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狂妄、不可一世、刻薄、字字如刃刺骨。
看著齊衍和上官怡年僵白的臉色，四季竟然覺得痛快，她知道鳳止卿奚落起人來，不諷得體無完膚是不罷休的。
「哇——嗚——」亭內的齊德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上官怡年想去哄兒子卻被齊衍拉住，鳳止卿仿佛沒听見似的，臉上恢復類似和氣的笑容，「大椿，送客。兩位慢走。」
說完，鳳止卿率先離開，冷冷地瞥了四季一眼。
四季其實已經迷惘了，她不懂鳳止卿是為了她出的頭，還是……只是討厭齊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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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衍夫婦走後，齊德一個人呆在清苑的屋子里不吭一聲，飯也不吃一口，整個人傻傻呆呆地坐著。
四季同許樂坐在門檻上曬著大太陽，許樂不時回頭望一眼屋里，憋了許久終于低聲問道，「喂……臭老娘，我該不會和笨蛋世子是兄弟吧？」
終于問出來了啊。
四季笑了一聲，伸手點他的鼻子，「你娘的眼光沒那麼差。」
許樂明顯松了口氣，隨後嗤之以鼻地揮開她的手，「夏王妃明明說是夏王不要你的，我還以為你是被休下堂的呢，我那爹該不會和夏王一樣窩囊吧？」
「我從來沒見他窩囊過，除了被你爺爺多番責罵毒打、算計的時候。」其實那也不算窩囊，只不是他堅守的孝道而已。
「那他壞麼？」許樂緊追著問道，又自言自語地道，「想著殺子的人能好到哪去。」
四季看著許樂的模樣百感交集，許樂很矛盾，明明想知道爹是個什麼樣的人，卻又使勁把爹往壞的方面去想。
「我不能說他是個好人。」四季實話實說，「但你爹對我很好……以前，以前對我很好。」
「有多好？」許樂歪著腦袋繼續問。
「呃……」四季遲疑半晌，然後道，「這麼說吧……我相信，如果這世上只剩下一碗粥，他一定全部給我，自己一滴都不會喝。」
不過只是以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