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什麼口氣,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鳳止卿慍怒。
「呵呵。」四季訕笑兩聲,裝出一副極恭敬的模樣,「麻煩您走到一邊,高抬貴腳讓我看一下傷勢,九皇子、鳳二爺……」
「虛假。」鳳止卿白她一眼,轉頭見上官陽若同慕踏雪一行人已走遠,便走到樹下安坐,伸手將左腳上的靴子除了下來,里邊一整只厚厚的白襪都已被鮮血染透。
四季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你沒知覺啊?」
外出游玩之時,上官陽若故意刁難于他,他不做反應,惹得上官陽若發了火,將他推到一旁,腳被卡在石縫中拔不出來。
鳳止卿一咬牙一把揭下襪子,露出血肉模糊的腳,四季驚得捂住嘴,這小子的忍痛能力也太非人了。
「我看不是看一下傷勢的問題了,太醫院往哪個方向走?」四季卷起袖子就要扶他,鳳止卿冷掃一眼,抽回自己的手,「一會開席了,我還得給皇上請安。」
「你確定明天起床你這腿還能走路?」四季蹲在他旁邊挑眉,有些看好戲的意味。
鳳止卿瞪她,猛地頭一歪,一口咬住她的臉頰,驚得她眼珠子差點掉出來,雙手一把推開他,「神經啊你。」
「許四季,你活膩了。」
鳳止卿揚起手就要扇下來,四季飛快地伸手捧住他的臉,仰起頭張嘴咬上他的左臉,死死地咬下去,下一刻整個人都被鳳止卿摔翻在地。
桂花樹下,小女孩倒在地上瞪著一雙大眼楮不服輸,更有報復的快意,少年怒視著她,呼吸沉重,手背擦過自己的臉,一抹血意明顯。
「喲,瞧瞧,我說怎麼一轉眼的功夫九皇子就不見了,敢情上這花前月下來了。」
四季慌不擇亂地從地上爬起來,只見剛剛那一行年輕少年們又回頭了,個個揶揄地看著他們兩個憋笑不止,為首的正是剛剛聲音最響的上官陽若。
「八哥。」鳳止卿一手撐在樹上站起來向慕踏雪行禮,卑恭有禮。
「九弟,你這腳怎麼了?莫不是今日攀山時弄傷的?」和鳳止卿差不多年紀的慕踏雪上前一步關切地問道,臉忽然面向四季興師問罪道,「你這宮女怎麼侍候九皇子的,還不去請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