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于漸漸的平息了情緒。我看著她雙眼︰「西門雪,你剛才一直說‘他們’,‘他們’究竟是誰?」
她迷離的看著我,睫毛上全是大朵大朵的淚花。
「你既然找到了我,說明你相信我。或者你可以選擇別的方式告訴我。」我目光堅毅的望著她,希望給她信心和溫暖。說實話,干涉郝正軍的案子,早已超過我職權範圍,但憑著良心和正直,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更不願意看到一個真正的好干部白白犧牲!
其實早在西門雪找我之前,我就心存疑慮了,她的話只是在加重我的猜想。當然作為家屬,她的一面之詞未必全部可信,但我至少要找到線索才能揭開真正的謎底!
「我已經和市委打報告了,申請調回西門村,我要把正軍未竟的事業繼續下去!我會親自掀開害死正軍的人的真面目!」潔白的牙齒在她鮮紅的嘴唇上留下了深深的牙印。
我想她或許是不想說,或許還沒有足夠的把握確認對方是誰。
「如果有需要,你隨時可以來找我。」我不理解她找我的動機了。或者她希望我借助工作組成員的身份去推動一些事?白硯原本說過的紀委調查組要下鄉,但因為官方說法的敲定也不再顯得有必要。
我該如何幫她呢?
她好像會讀心術似的,主動說道︰「藍調,你是個好人。我以後會再找你,告訴你具體怎麼做,我知道正軍有一本——」
「汪汪汪!」一條凶猛的小狗沖了進來打亂了她原本要說的話,我感覺這會是非常重要的信息。
「二哥的狗!二哥你在哪?!」西門雪的臉上露出了驚恐,雙眼暴突,小腿不自禁的發抖。
我試圖扶著她,好讓她安定些,西門秋便從竹林里鑽了出來,如幽靈一般似笑非笑的瞪著我們——
西門雪就這樣被她的二哥抓回去了,一路上西門秋還一個勁的和我道歉,暗示他的妹妹腦子有點不太清楚。雖然在西門秋擺宴當天,我覺得她的行為很怪異,但今天,我認為她是完全清醒的。只是他既然是她的二哥,我不好說什麼,便也由得去了,沒想到這一去竟成了永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