事已經是過去式,我發誓絕對不會再讓自己陷入險境,也絕對會遠離白欣那個掃把星;至于十一那件事,我不能控制他人的感情,但可以保證我心始終如一,你呀,別想太多,換個角度想,你應該為有個萬人迷的妻主感到驕傲,這也間接說明了莫惜眼光不錯。」
坦白從寬,就知道不能指望那個小家伙會主動發問。
听到妻主如此俏皮的語言,莫惜忍不住露齒一笑,嗔怪的瞪了那個討好的女人一眼,油嘴滑舌!
「可是,為什麼妻主對十一說話如此溫柔?」
將腦袋埋在他的雙腿上,呵呵的笑聲引得兩人輕輕顫動,「我很開心。」小家伙為我吃醋了。
「放心,除了莫惜其他男人在你妻主我眼里統統都是女人。」繃起臉,對著臉紅的莫惜嚴肅保證,我可是連升國旗時的態度都端了出來,其心可見。
看著莫惜展開的如花笑顏,接下來的事就順理成章,至于什麼事,就去問羞紅臉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