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鳳止卿冷嗤一聲，仿佛親溺地拍拍她的臉，「你憑什麼和我相提並論？」
「我不覺得我比不上你什麼。」四季冷著臉說道，掀開被子下床。
鳳止卿扭過頭，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那你又比得上我什麼？對，你比我更加絕情，你比我更加沒有良心，你比我更加自私……不知道是不是我一手教出來的緣故呢？該不該夸你？」
句句諷刺，刺耳極了。
「你只記得你的七年。」四季不由得苦笑，想到夢境，更是說不出的氣悶，月兌口而出道，「你有沒有想過我七年之前過得是什麼日子？每個人都在跟我說，王爺是你的養父，安安分分找個人嫁了就算了，郡主還不夠大嗎？為什麼鬼迷心竅要當王妃？」
鳳止卿的臉冷了下來，微垂著眸看向地面。
「鳳止卿，我問過你的，不當這個攝政王行不行？隱居于世行不行？和我一起離開京城行不行？」四季有些激動地說道，「你還記不記得你回答我什麼？是三句不行！」
鳳止卿猛地掀開被子下床，冷著面孔站到她面前，「所以你就一聲不吭跑了七年？流言蜚語算什麼？我有權有勢才能護你周全，才能讓所有人閉嘴！」
那你能讓你最珍惜的兄妹閉嘴麼？不能的……
不想再吵下去，四季轉身從屏風上取下衣裳穿起，不再辯駁一句，往外面走去。
胳膊被從後攥住，只听鳳止卿冷漠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齊德住在王府的時日，你去伺候他。」
四季錯愕地轉過頭，「你要我去伺候齊衍的兒子？」
明知道她不希望看見的人就是齊衍，他兒子她也一樣不想看見。
鳳止卿背著她穿上衣袍，良久才悠閑地轉過身來，將羊脂玉扳指套上拇指，抬眸的瞬間臉上浮現出一抹殘忍的笑意，「為了折磨你我可以用盡手段，你越不想做的，我就越想逼你去做，去承受。」
四季呆呆地佇立著，想說什麼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從讓禁軍凌辱她，鳳王氏動私刑，王府三十六姬妾，到現在去伺候齊衍的兒子……每一步都是他精心安排，方式各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