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盛的接風宴過去,幾人雖然各懷心思,也算賓主盡歡,尤其是金21和晉21.
「我說,景國虧待你了,怎麼跟個餓死鬼似的,丟死人了。」回房的途中,景淵背著手不滿的抱怨道。
「要說丟人,怎麼著也輪不到我吧,也不知道是哪位人才,辣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呼了一口氣,我意猶未盡的吧唧吧唧嘴。味覺得到極大的滿足,等會兒一定得問問晉楠,那些料怎麼配的,真他**的地道。
「我本來就吃不慣辣,沒關系,我看弘允也好不到哪兒去,一張臉辣的跟猴似的,哈哈…」意識到自己在宴席上的不雅,景淵自我安慰的將弘允做擋箭牌。
在我看來,不過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哎,你跟晉楠是怎麼回事?剛剛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我沒好意思開口,現在你總得交代了吧,說說,有什麼貓膩?」景淵心里噎著事兒,逮住金戈雅,打算打破沙鍋問到底。
「你想太多了,不過是喜好音樂之人的共鳴而已,你渾身上下連點兒藝術細菌都沒有,自然不會懂。」
……
兩人漸行漸遠,沒發覺旁邊的小路上杵著的兩個不尷不尬的身影。
「我的臉真的有這麼紅嗎?。」弘允回過頭,疑惑的向身後的公孫問道。
公孫臉上無懈的笑容出現了一絲裂痕,看著臉色依舊可以與猴媲美的主子,違心的說道︰「還,還好吧,沒她們說的那麼夸張。」
弘允點點頭︰「我覺得也是。」
公孫在風中凌亂了。
夜深人靜之時,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蒼忽悠走,手持宮中地形圖,向著太女寢宮行進,心情激動地跟私會情人有的一拼。許是晉楠的安排,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阻礙,不多時,我已經站在了太女寢殿前,象征性的敲了敲門,小心翼翼的邁了進去。
兜兜轉轉一大圈,沒人靠,耍我呀。
耳邊突然傳來破空的聲音,下意識的閉上雙眼,清楚地感覺到那冰涼的利器正搭在我脖頸的大動脈處,腦中千回百轉,莫非這個家伙是想把我騙到這里滅口的,丫易小川還不是栽到高要手里了,他倆之間還有一個高嵐呢,我和晉楠除了是從一個地兒穿來的之外什麼淵源都沒有。我已經可以想象到刀鋒一轉,血濺三尺的畫面。不過,臨死之前總得給個說法吧。
睜開眼楮,刀的主人就站在我面前,滿眼冰霜,一身殺氣︰「晉楠,果真是你。」
「呵,安國候,這個時候才醒悟過來,未免也太遲了,我不會手下留情的。請听題︰08年除了奧運會和汶川地震之外,還有什麼事值得我們熱血沸騰?」
「嗯?」睜大眼楮詫異的看著她,這是,什麼情況?
「快點兒,你只有一分鐘的時間思考,不可以求助場外。」
幾乎停滯的心髒再度歡快的跳了起來,虛驚一場火氣蹭蹭的往外冒,丫會死人的大姐。本想好好揍她一頓,可看她眼巴巴杵在哪兒等答案的可憐樣,還是決定配合一次。
理理衣領,胸有成竹的開口︰「艷、照、門。」
「恭喜你,答對了。下面是附加題,因**門事件而成為流行語的是下面哪句話?A、很傻很天真B、很傻很天真C、很傻很天真D,」
「滾犢子…」忍無可忍的照她腰側踢去一腳,傻成這樣,怎麼做人家太女的。
「呦,姐妹兒,東北那嘎達地呀。」晉楠被踹的岔了氣兒,卻顯得更神經了,跟打了雞血似的,上蹦下竄的,白日那個沉穩老練的模樣早就不知道扔哪兒去了。
「我充分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不過,我犧牲休息時間,深更半夜跑這兒來,可不是看你耍猴兒的。」冷眼瞧著她,不耐煩的警告道。
「咳,咱們坐下說吧。」意識到自己的嚴重失態,晉楠身體僵在那里,尷尬的笑笑。
「那個,我也是太激動了,你別介意。自我介紹一下,晉楠,外號南瓜,A大生物學碩士,死因不明,于2010年穿越而來,享年21。」
21歲的碩士生,可以稱得上是人才了。
握住她遞來的手,回握以相同的力度︰「金戈雅,2011年過來的,27歲。」
對于我的過去真的沒什麼好介紹的,二十多年來行尸走肉般的生活,不提也罷。
看出我對過去的排斥,晉楠也沒有勉強。
「21世紀你比我大,在這里我比你年長,干脆就別計較那些了,咱們隨意些。戈雅,我很好奇,第一眼見到這個世界時,你感受如何?」晉楠學我席地而坐,一番話將兩人帶回那個匪夷所思的時刻。
「挺驚悚的,我過來的時候,原本那個金戈雅已經駕鶴西去,一睜眼就看見一堆男不男女不女的人趴在床頭,當時我還以為自己神經錯亂了。」回想起與家人的初識,啼笑皆非,我那時真的是被嚇了一跳。
「你那算什麼,我可是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一個男人給生出來,這一幕在我幼小的心靈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以致于七歲時還在尿床。」
扭過頭看著她一臉憋屈的表情,笑了笑︰「你贏了」
回想起民間種種夸張的傳聞與溢美,「你混得還不錯?」
「嗨,好不容易趕上穿越大潮,怎麼著也得給咱們現代人爭口氣。多虧我在課堂上看了不少小說,依葫蘆畫瓢,人家主角怎麼辦,咱就怎麼學。再說,怎麼著也被中華三千年文化燻陶了十幾年,對付這些食古不化的化石還是綽綽有余的,我四歲的時候就背出了李白的《靜夜思》︰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道少。當時就把母皇震撼了,說是除了名字取得不太應題外,詩句稱得上是一絕,從此咱就成了皇位繼承人的不二人選,譽滿大陸的神童。」
听著某人不要臉的夸夸其談,我郁悶了,小妹,你把孟浩然的詩冠到李白名下,能應題才有鬼,我一直認為自己在水貨這一行獨佔鰲頭,沒想到人外有穿越人,您才是水貨中的航空母艦。
「哎,別老是說我啊,您過的那才叫一個滋潤,有錢有權有美男。哪像我,雖處萬萬人之上,但責任太大,束縛頗多。要不是老太婆基因不好,只有我一個能拿的出手的女兒,老娘早就雲游四海去了。」說起如今的遭遇,晉楠抱怨頗多,也是,畢竟自由民主慣了,來到這兒卻要背負一整個國家的命運,是有點兒慘。
「你家女皇呢,三國會盟這麼大的事,她也不打算露個面兒?」
「提起那個扮豬吃老虎的家伙我就來氣,事先也不打聲招呼,留下張字條,拐帶著我父後出了宮,兩人不知道到哪兒瘋去了。十三歲那年就是這樣,裝病將所有的國事都推給了我,自己滿世界亂跑,你說我怎麼就攤上這麼個娘親。」提起總是落跑的娘親,晉楠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可以想象,晉國女皇是怎麼樣被自己女兒訓的狗血淋頭的,這母女倆角色完全換了過來。
通過這件事,某些傳聞得到了更深一步的解釋,晉楠確是十三歲就接手了這個國家,不過是在被逼無奈的情況下。
她以身說法的告訴我們一個真理︰有壓力才會有動力
「那你還不如直接登基,將女皇這個名頭做到實處。」
晉楠翻了翻白眼︰「我傻啊,這麼個燙手的山芋我躲都躲不急,還主動往上湊,一旦我坐上了那把破椅子,就得光明正大接受所有人的奴役。就這樣得過且過吧。」
「好姐姐,商量個事唄。」想到了什麼,晉楠撒嬌的鑽到我懷里,以一種嗲死人不償命的語氣說道,一看就是有求于人。
「嗯。」我也擺足了架勢,這一國太女的巴結可得好好享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