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子,你還好嗎?」電話那頭的她听起來有點感冒了。
「我,還行。」短短幾日的西門村生活,真是起起伏伏,什麼滋味都有,但最讓我高興的是,和白硯的關系好像有了進步,哪怕只是一小點,想到這,我又想起豎起的小弟弟頂著白硯的事,剛才她還帶著我去問話,看來應該是不介意了!哈哈!心情大好,竟笑出了聲。
「怎麼了?什麼事這麼高興?」她吸了吸鼻子,听起來感冒還挺重的。
我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才發現和柳岩通電話,怎麼腦子里都是想的白硯呢?這種狀態,讓我無來由的害怕,第一次意識到,我的內心就像住著兩個人,一個人說「你要往白硯身邊跑,你喜歡她」,一個人卻說「你要留下來陪著柳岩,她需要你,而且你曾經多麼的喜歡她」。
「沒事,你感冒怎麼這麼重,沒發燒吧?」發燒據說對胎兒不好,會燒傷腦細胞的,協和大夫的書上是這麼寫的。
柳岩顯然很高興,我這麼關心她和她的孩子。一直以來我們相處,她最擔心的就是我能不能接納她肚子里的孩子。那個孩子是她和孩子爸爸的愛情結晶,又是遺月復子,還是她最後一次懷孕機會,作為妻子、作為母親、作為女人,她都一定會把孩子保下來的。所以當她希望重新走入我的生活時,這便成了她的心結,也是我的心結。
所以看到我關心她的孩子,她真的感動了,就算我不在她的眼前,只是透過電波,我都能感覺得到她這份發自內心帶著母性光輝的感動。
「哭什麼呀!要多笑笑,對胎兒的性格成長好!」她克制隱忍的哭聲勾起了我內心的惻隱,畢竟她是我愛過那麼多年的女人,心底里始終有一塊為她保留,她的眼淚輕而易舉的就把我的心給軟化了。
「我挺好的,等感冒好了,就去工作組看你。」
「好啊,這空氣挺好的,對你和孩子都好,應該來住住。吃的也不怕污染,全部都是綠色食品。」我想起來駐地附近老鄉家里養了土雞,回頭可以買些雞蛋,周末回宿舍的時候,帶給柳岩。
「听你這麼說,在西門村過得應該還挺好的。那我就放心了。」她這句放心,讓我懷疑她之所以不放心,究竟是怕我照顧不好自己還是些什麼?難道柳岩察覺了什麼嗎?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當年她執意要去美國我就沒懂,如今我們兩顆心好像更遠了。
掛完她的電話,我向飯店走去,西門秋女兒的百日宴還在舉行,對于這個村來說,我好歹也算是個市水利局的「領導」,這點面子還是得給的。
沒想到迎面卻遇到一個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