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四季詫異極了,明明听到的是鳳止卿的聲音,怎麼會變成南國太子……
「我在這里。」
低醇的嗓音響起。
四季正擦著臉上的水,听到這聲音整個人跟繃緊的弦一樣……
半晌。
四季才僵硬地轉過頭看向身後,她剛才太過緊張都沒有發現,慕錦冬身後幾尺站著面容冷淡的鳳止卿,他半靠在假山上,深沉的眸緊迫地盯著她,看不出一絲表情。
「你……」慕錦冬的臉色有些蒼白,驚愕地看著四季,「你不是啞了麼?」
「……」四季下意識地垂眸,恨不得再跳入水中掩藏自己,她甚至不敢再去看鳳止卿臉上的神情。
是憤怒?
亦或震驚?
「還不站起來。」
清冽的聲音響起,四季咬唇抬起頭,只見鳳止卿一邊解上的外袍一邊朝她大步走來,伸手就將袍子罩到她身上,雙手一使力將她抱起往君南苑的方向走去。
鳳止卿的懷抱其實是溫暖的。
可不懂是因為湖水太過冰涼還是別的什麼,四季竟覺得冷得哆嗦,帶著濃濃的心虛。
叫上侍婢拎熱水進房,鳳止卿一腳踢上房門,直接將四季丟在太師榻上。
由不得她反抗,鳳止卿三下兩下將她身上的濕衣裳剝了個干干淨淨,把她丟進熱氣騰騰的浴桶里,一時間冰涼的皮膚被燙得有些刺疼。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到他的動作間帶著出離的怒意。
四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任由熱水漫過自己的肩,一雙眼虛慌地盯著鳳止卿。
鳳止卿兩手撐在浴桶邊緣,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她,面無表情地令人心悸。
這樣的對視,令四季更加慌亂。
就在她幾乎撐不下去的時候,鳳止卿猛地俯來吻住她的唇,掠奪一般吸吮,一手從後抬著她的頸迎向自己,饕餮地咬開她的唇,不斷索吻,手指自她頸間慢慢滑下,揉著她的身軀……
「唔……」
鳳止卿良久才松開身子虛軟的她,四季整個人緩緩滑進水中,發髻在水中松開,如墨的黑……
鳳止卿隔著水面深深地盯著她,水紋扭曲了他深沉的面容。
四季看到了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