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仙,亂世當中唯一一個以女為尊的女兒國,據傳在這個國度,男子並無任何人權、連基本的戶口登記注冊權利都沒有。
從西剎皇都光耀出發,瀾瀟大軍很快便穿越離淵、到達了虹仙。
到達虹仙之時,不意外地除了上官灼舞和上官延鄩,大軍剩余的所有男性將士均是受到了虹仙邊城女將的白眼鄙視。
待到大軍被阻在虹仙國邊城外兩個時辰之久,終于由虹仙女官帶來女帝秋芷茗的準入手諭。而瀾瀟大軍大部暫時被安排在皇都之外,只上官灼舞幾人則由瀾瀟三百兵士陪同護衛準入皇宮。
但在皇都外上官灼舞等人卻再次被阻攔而不得前進。
上官灼舞閑得無聊、望望守著宮門的一眾虹仙女兒軍士、轉身取笑道︰「延鄩,你說要不要告訴她們,上官老將軍是你父親啊?你看她們對你這麼客氣,沒準會對咱老將軍也會變得很客氣的!」
「末將認為無關緊要,上官老將軍不會在意的。」
是不會在意。上官灼舞瞥一眼身後正著一張臉、對人家女兒大軍態度無視加無所謂的上官戰老將軍,驀然望見一個緩步走來的藍衣身影,看那高傲尊貴並無禮的臉,上官灼舞一笑,將頭偏向上官延鄩,輕道︰「唉,你的月王爺來了。」說罷便正了身形,端出大將軍的該有氣勢。
上官延鄩聞言眉頭一皺,只見那真是那位不講理之極的虹仙女帝唯一胞妹,月王爺秋芷琳。
秋芷琳神情傲慢,視線隨意一瞟、並不看在戰的瀾瀟諸位,只是對著上官灼舞的時候微微挑了一下眉,接著便是直接將目光對著了上官延鄩。
秋芷琳長得極為英氣也算是一個另類美人,可惜就是傲氣過了頭,「呵,上官延鄩將軍可真是辛苦了。想必邊上這位就是你現在的主子上官灼舞吧?。」說著便斜眼看向了邊上看不出表情的上官灼舞。
「放肆!」上官延鄩與魯空同時大喝,而上官戰更是眼露殺機隨時準備拔劍將人正法。
秋芷琳對此卻毫不在意、只是嗤笑一聲,不冷不淡道︰「上官灼舞,他們對你可真是忠心。」
「阿蠻,去看大軍安排好沒有。」
魯空本想再說什麼,卻被上官灼舞淡淡一瞥便斂了怒氣,狠狠瞪了一眼秋芷琳,便真的向著大軍所在的皇都郊外而去。
見阿蠻魯空乖乖離開,上官灼舞再次對著上官延鄩和上官戰命令,「兩位上官將軍過來吧,本大將軍腰背很酸、腿腳也很疼,過來扶著。」
「是!」兩人急忙上前,而相對思維簡單的咱上官戰老將軍更是不作他想,當真以為上官灼舞是累著了,便是眉頭緊皺、一臉擔憂。
秋芷琳見狀氣得腦袋快要冒煙但是仍維持著那張傲氣高貴臉,那份別扭讓上官灼舞看著就想笑。
「夏邙你好好陪著月王爺,本大將軍就不奉陪了。」
「是,大將軍。」夏邙自是不敢對上官灼舞的命令有何異議。尤其是現在,雖然上官灼舞神情仍是淡淡無所謂,但他知道她已是被惹怒了。在瀾瀟皇後面前,無論是誰均不能挑戰大國瀾瀟的權威!
「你這是要走?」秋芷琳似乎絲毫沒有意識到是自己惹得上官灼舞不快並且不想再呆。
其實上官灼舞主要是怕自己再呆下去會忍不住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無禮之徒,現在可是大戰在即、並不能再招惹過多麻煩。所以上官灼舞算是首次很沒出息的忍了、大度了。
上官灼舞並不搭理秋芷琳,而是命令正忙活著為她揉肩捶腿的兩位上官將軍可以停止服務了,正待轉身就瀟灑一走,卻被一個威嚴但略透媚意的聲音止住。
「上官皇後這是在怪朕的怠慢不周嗎?。」
上官灼舞眯眼轉身,正見虹仙女帝一襲紅裝款款走來。好一個女帝!一張臉帝皇威儀與美人陰柔交融在一起,顯得誘人卻也危險不可侵犯。
「女帝您說笑了。」上官灼舞並不多言,盡管此次征戰蒼狼是與虹仙達成了暫時友好協議為前提的,但也實在是沒有必要對虹仙做什麼討好之舉。協議也只是雙方都得了好處的前提下簽訂的,這虹仙也沒有那個資本在她這個瀾瀟皇後的面前擺什麼下馬威。
「呵呵」秋芷茗以袖掩嘴輕笑,「是朕怠慢了!不若朕為大將軍你好好安排一個精彩的洗塵晚宴,以作賠罪。」
「那上官灼舞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她上官灼舞也並不是什麼看不懂形勢的蠢笨之人,無關大雅,便見好就收
晚宴自然是很精彩、很成功,只除了宴會中不怎麼識時務的虹仙月王爺時而先瞟一眼上官延鄩、再難掩憤恨地睨一眼上官延鄩緊隨的上官灼舞。
上官灼舞很有預感,這場「三角戀」看來是很難善終的。
果然,在虹仙女帝熱情地強行挽留上官灼舞等人多留幾日的第二天,虹仙月王爺秋芷琳的貼身侍衛女官飄絲便不請自來,邀請上官灼舞等幾位將軍圍場狩獵。雖口中是貌似恭敬有禮地邀請、但看那神情分明就是在挑釁。可惜上官灼舞絲毫不以為意,有仗打而不打視為沒道理,這可是她上官家族的至上家訓,她這個上官家主自是有責任、有義務、有興趣來遵循
虹仙皇家專用狩獵圍場內前所未有的熱鬧,幾乎所有的虹仙上位女官都到來了,甚至連虹仙女帝秋芷茗也是提前到來了。
「呵」上官灼舞一陣輕笑,將身子靠在上官延鄩肩上,「這些虹仙女兒還真是無聊。你說她們該不會都是來瞧我的笑話的吧?害得人家好緊張哦!」說是緊張,但上官灼舞的麗顏上明顯帶著躍躍欲試的興奮和無所謂的鄙視不屑。
隨著虹仙女帝一聲令下,狩獵正式開始。但幾乎所有虹仙女兒均是原地呆著沒有動作。今日正戲是她們的月王爺和瀾瀟的皇後以及自己月王爺相中的那位上官延鄩將軍,她們若是提前先動,則必定會少不了被月王爺事後折磨報復。
秋芷琳彎唇一笑,絲毫不掩得意神色,待像只孔雀一樣驕傲地瞟一眼上官灼舞,便縱身上馬、向著有著凶猛異獸的圍場深處馳去。
上官灼舞眼楮快要虛成一條線,而身子繼續掛在上官延鄩身上,視線卻是追著秋芷琳消失的方向,幽幽道︰「延鄩,我可是都快動殺心了。我很生氣!」說著便直起身,雙手用力擰了一下上官延鄩的耳朵,而後者卻絲毫不以為意也沒有生氣或反抗的意思。
但雖說上官延鄩沒有反應,可那些虹仙女兒就有反應了。只一會兒這圍場內就想起了一陣蓋過一陣的嘈雜議論聲。
「可幸虧阿蠻和老將軍都雙雙被我支走了。要不剛剛他們就得沖上去直接砍人了。」魯空和上官戰兩人對她的一味盲目尊重及維護和愚忠,上官灼舞一直很清楚。「延鄩,今天便把事情解決了吧。‘托’不是我上官男兒的性格。」
「是!」上官延鄩恭敬單腳跪地,直到上官灼舞翻身上馬、馳入圍場的另一深處,方才起身。隨即也是縱身上馬卻是向著秋芷琳消失的方向而去。
一直被忽視的可憐夏邙左右望望,實在覺得自己是多余的,還真是羨慕被特意支走的上官戰老將軍還有阿蠻魯空
圍場狩獵直直持續了一整天,而上官灼舞等三人一直遲遲未歸。直到日落斜陽,上官灼舞方才臉上難掩愉快笑容的滿載而歸。但此時卻仍不見上官延鄩與秋芷琳身影。
正當眾人紛紛猜測那兩人是否出是了什麼意外或是發生了什麼好事,而虹仙女帝與上官灼舞表面客氣有禮地互相探討天下茶道而夏邙眼觀鼻、鼻觀心狀立在上官灼舞身後沒有事干的時候,那兩人終于是回來了。
卻見那兩人上官延鄩面無表情走在最前、方向是直朝著上官灼舞,也虧得他一出現便能找到上官灼舞的準確位置。而那後邊的秋芷琳臉色就不好了,在夕陽與火把的映襯下顯得陰森恐怖。待她走近,眾人卻才看清,她的身上比之先前添了多道淺淺傷口,衣服更是只能勉強蔽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