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我說誰呢,原來是藍調啊。」高凌吊兒郎當的樣子,好像到哪都不會變得正經些,穿著休閑衫,勾著背,靠在他那輛頂級豪車上,刺眼的特權車牌號在陽光下灼的人眼楮疼。
我看著他,蛋疼。
「怎麼了?文麗生病住院,你都沒來看看她啊?真是讓人寒心啊。」他翹起腿搭在另一只腿上,手里點了一支煙,是那種國外的煙,我見老李施抽過一次。
「文麗」兩個字就像一把鈍刀,落在我耳邊,一刀一刀的割下來,生生的疼,卻不見血。高凌,你奪我妻子,還要如此羞辱我,這口氣我是絕對不會咽下去的!
我堅毅的抬起頭,對上他挑釁的目光︰「謝謝你啊,兄弟,托您的福,我最近走運了。不過,你要記住一點,她今天怎麼對我,明天就會怎麼對你。不要說兄弟我沒提醒你!」
話畢,我瀟灑的轉身,把吃了一嘴悶炮氣的差點跳起來的高凌拋在了腦後。得意之余,內心的刺痛伴隨著一股不祥的感覺遍布了全身。
耳邊回響起了他在醫院里的那通電話︰「你說白硯?那個臭三八,不就是仗著背後那點後台嘛?林茂盛那個案子牽著水利廳的人呢,說不定水利部也能拉下幾個來,白硯能跑得了?一個小處長,還能翻天不成。」
白硯說過省紀委明天就派人下來了,這個時候高凌選擇出現在西門村,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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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走入宴會,大家已經恢復了之前喜慶的模樣,只是孩子已經媽媽懷里睡了,嘴上還叼著安撫女乃嘴。西門雪早已不見蹤影,估計被家人接回去了吧。
白硯和幾個省廳的處長、西門秋、西門春等人一起坐在中間的大桌,這桌卻留了二個空位,我猜其中一個是留給司徒柏的,另一個卻不知道是誰。
我坐在隔壁桌,眼角的余光看到白硯冷冷的樣子,好像不太高興。
「藍哥,喝酒。妹子敬你。」余藿高高興興的舉起了酒杯。她甜美的笑容把我的視線拉回,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我覺得她特別的美,可能是那天被她的真情所感動吧,總之現在在我眼里她就像一個甜美的天使,有著孩童般的純真與潔淨。就在我要把酒杯舉起來的時候,眼角的余光卻掃到了一處陰霾!
全場的聲息立刻消無,主桌上的賓主紛紛起立,就連白硯也不得不款款起身。
高凌竟然在司徒柏的陪同下,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會場!
剛才在外面踫到他的時候,我怎麼就沒想到他是來參加西門秋女兒百日宴的呢?!看著他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我心中的怒火騰的一下子就燒了起來。
「藍哥。」余藿憂心的看著我,在桌子底下伸出溫熱的小手按了按我的掌心,我凝重的看著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過去的事就讓她過去吧。你還有我呢。」她小聲的咬著嘴唇,我相信除了我憑著多年在領導身邊練就的千里耳功夫,誰也听不見這句話。但這句話砸進我的心里,卻泛出了陣陣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