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奧迪A6的副駕駛位,我很不自在。空調吹在我的身上,毛孔長得很大。
余藿堅持由她坐後排來照顧白硯和賈忠。
兩個大醉的男女身子歪歪扭扭的靠在一塊,格外硌眼,余藿卻別有深意的看看他們又看看我。
「藍哥,我真沒想到,白處長的男朋友竟然是賈記者。」
「你和他們很熟?」
「熟?算不上吧。賈記者以前跑水利線,我幫勞局長遞過幾次通稿,打過幾次交道,覺得他挺幽默的,半年前他該跑社會新聞線,采訪過我爸爸幾次,在我家里吃過幾次飯。」
沒想到賈忠還挺能混,都在余副廳長家里吃過飯了。
「今天的事,幫我謝謝你爸爸。其實,沒有必要為了我這麼做。」我猶豫再三,還是說了出來,這句話出口,窗外的清風吹入,雨後的清新一掃我胸中的抑郁與陰霾。
余藿沒有說什麼,借著車窗外昏暗的路燈折射進來的光線,回頭的我好像看到她一對小眼楮閃爍。
忽然白硯側了一,一手搭在了賈忠肩膀上,另一手解開了胸前的紐扣,白皙的便露了出來。
我趕緊躲閃開,正要回頭,卻听到白硯嘟嘟囔囔的聲音︰「頭好疼,幫我揉揉。」
不知怎的,我覺得這話是她對我說的。因為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其實今天凌晨在可心快捷酒店,我替她盥洗的時候,她什麼都知道。
我紅著臉低著頭,什麼都沒說。
車就在黑暗中前進著。
***
我和司機兩個大男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賈忠抬上了他家,他租的地方是個板樓,共九層,他便住在最頂層。給他打熱水洗臉的時候,我看了一眼洗手台上,放著一包避孕套,還沒有拆。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這是賈忠買來等著和白硯那個時候用的。沒拆,或許代表他們還沒那個。
帶著復雜的心情我重新回到車上,渾身的汗氣味燻得整個前排座位好濃,我不好意思的抖了抖身上的汗,透過後視鏡,我仿佛察覺到余藿的一雙小眼楮還是在看著我。
司機沒有問白硯家在哪里,便徑自開動了起來。
車繞了幾個彎彎道道,終于鑽進了老城區的福萌路。這里是全城區最好的地方,鬧中取靜,省政府和市委的領導不少人買房子買在這。
好像看出我心底的疑問,余藿一邊扶著白硯下車一邊說︰「白處長就住我家樓上。」
是哦,白硯是正處級,余副廳長是副廳級,只差一級,他們住在一個小區不足為怪。
「藍哥,你就別上了,一身都是汗,我和司機上去就好了。」
余藿眼里的小心思,我還是看得懂的。
不管怎麼說,白硯在我們面前都是領導,領導的起碼尊嚴是要維護的。
望著他們三人的背影消失在樓道,我不知怎的,耳邊又嗡嗡的響起了白硯親吻我的嘴唇時發出的絲絲聲,眼里滿是她迷離的溫柔。
忽然,身後響起淒厲的女聲︰「白硯,你還我老公!」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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