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扼止。
離開京城的第四年。
四季從一直在江原鳳府做事的廚娘口中得知白玉簪子的另一段故事。
「大公子雖然打小就身體不好,但那時候也是又蹦又跳的,還會和奴才們拉家常,哪像這次回來後人變得這麼冷清,和誰都說不上幾句話。」廚娘一邊撥蒜一邊說道,「大公子和江原趙府的五小姐自幼交好,這白玉簪子是他折騰好久才到手,和奴才們說要送給趙五小姐做及笄之禮,奴才們都知道這肯定是訂情信物了。」
「後來呢?」四季蹲到她身邊跟著撥蒜。
「後來?老爺……就是鳳將軍替先皇打下江山,舉家遷往京城,這小兩口的事就這麼被擱下了。」廚娘嘆了口氣,「趙五小姐當年及笄之後便被她爹嫁給了江府的二公子……」
「嫁人了?」四季錯愕地問道。
「是啊,孩子都有兩個了。」廚娘搖搖頭,拿起撥好的蒜往里走。
洗干淨手後,四季盯著井里自己的倒影,白玉簪子下的流蘇輕輕晃著。
「四季四季,這是大公子囑咐給你的蓮子羹,快喝了吧。」鐘離春端著杯子一路吆喝著走來。
「鐘離春,江原你比我模得熟,你帶我去個地方。」四季轉過身拿起他手里的杯子幾口灌下,放到井沿拉著鐘離春就跑。
江府是江原出了名的大商戶,大門口護院就有五六個,四季拉著鐘離春干等了好久,才見一個年輕女子領著一雙子女送一男子出門。
「看,那就是江二公子和江二夫人。」鐘離春有些得意地刮刮鼻子,「江原的人我比你熟多了吧。」
等那男子坐上轎一走,四季急忙上前喊住欲進門的女子,「趙五小姐。」
年輕的女子轉過頭,婉約的眉間有著疑惑,「姑娘喊我?」
「這是給你的。」四季將白玉簪子雙手奉上,「我是江原鳳府的人。」
女子手一顫,隨後緊緊捏住簪子,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還想說些什麼,心口驀地一疼,眼前一黑,四季失去了知覺。
醒來時,鐘離春跪在她床前不停地扇著自己耳光,鳳融坐在床沿,她只能看到他清瘦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