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止卿的面色一沉。
「愛妃！」齊衍見狀忙站起打斷上官怡年的話，在她耳邊輕聲道，「你為小德思慮思慮，別這麼直腸子。」
上官怡年怔了下，隨即看向一旁的鳳止卿，只見鳳止卿沉著臉，不由得一悸，撇撇嘴坐了回去，語氣僵硬地道，「攝政王，小德不能由她來照顧，勞請……」
「奴婢一定會好好伺候小世子的。」四季笑盈盈地截斷她的話，「奴婢亦會效仿古人督促世子念書，什麼頭懸梁、錐刺骨，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啪嗒。」
糕點全從齊德肥嘟嘟的嘴里掉了出來，眼淚汪汪地看向上官怡年，「母妃……」
「鳳四季，你成心的是吧！」上官怡年再也忍受不住怒氣沖沖地沖到她面前，「齊衍當年不要你，拋棄了你，你現在就來整我兒子？」
「誰拋棄誰？」一旁的許樂突然站了起來，呆呆地看向齊衍。
四季知道兒子誤會了什麼，忙道，「奴婢還沒開始伺候小世子，夏王妃何需這麼激動？」
「你——」上官怡年氣得揚起手來，許樂見狀急忙擋到她身前，狠狠地推了上官怡年一把，「潑婦！」
「你——」上官怡年踉蹌後退。
「愛妃……有沒有事？」齊衍忙上前扶住上官怡年，擔憂之情溢于言表。
「咳。」鳳止卿輕咳一聲，後花園內頓時一片靜謐，沒人敢吱聲。
「夏王、夏王妃。」鳳止卿閑然自得地走出花亭站定在齊衍面前，手上還端著茶杯，唇角勾著淺淺的笑容，臉上看不出一絲怒意，嗓音卻冷得令人發寒，「你們夏王府一向跟菜市一樣吵鬧的麼，嗯？」
上官怡年緊張地看了齊衍一眼，然後發怵地靠近他懷里。
齊衍摟住她，正欲開口，鳳止卿目光一凜，猛地將手中的茶杯朝亭子里砸去。
不偏不倚，茶杯砸在齊德胸前，濕了一片。
齊德完全嚇呆了，還是呆呆地坐著。
「攝政王，你……」上官怡年急得整張臉都變色了。
「夏王妃還知道本王是攝政王？」鳳止卿盯著她冷笑一聲，「自己選了不中用的男人，就別怪本王欺你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