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該贊他一句煞費苦心呢?
見她這樣,鳳止卿心滿意足地走到她面前,低頭凝視著她,指尖溫柔地撫過她的臉龐,唇抵著她的耳畔輕聲道,「償還再十個七年都不夠,看到我死那天我會不會原諒你。」
如羽毛搔過耳廓,四季僵硬得一動不動。
「乖。」鳳止卿咬著她的耳垂印下一吻,隨即離開,雙手拉開門的一剎,晨光鋪泄進來,明亮了頎長的身影。
直到鳳止卿抬腳跨出門口,四季才一點一點癱軟下來,十指冰涼。
原來一步接著一步,一環接著一環,都在鳳止卿的算計之內,他居然……恨她恨到這種地步。
那麼連齊衍的兒子,也是他故意要進王府的麼?就只為了讓她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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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幾日,齊衍夫婦送齊德進王府,四季遠遠地望著鳳止卿陪他們一家三口在後花園飲茶。
齊衍和上官怡年還是一貫的恩愛,不時附耳細語,宛若無人。
「臭老娘,你站這看什麼?」稚氣的嗓音在身後響起。
四季一回頭就見許樂站在一旁跳來跳去,往前面張望。
「原來是那個笨蛋世子啊,真倒霉,我許樂要給他當伴讀!」許樂不滿地努嘴,「我還以為能跟著攝政王多學點本事呢。」
許樂給齊衍的兒子做伴讀?那不是……
「我們母子居然淪落到一起伺候齊衍的兒子。」四季低聲說道,鳳止卿一心想玩死齊衍,估計做夢也想不到把自己兒子推去伺候齊衍的兒子。
這算怎麼回事啊……
越來越復雜了,鳳止卿和許樂……
「娘你也要伺候那笨蛋世子啊?」許樂听到這話格外開心,一雙大眼楮明亮極了,「那太好了,我可以利用那笨蛋幫我們逃出去。」
利用兩個字听在四季耳朵里特別刺耳。
四季揚手作勢要揍他,厲聲道,「小小年紀想什麼利用人,還罵別人是笨蛋,他招你惹你了?你以為你多聰明?你這自負的性子再不改遲早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