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的疑問都被堵在嘴里，四季沒再多問，沖他笑笑便朝何書白走去。
冷風颼颼的街頭，如柴瘦的乞丐兩眼直盯著馬車離去，身上猛地被踹了兩腳，一旁年長的乞丐嘲笑他，「人都瞧不見了還看，算你小子大難不死，三天沒討到飯今晚上總算吃到東西了。」
不理他人的冷嘲熱諷，他捧起破碗將碗底的茶點渣子一一舌忝干淨。
不管如何，他又活過來了……
活著，就能做更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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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夜已很深，黑幕下月色分外皎潔，不知不覺四季又走到君南苑外。
值夜的護院見到她沒有阻攔，四季輕而易舉向前推開門走了進去，屋里點了好幾盞燈，燭煙裊裊而上，靜得連根針落在地上都听得見。
狂草的屏風後，鳳止卿躺在太師軟榻上已經入睡，外衣也沒褪下，毯子半落，垂著的手上仍握著一卷書。
燭光映著鳳止卿熟睡的容顏，長睫如翼，薄唇輕抿，沒有一絲陰霾，很是平靜。
四季輕手輕腳地從他手中拿下書，鳳止卿指尖一動，眉頭緊蹙，在軟榻上翻了個身，嘴里道，「小四，別鬧，我明天還要上朝。」
幾許無奈，幾許寵溺，幾許平常……
四季看著他仍然緊闔的眼楮，差點哭出聲來。
早過去七年了。
早不是七年前的鳳止卿和許四季了。
四季把書放到一旁，蹲到軟榻前，情不自禁地伸手撫平他蹙起的眉頭，自言自語般地輕聲道，「我剛剛和何大哥聊了很久，看到他我就想起大公子和滿月……」
「還記不記得以前我們玩得很開心的，滿月率直什麼都敢玩，大公子畫畫很好，可是一夕之間兩個人……」指尖留戀地停在鳳止卿的臉上，眼淚落下，鳳融和滿月的死再一次浮現在眼前，讓她差點失控。
「鳳止卿，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可我放不下他們的死……我真的放不下……有好多次我看到鳳冠霞帔都會尖叫出來，我真的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