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清鳳止卿現在是什麼神情，是滿意？是不甘？是嘲笑還是憤怒……
「看我被凌辱你開心了？這就是你的報復？」她戰栗地開口，眼淚淌進嘴里很咸很苦，「那你滿意了麼？看到我這樣被羞辱，你有多滿意？能有多滿意？」
「許四季！」鳳止卿低吼一聲，歇斯底里。
「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
曾經那個將她寵到沒有自我的鳳止卿去哪了，為什麼七年的時間就可以讓一個對她深愛如斯的男人變成這樣，為什麼他可以叫其他的男人來……凌辱她。
鳳止卿幾步沖向前，蹲下來一手按住她光果的肩，吻密密麻麻地落到她的眼上、唇上、頸上，帶著一股炙熱燒著她的身體……
眼楮眨下淚，她一動不動地任他予取予求，聲音干澀地問道，「你要自己來才能滿意嗎？」
覆在她身上的鳳止卿猛地頓住，四季苦笑一聲，「無所謂啊，這樣折磨我你才能快活的話就繼續啊……」
「砰——」
他一拳揍在她臉側的牆上，鮮血從指縫間溢出。
「許四季，不要再在我面前裝楚楚可憐，我看夠了！」鳳止卿抬起頭咬牙切齒地瞪著她紅腫的眼眶，一字一字從齒縫間擠出，「七年前我就看夠了！」
話落，安靜得只剩下窗外的雨聲，和她的抽泣聲。
片刻，她抬起手擦掉眼淚，「那你又何必委屈自己？讓我消失在你的視線里就一干二淨了。」
「妄想。」他的手指緩緩探到她身後，一把揪住她凌亂的發迫使她抬頭，「如果有一天你可以離開我，那是死亡。」
「我已經離開你身邊七年了……」
「那不是離開，是拋棄！」鳳止卿歇斯底里地吼出來。
她還是只想離開他身邊。
就像七年前，在他最落魄的時候拋下他一個人慢慢煎熬。
「那你後悔了麼？」她輕聲問道，「大公子說我這輩子都欠你們鳳家的，沒有我，滿月不會死，鳳將軍不會中風，大公子也不會死，鳳家不會成一盤散沙……是我把你毀了，你後悔把我捧到那麼高的位置了，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