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衍有些錯愕地看著她，「你以前從不這樣講話，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變成這樣很久了。」四季利落地回答，語氣格外冷漠，「齊衍，我是真的很討厭你，你要有能耐就不該站在這里說這些，而是帶著你的兒子滾出我眼里！」
「你就這麼討厭我？」
「對，很討厭，很討厭，我這輩子就沒這麼討厭一個人過。」不理會齊衍越來越難看的臉，四季一口氣說完。
或許，她真正討厭的是自己，以前怎麼會以為齊衍就是那個共度一生的男人……
見四季這般，齊衍不免也氣起來，語氣跟著狠硬起來，「是，我齊衍讓你厭惡，那鳳止卿呢？逼你為婢，看看你的臉，還傷成這樣……至少我從來沒讓你受傷過！」
有些方式比傷人皮肉更殘忍。
比如他告訴她，他從來都只是利用她的時候。
比如他告訴她，他喜歡的是上官怡年。
再比如他告訴她，她真的比不上上官怡年……
「你很喜歡和鳳止卿一較高下麼？」四季冷淡地看著他，「他沒有你無恥，他沒有你虛偽，他沒有你會玩弄感情……」
「那僅僅是對你而已！鳳止卿干的哪一件勾當是光明正大的，哪一件不是卑鄙齷齪的？！」齊衍咬牙打斷她的話，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似地，疑惑地問道，「你是真的中意鳳止卿麼？」
四季被問得一愣。
「就因為他從來沒對你耍手段，所以你覺得他好。」齊衍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的雙眼說道，「就因為你被我傷了，所以你覺得他好，你根本不是喜歡他，你只不過覺得他不會像我一樣傷害你而已！」
像是急于逼迫她承認一般，齊衍逼近她的臉，咄咄逼人，「我說的沒錯吧？你那麼厭惡我，莫非……你心里還有我？」
「啪——」
眼前的臉越來越近，四季想也不想地一巴掌甩了過去。
齊衍模了模被打的臉，也沒發怒，只是苦笑一聲，「這巴掌……你想打很久了，對麼？」
說完，齊衍垂下黯淡的眸，扭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