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卻發現余霍靠在了門柱上。今天她刻意穿了一套公主裙,很好的遮掩了她月復部的肥肉,胖乎乎的挺可愛。
「怎麼一大早就來了,也不給我打手機,等了很久嗎?」不知道從何時起,我也開始體貼的為她著想了。內心里把她當成了讓人心疼的妹妹。
「藍哥。」她忽的就沖了上來,把我緊緊的抱住,胸前的肉緊緊的貼著我的胸膛,壓的我喘不過起來,我只好伸出手,模了模她的腦袋以示安撫,她終于松了開來,兩眼淚花的看著我︰「怎麼辦。我媽媽生病了。」
「什麼?」肖玉飛病了?想起她,就會想起她婀娜多姿的神態和那銷魂的手指。認識她的時候,正是我內心最空虛的時候,竟然以一場春夢的荒唐形式意婬了一把,內心里對她竟然也產生了些奇怪的情愫。听說她病了,我竟有點擔心和牽掛。
「藍哥,你說我怎麼辦?」余霍為母親傷心落淚的樣子,第一次讓我覺得她也帶著女孩特有的味道,而不是過去那種中性的感覺,我忍不住摟著她︰「傻孩子,你媽媽那麼年輕,不會有事的。你和白處長請假了嗎?」
「嗯。白處長一听二話沒說馬上就答應了。所以我過來找你。藍哥,我舍不得你啊。」一邊說她的腦袋一邊又靠了過來,直接趴在我的肩上痛哭了起來。不知道這里的哭是為母親的病情擔心,還是為了與我分離的不舍。
其實,如果是以前,我是絕對不會和她這樣親昵的。自從知道她為了我,竟然對杜克如此忍讓之後,我的內心再也無法對她如此絕情,反而只要和她在一起,心就會變得軟軟的,總想補償她點什麼。
「藍哥,我告訴你個消息。」她終于停止了哭泣,掏出繡花手絹拭了拭眼角的淚水︰「杜克要離開我們科室了?」
「哦?」這個消息真是讓我意外,難道真的是老天有眼,把小人調走了?還是余藿動用了她父親的力量?
原來真實的答案竟然是,他要借調到人事科!一般來說,機關里的借調都是有含義的。尤其是忽然空降到一個全新的科室,似乎是為了他的提拔在做鋪排。得出這個結論,我內心里又被一種如同吃了蟑螂一般的惡心感覺覆蓋。
腦海里想起了前幾天白硯給我看的內部刊物,寰宇省新任省長辛德峰在一次大會上痛批︰「小人得志,好人受氣,這是非常可怕、非常危險的。」關鍵是為什麼「小人」會得志?因為在每一個得志的「小人」背後,都有一個「糊涂的聖人」在關照、保護和寵愛,所以,根子還在「很有權勢的糊涂聖人」的身上,根子還在「很有權勢的糊涂聖人」本人的人性上還存在相當多的弱點。
日後當我知道了杜克這個小人背後的「很有權勢的糊涂聖人」是誰,才明白為什麼說世間皆有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