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這下四季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不想要她麼？
鳳止卿緊抿著唇，猛地一腳踹翻一旁的圓凳，轉過身來怒視著她，語帶鄙夷，「你現在用你自己來懺悔還債？你的身子就這麼不值錢？是不是真的心甘情願被我睡？」
一定要說得這麼卑賤麼？
「是。」她用力地打斷他的話，伸手除去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我是心甘情願。」
「撒謊！」鳳止卿歇斯底里地吼起來，舉起櫃上的玉珊瑚砸到她面前，大聲道，「我鳳止卿有那麼多女人，你許四季會心甘情願上我的床？撒謊！撒謊！」
每一個字都像在控拆一般。
四季月兌衣服的手僵住，原來他還記得她的原則，鼻子泛酸，四季仰起頭眼淚還是流了下來，用盡力氣道，「我真得是心甘情願。」
我想還你的情，我沒資格要你改變什麼……她已經沒資格了……
「心甘情願？！」鳳止卿一字一字地重復著她的話，隨即好笑地反問，「你早七年前做什麼去了？你拋下我一走了之！我哪里對不住你，缺你吃？缺你穿？」
四季沉默。
鳳止卿怒意更甚，發泄地將桌上的茶具通通掃到地上，拿起東西就往地上砸，一件又一件，手被瓷瓶割傷也全然不在意，鮮血順著手背往下淌，在燭光下格外刺目……
「因為我自私！因為我看不到我們之間有未來！因為我不想再過那種每天被人戳著脊梁骨罵的日子！」不忍再看下去，她沖口而出，任由淚水迷了視線。
也許她不說出來，他永遠都解不開這個心結。
「我給不了你未來？」鳳止卿冷聲問道，驀地拉著她的手走到門口，一手用力拉開門，讓夜里的冷風狂妄地灌進來，雨大如斗，飛濺在兩人身上，「許四季你給我好好看清楚，我為你建良辰苑，僕婢上百侍侯，我許諾你終身不娶，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是啊，她還能有什麼不滿意的，她的吃穿用度是宮中公主都及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