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上淚眼朦朧的雙眸,再那樣楚楚可憐的看著我,恐怕真的就舉旗投降了。
「妻主,我真的不能留下嗎?。」
隱忍著搖搖頭︰「乖,回去後代我好好服侍爹爹,我很快就會回去。」
車旁等候多時的白欣翻了個白眼,夠了啊,沒看見這還有一堆孤家寡人,又不是生離死別,大庭廣眾住下摟摟抱抱、拖拖拉拉成何體統,「咳……咳咳……」
听著背後傳來的咳嗽聲,莫惜趕忙擦了擦眼淚,朝面前的女人含羞一笑︰「那,妻主保重,我等你回來。」說完顧不得眾目睽睽踮起腳尖在我臉上輕啄一下,隨即抱著包袱轉身跑走,也沒有再回頭望一眼笑的傻愣愣我,輕巧的上了馬車。
「表姐,走了,你抓緊時間回啊。」
白欣大刺刺的向我揮了揮手,也坐了上去。
載著兩個男人的馬車在兩隊狼影的護送下晃晃蕩蕩的向前駛去,為了這點兒小事出動了狼影,不是我大題小做,如今可是關鍵時刻,一點兒亂子都不能出,弘戰既然連暗殺這麼不講戰場秩序的事都辦的出來,更別提其他的損招兒,未免她把主意打在莫惜身上,付出再大的代價都在所不惜。原本是想派蒼隨行,奈何小家伙死活不同意,說是有那個面癱護在身邊他才放心,如此貼心的舉動怎能讓人不感動。
「走了?」剛邁進迎戰景淵那廝的聲音便迎了上來,你自己沒地方住嗎,干嘛沒事兒就來騷擾我。
「嗯。」好吧,連我自己都不得不承認,語氣確實是有些有氣無力。沒辦法,這才享受了幾天,又要一個人暖被窩了,我連失落都不能表現?
「得了,看你那德行,不就是夫君走了嗎,至于嗎,失魂落魄的。哎,你要是奈不住寂寞,表姐請客給你請幾個塞外的姑娘,意下如何?」景淵不知好歹的湊過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還是自己留著吧,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自己不甘寂寞別拿我做借口。」
無奈的吧唧吧唧嘴,裝出一副懊惱的樣子,「真是,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果然,知我者戈雅是也!」
「謝了,這份兒榮譽你還是給想要的人,我承受不起。」
單手托腮,垂頭喪氣的慢吞吞的吐出這句話,現在的我連說話的興趣都沒了。
「要我說,你這是何必,剩下的事我完全可一搞定,你又何必在這浪費時間,跟著他們一起回去不得了,省的在這兒瞎操心。」
提起最後的血拼,勉強努上幾分力氣,坐直了腰,朝景某人勾勾手指。
「干嘛?」看到我的收拾,一邊不自覺的往前湊一邊警惕的盯著我,真是,矛盾的合體。
「關于總攻的時間,提前幾天比較好。」
「提前幾天?」
「十天。」
「十天?那就是五天後,你瘋了吧,現在這個時候調整時間。這可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大事,之前所定的計劃全部都要改。金戈雅,給我個理由。」
景淵一副見鬼的表情,等著眼前這個沒有骨頭的女人。
「理由?我想回家過中秋,充不充分?」歪著頭想了想,干脆實話實說。
「kao,真欠扁,知不知道,你這是在拿全軍數十萬將士的性命開玩笑。」
呦,生氣了!
「生氣傷身,那麼激動干什麼,我保證你以最小的犧牲凱旋不就得了。」
憤怒的表情維持不到半分鐘,立刻恢復到嬉皮笑臉,嘖嘖嘖,景大皇女,您那張老臉還是繃著比較順眼一些。
「說來听听……」
踮起湊近的耳朵,拉至嘴邊嘰里咕嚕一大堆。
「真的?有這麼神奇?」
「我有騙你的必要?」
「也是。不過,又讓狼影打前鋒是不是太欺負人了,那幫孩子不是一直都沒閑過。」
「無所謂,難得你心疼她們,那前鋒的重任就交給你了。」拍拍景某人的肩膀,任重道遠啊。
「嗯,這麼好的鍛煉機會,我怎麼會跟一幫孩子搶,讓給她們了,年輕人還是多練練好。」
打著哈哈,景淵邁步向外走去,停在門前,郁悶的扭過頭來,「雷老將軍和眾位將軍們那里我該怎麼解釋。」
繼續攤在桌子上,毫不在意的模樣,「隨便,你不是挺會忽悠的,去吧,我看好你。」
伴隨著不滿的一哧,房里終于恢復了平靜,徒留我一人失戀般的惆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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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位將軍,我們的計劃恐怕要有所變更。」裝模作樣的在地圖前徘徊了還一會,景淵的表情越發的嚴肅。
「我得到可靠消息,弘國打算在八日後對我軍發動大規模襲擊,恐怕也是舉全軍之力想跟我們最後大干一場,這個先機決不能讓弘戰佔去,所以本殿決定將總攻日期提前到五日之後。」
有模有樣的點點頭,銳利的雙目掃過底下激烈談論的眾將們,仿佛在認真等待眾人的意見。
而坐在角落里的我則是盡力忍著笑,這個景淵太會胡謅了,短短一句話便把責任統統推到了弘戰那個冤大頭身上,佩服啊。
躲過眾人的目光悄悄朝似笑非笑的景淵豎起大拇指,那廝倒是恬不知恥的回敬一個媚眼。
我想她應該是世界上最不靠譜的元帥,估計也是世界上最會扮豬吃老虎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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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終于放假了,從明天起會全心全意放在冷面上,小靈子會努力更的,今天,嘿嘿,讓我歇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