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口是心非吧,他只是舍不得太過折磨她,如果這世上連鳳止卿都對她絕情了,那還有誰會掏心掏肺地去待她好。
可,真得是口是心非嗎?
事到如今,她已經不確定了……
半晌,她才喉嚨干澀地開口,「慕錦冬……是你嫂子。」
「那又如何,不是你說的麼,這世上沒有血緣關系的兩個人就可以相愛。」鳳止卿冷笑一聲,驀地身子往前傾去,向她靠近,眼里盡是戲謔,「再說,我連自己的養女都染指了,何況嫂子。」
相愛麼?和慕錦冬相愛?
心口掠過疼痛,眼淚再度滑落。
這個她想念了七年的男人,如今看她的眼神全是仇恨,壓抑不了的報復**如此明顯。
侍從敲門而入,將手上一疊卷宗遞給鳳止卿,「王爺,這是夏王裂土封王後在臨夏城的種種事跡,奴才都已找齊,請王爺過目。」
夏王,齊衍。
她居然避他避到齊衍管轄的地方。
「你查齊衍?」四季盯著他手上的卷宗頓時不安,「這七年里我和齊衍沒有交集,你不要找他麻煩。」
她太清楚鳳止卿決絕凶殘的手段了。
「他敢收留你,就該知道自己的下場。」鳳止卿翻著卷宗道,語氣狷狂。
「他是你一手扶持起來的,你也把他趕到這一方小城池當個閑王,你還想怎樣?」
「夠了!」鳳止卿猛地將手中的卷宗砸了一地,手背上青筋突出,「你不口口聲聲提齊衍會死嗎?!」
四季被他的怒氣震住,仿佛看到過去那個吃味到發狂的鳳止卿,語氣不禁軟下來,「我和齊衍已成路人,我只是不想把我們兩人間的事牽扯進別……」
「我不在乎。」鳳止卿冷冷地截斷她的解釋,「你跟哪個男人糾纏我都不在乎,許四季,那個為你而活的鳳止卿已經死了。」
那個為你而活的鳳止卿已經死了……
「既然醒了,就演一場好戲給我。」
什麼意思?
四季沒明白過來,就見鳳止卿擊兩下掌,幾個禁軍打扮的健壯男子走了進來。
鳳止卿看著她一步一步往後倒退,聲音冷冽而決絕,「許四季,我當年有多想和你過一輩子,現在就有多恨你,這些折磨都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