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殺人夜……
「主子。」
背著一手牽著莫惜悠閑的邁步走進營帳,蒼和狼影們早已等候在此,地上不出所料的跪著狼狽的一些黑衣人,數了數,呦,十八個,挺吉利的數字,這個弘戰未免也太小題大作了,對付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也能派出這麼大的陣仗,如此看得起我,還真是令人感動。
「對虧了眾位,我才能得空閑好好賞月。」將惴惴不安的莫惜安置在白欣那里。雙方進行了一場愉快的談話。
「誰派你們來的?」
……
「好吧,算我多此一問,弘戰派你們來只是為了取我性命?」
……
「真是不配合,若是哄得我高興了,或許會把布陣圖的位置告訴你們。可惜啊,敬酒不吃吃罰酒,蒼,交給你們了,陪她們好好喝一壺……」
將事情交代下去,邁步向大帳走去,思考著上次琢磨出來的非暴力刑具終于找到小白鼠了。
景淵還沉浸在睡夢中,丫的老子在那兒被人刺殺,這廝倒好,心安理得的跟周公約會,真是糟蹋了三軍元帥這個頭餃。
將腳步放到最輕,屏住呼吸,向床邊悄悄靠近,想嚇她一嚇,這家伙卻突然睜開了雙眼,凌厲的目光瞬間襲來,切,警惕性還真高。
開清出來人後,懾人的氣勢才隱了下去。
「三更半夜的怎麼來我這兒了,想我了?」景淵側身躺著,單手撐額,做出一個嫵媚的姿勢,向我拋著媚眼。
反胃的感覺有沒有?
「可不是,一時不見如隔三秋,想得我茶不思飯不想,都瘦了好幾斤。」收斂臉上的厭惡,回以微笑,攢著勁兒一下子撲上去,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咳咳,滾邊兒去,五髒六腑都出來了。」怯于我的襲擊,景淵坐起身來,揉著剛剛通氣的胸口。
「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先听哪個。」
「又玩兒這些幼稚的東西,誰叫我喜歡呢,先挺好的。」
「好的就是,我被偷襲了,就在剛剛。」
「哇,我是不是該放煙火好好慶祝一番。」將我從頭到腳打量一番,唉聲嘆氣地說道,「壞消息就是你完好無缺,那些殺手已經全部落網,哎……」
「恭喜你,答對了。」
「呵,客氣,我就說嘛,她們要是能在狼影眼皮底下取了你小命兒,也就出息了。放心吧,禍害遺千年,表妹你還有九百七十五年可以活。」
「彼此……」
「想當初,身為景國三皇女,堂堂三軍元帥的我是多少人欲除之而後快的目標,一度蟬聯懸賞榜首位,可自從你來了以後,向我下手的殺手越來越少,全都跑你那兒去了,以至于這段時間創下了零記錄,哎,那種被刺殺的感覺真的很懷念。」景淵四十五度角仰天長嘆,表示甚是可惜。
「……」
我只能說,活得不耐煩的人,她還是第一個。
「我跟著你在這兒都磨蹭兩年多了,也沒見打過幾次大仗,如今我軍氣勢正盛,弘戰那里連吃敗仗,內部局勢也不穩定,正式迅速出擊的好時候。」
我承認,煽動她總進攻也有一部分私心,丫的,好好的日子不過,偏偏來招惹我,一次兩次不搭理你,還來勁了,現在好了,連苟延殘喘的機會都被沒收了。
「我懂你的意思,我也正有此意。明日把大家都召集起來,集思廣益,盡快定下方案,至于現在,睡、覺!」
好主意!掀開被角鑽了進去,好暖和,這邊疆的晚上的氣溫真不是鬧著玩兒的。
「喂,你干嘛,回你自己房里睡去。」
「今天莫惜跟白欣睡,我跟你睡,我都被你睡這麼多次了,你被我睡一下又不會怎麼樣。」
「……」
這話說的,忒不要臉了,金戈雅。真想把你這副模樣宣揚出去,如果有人信的話。
經過一整天的機密討論,終于在最後爭論出了一個結果,部隊修養半月,十五天後,中秋月圓之夜,發起總攻,將弘軍給一窩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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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怎麼了?」
許是見我臉色不好,莫惜關切的問道。
「爹爹生病了……」
「爹爹病了?什麼時候的事?我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拿過書信再三確認了內容,莫惜變得有些焦急。
「就這幾天的事,御醫說是思念過度引起的,只是有些昏沉,這幾日爹爹總時不時的提及我的名字,見到我或許會好一些。」
要不是日的及時匯報,我還不知道這個消息,母親恐怕也是耽誤行軍大事才想著隱瞞。
「那我這就收拾行李。」
拉住慌忙轉身準備打包的莫惜,「等等。」
思索再三,還是讓莫惜與白欣兩個男人先回去比較好,戰爭馬上就接近尾聲,他們本就沒必要留下來,加之有他們二人在爹爹身旁伺候,我也能放心很多。
在這個關鍵時刻,我絕不能離開。
親筆寫下書信,交予莫惜,告訴爹爹不出一個月大軍就會凱旋而歸,請他安心。
仔細想想我還真是不孝,在黎昕是顧著賺錢,以為盡自己所能為家人提供最好的生活就是孝道,並沒有太多的時間承歡膝下;現如今又跟著大軍來到這里,並沒有考慮到爹爹的感受,他就我一個女兒,加之我從小身體就弱,爹爹不知道為此擔了多少驚嚇……
如今已經月兌胎換骨的我卻把更多的時間放在了事業上,自己好像一直都在虧欠這那個為我操勞擔憂了一輩子,無論何時都會在我身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