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省府第一美女︰女處長 初入省府起風雲03

作者 ︰ 嶺南

「文麗?」

柳岩從我身後站了出來,輕輕的叫了一句對方的名字,然後便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她,雙手卻牢牢的握住了我。

顯然她們彼此是認識的。

他們倆個互相對視的眼神說明了這一切。

可此刻,我的眼里只有她——我的前妻,那個鬧了三個月和我離婚要投奔高市長公子高凌的女人!

自從簽下離婚協議書,我們已經整整有一個月沒有見面了。

她的臉色蒼白,雙眼里全無過去飛揚的自信,身子也瘦了好幾圈。

提出離婚的是她,說是找到心愛的人也是她,如今一切都遂了她的心願,可為什麼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竟是這樣憔悴的模樣。

她顯然沒有做好思想準備的情況下,看到了我們,一臉不可置信,雙眼瞪的溜圓,瞪了好久才訕訕然的離去。

我的身子感覺已然石化在那,動不了,也不想動。

我以為自己早已經把她從記憶里deleted了,可沒想到發生過的就是發生過了,時間可以沖淡一切,但不代表曾經發生過的一切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過了十幾秒鐘,我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柳岩終于忍不住扯了扯我,叫我坐下來。

但我們倆誰都沒心情再討論結婚的事了。

上菜的時候,服務員說他們的總經理剛才來看過我們,送我們一瓶紅酒,祝我們吃好喝好。

我看了眼,是2002年的長城桑干酒莊特別專供干紅,現在市面上要2580元一瓶。

2002年這個數字,我一看就明白了些什麼。

那一年,是我和文麗結婚,擺婚宴的時候,她提出想買干紅,但後來因為父母對婚事的不期待,我們縮小了婚宴的範圍,說白點就是請最好的朋友搓了一頓,也就喝點二鍋頭完事。

文麗和我結婚,一直很委屈。

今天看到這瓶酒,特別的刺眼。

所以我沒問什麼,但柳岩卻認真的問︰服務員,你們總經理是誰。

她說哎呀你們不知道啊,剛才進屋的大美女就是我們的總經理文麗啊,可有藝術家氣質了,自從她來了我們酒樓越來越有品味,回頭客也越來越多。

服務員又說先生你們要是辦喜宴就來我們這啊。高市長高公子的婚宴就在我們這擺哦。

听說啊,等辦完高市長公子的婚宴,我們就要開分店了,爭取明年年底要開12家分店呢!

柳岩看著我臉色不太好,就示意服務員沒什麼可以先出去了。

「要不不在著吃了?」她試探的問到。

「干嗎不吃?菜都點了!」我埋下頭悶聲大吃大嚼,這酒樓換了老板,味道也不是原來的味了。

一頓飯下來,我和柳岩再也沒說話,原本是要談喜事的一頓飯,完全變成了一場喪家飯。

回家的時候我們倆慢慢的開著車沿著江邊走,我決定告訴她一些事,畢竟要結婚了,坦誠相待是很重要的。

「這個菜館,我以前常來。」

我和文麗沒結婚前一個星期至少來這里三次,結婚後,雲南菜館更幾乎變成了我們的食堂。

可以說徐姐是見證著我和文麗如何一路走來的。

「嗯,看出來了。」柳岩的回答沒有任何的感**彩,一貫的平靜。

她向來都是溫婉賢惠的,對我也是百分之百的信任,我就猜到了,即使她看到了我和文麗相遇,也不會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于是我繼續沉溺于回憶。

「其實我看到有緣麗江這三個字就應該想到她會在這了。當年,她說喜歡我,我正是人生最痛苦的時候,便一起去麗江旅游了。在麗江的一家小旅館,我們好上了。于是我們買了一個鵝卵石,請師傅在上面繡了四個字,就是‘有緣麗江’。」

我陷入了回憶,過去的美好,換來的卻是今天的痛苦。

「都忘了吧,誰沒有過去。我們已經錯過了那麼多年,不要再讓過去來懲罰我們,好嗎?」

柳岩開著車,雙眼望著前方的燈火斑斕,我看不見她的表情,但我感覺得到她的一個聰慧的心。

她說出這番話,其實還有另外一番含義。

一直以來,我都沒有追問她上一段婚姻。

她投奔我的時候,是很狼狽的,而且她告訴過我,那個男人是被人害死的,而且家產什麼的都沒了。

其實要打听她的事,很容易,不必親自問她。

可我就沒有這麼做。因為我覺得既然信任對方,那麼我寧願從她的嘴里听到一切。

但她選擇了沉默,所以我便也沉默。

沉默可以讓我暫時忘記一切,包括和文麗的感情。

其實,我早就已經忘記這一切了。

從白硯走進我心里的時候,就已經忘了。

只是看見她,我的前妻站在面前的時候,我第一次那麼無助的想念著——白硯。

我轉過頭,透過茶色玻璃看著江邊相擁的一對對戀人,眼角留下了一滴淚。

晚上回到宿舍,柳岩說困就睡了。

我打開電腦,點上了一支煙,等了足足3個小時,「此情可待」還是沒有上線。

就在我絕望的要關掉電腦的時候,一個企鵝頭像在動!

竟然是「她」!

「你好,藍色多瑙河!」

藍色多瑙河是我的QQ昵稱。這個QQ號是和白硯分手夜第二天注冊的,用了分手時咖啡廳播放的《藍色多瑙河》。

藍色多瑙河︰「你好啊。此情可待。你的登錄地是美國,怎麼會加我?」

此情可待︰「QQ上不是可以按條件選擇找朋友的嗎?我是中國人,而且喜歡《藍色多瑙河》,所以選擇了登錄地是中國的你,這個理由你滿意嗎?」

我在電腦屏幕前笑了,這個「此情可待」很有意思,我想象中網線的另一頭,屏幕面前,是白硯那種漂亮的臉蛋露出天真無邪的天使般笑容。

「你怎麼不說話了?不願意和我聊天嗎?」

我在鍵盤上飛快的敲打著︰「當然不,我很願意和美女聊天!」

「你怎麼知道我是女的?!」我想象到她吃驚的把嘴瞪的好大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我︰「難不成你是帥哥?」

此情可待︰「……嚇我一跳……」

我︰「為什麼嚇一跳?難道你怕我認出你?」

我太想知道此情可待究竟是不是白硯了。

「……你貧嘴……我要下線了,一會兒還要去上課,回聊啊……」

這句話差不多讓我可以斷定對方就是她了!內心激動的忍不住從凳子上跳了起來!

忽然,感覺背後一陣冷風,回頭,發現是柳岩盯著我和電腦屏幕。

**嶺南出品**

第二天太陽依舊升起。

為了我的,和她的,理想,我繼續奮斗著。

昨晚上床的時候,我隨口編了個謊,柳岩也沒再追究,就入睡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想起和白硯又恢復了聯系,心中激動異常!

走進2號大院的時候,這種激動卻被一種隱隱約約的不安替代。

似乎,今天將會是奇特的一天……

不知道會有什麼詭異的事在等著我。

仿佛,從進入省政府2號大院上班開始,各種不平凡的事就纏上了我。

果然。

剛上班,我還沒走到辦公室,在經過閆光僑房間的時候就被他叫住了,他似乎一直在等我。

我提著公文包進去了,這是我第二次進他的辦公室,幽蘭的氣息依舊好聞。

他這次選擇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和我面對面坐著,臉上的神情依舊是淡淡的笑意,可我覺得和上一次進他屋子時完全不同。

氣氛真有點詭異了。

「小藍,有件事我想問一下你。」

「嗯。」

「德峰省長今天下午要給全省廳級干部宣貫國務院最新文件指示這事,你知道嗎?」

他看向我的眼神很堅毅。

「知道。」面對他,我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自己就像一塊明鏡,亮堂堂的。

「那德峰省長的發言稿是客萍同志交待給你寫的嗎?」

「是。」我堅定的回答,雙眼對著他——我看得出來他的目光里有疑問。

昨天裘正南也問了這個問題。

「那客萍同志有把國務院下發的絕密文件給你看嗎?」閆光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幾乎是一字一頓慢慢的說。

我感覺到背後不同尋常的意味,可我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有。」

「那……文件呢?」這次他的問話聲拖的更長了。

「寫完稿子就交回給馮副處長了。」我依舊平心靜氣的對答。

這下,閆光僑一直平靜的臉,一下子灰了。

似乎背後有些什麼不好的事。

「行,你出去吧。」

這句話意味著我們的問答結束,而于他,心里應該有了一個答案。

走回我自己辦公室的時候,我心里有點不詳的感覺,推開門,果然沒有見到馮客萍。

這讓我很不安,好像她的突然失蹤,和我今天早上與閆光僑的對方有關。

一個上午,我除了寫稿子,腦子里就全是這件事,精神很恍惚,差點沒把該交的稿子寫出來。

我一直在想,這里面出了什麼差錯嗎?

我抽出抽屜,看了眼馮客萍昨天簽下名字的簽收條安然的躺在里面,一直懸掛著的心落了下來。

可一整天我都沒有見到馮客萍。

下午,閆光僑陪同辛德峰去政協禮堂開會。

政協禮堂是最近才修建的,有個階梯式的會議室,很適合召開大會。

我下班的時候,卻看見辛德峰的車駛進了2號院。

下車的時候,我看到是司機給他開門,裘正南卻不在身邊。

辛德峰一眼就認出了我,揮著大手,聲音很洪亮的叫了我的名字,我只好走過去。

「藍調同志,你寫的稿子非常好。」

我有點不好意思,也猜不準他說的是那一篇,只好笑著說那都是首長思想的光輝在綻放光芒。

辛德峰哈哈大笑了幾聲,示意我上去陪他坐坐。

這對我來說是受寵若驚啊。省長辦公室,那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會邁進去的地方。

我小心的主動提出幫他提包,他笑了笑,同意了。

他走進了省長專用電梯,一會就到了五層。

電梯門一開,武警先看見我原本要我去登記,辛德峰沖他揮了揮手,說這是我們辦公廳的新同志,我趕緊把新辦的工作證亮了亮,才跟著走了進去。

省長辦公室,在出電梯後右拐第一個門就是。

推開大門,又是一股好聞的幽蘭氣息飄來。

打開燈,房間沒有我想象中的大,家具也很樸素,倒是有幾盆幽蘭悄悄的擺在四周,很是寧靜乖巧的樣子。

難怪我們的辦公室都有這種花,原來是省長大人喜歡。一般來說喜歡蘭花的人都自視甚高,內心孤傲。而且他們通常都有兩個共同的愛好︰寫書法和下圍棋。

「喝茶嗎?」辛德峰徑自往櫃子走去,我連忙跟在身後從他手里接過了一罐茶葉,是安徽名茶毛峰。

「這是我家鄉的茶,到哪里都帶著它。」

我連忙說首長重感情思鄉土,乃有情有義之人。

辛德峰又是哈哈大笑,說我會說話。

我連忙說我是直腸子,只會實話實說,首長覺得我說得好,那是因為首長人更好。

辛德峰顯然很開心,我們沖了兩杯茶,一人一杯,坐下來聊天。

他看樣子是剛參加完會議,可能還簡單的吃了個飯,腦門上都是油。

他談話興致很濃,問了我,文字功底是從哪里打下來的。

我說很小的時候,媽媽就教我讀散文念唐詩,舅舅是作協委員也經常指導我寫作。

辛德峰便點頭,難怪文筆好。

他說他小時候出生在山溝溝里,經常飯都吃不飽,可也要跑到隔壁,隔壁的叔叔家有很多舊版圖書,他就纏著叔叔給講解,就在那個時候,他讀了三國志、史記和資治通鑒。

再後來撥亂反正,隔壁的叔叔竟然給放了出去,在縣城里當了縣委宣傳部部長,那時他已經山上下鄉回來,偶遇叔叔,叔叔鼓勵他參加1977年的那場高考——從此他改變了自己的命運,竟然考上了K大法律系!

「啊!首長,您是K大法律系的,久仰久仰。」法律系當年我沒考上,才落到歷史學系去的,所以對法律系的人我總有一種羨慕嫉妒恨的心理,但眼前這個是我們寰宇省的省長竟然是我的大學校友,這層關系對我未來的仕途可是有極大的幫助啊。

我眼巴巴的望著辛德峰問我畢業于哪個學校,可他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回憶當中。

他說他剛到K大第一年,冬天,沒有棉襖穿,就整天躲在圖書館上自習,結果當年就把圖書館1/4的藏書給看遍了。

我趕緊溜須說難怪首長見多識廣,他又笑了笑。

說那時候最喜歡的事就是捧著個白饅頭,就著一杯熱開水,端著黑格爾的書,靠著暖氣片,然後什麼也不看。

為什麼要端著黑格爾的書,什麼也不看。

他說那時候K大的姑娘都熱愛哲學啊,看到你捧一本書還是黑格爾的,說不定會坐下來和你談一談哲學呢。

我又問那時候K大的姑娘漂亮嗎?

辛德峰眼楮幽幽的看了我一眼,你上學那會,姑娘漂亮嗎?

這話一入我的耳朵,我頓時明白了,辛德峰對我的底細清楚的很呢。

我笑了笑,漂亮,但再漂亮也漂亮不過東周的姑娘。

辛德峰斂去了笑容,但依舊溫和,說你的太太是東周人?

我說未婚妻是,而且也是K大的。

他笑了,那不錯,得空讓我見見。

這一句話讓我立馬感覺受寵若驚——省長大人那是把我當自己人看呢!

我按捺著小心,盡量不讓自己的得意現形。

這時,辛德峰說,反正他一會兒也沒事,回到住的地方一個人也無聊,便叫我去他里間收拾一下,要在屋子里下圍棋。

我心里一納悶,首長怎麼就知道我會下圍棋呢?

他會下我是知道的,原來在市局的時候就有耳聞,所以高元盛他們一幫人才去學圍棋,听說高元盛相中洪小泉做秘書,就是看他下的一手好奇。

我按照辛德峰的指示走進屋內,打開燈,才發現里面竟然還有幾株蘭花,而且是很稀罕的品種,可見他真的很愛蘭花呢。

我再看屋子中央,隨意的擺放著黑白棋子和棋盤,捏起來卻發現,這棋子不是普通的棋子,應該是上好的和田玉做的。

這樣一套棋子該多少錢呢,我正在忖思中,門外響起了稀里嘩啦的聲音,我趕緊專心的收拾起棋子來。

這時,我听到了閆光僑宏亮的聲音。

辛德峰讓他坐,問他有什麼事。

他有點猶豫,但還是說了,說是絕密文件丟了。

辛德峰問什麼絕密文件。

等他明白了閆光僑說的是那份國務院下發的絕密文件——也就是我昨天看到的那份,我立刻感覺到外面的空氣凝滯了。

我看過這個文檔,我知道什麼意思。

過了許久,我的腳都站疼了,我才听到辛德峰問,最後一個簽收的人是誰。

「馮客萍。」這三個字落入我耳朵的時候,不知怎的,心里一驚。

腦子里忽然閃過抽屜里的簽收條了。

辛德峰那邊沉默了。閆光僑又說,馮客萍說她交給藍調寫材料用的,藍調寫完材料後有沒有交給她,她不記得了。

這下,我听到辛德峰站起來往里屋走的聲音,我緊張的嗓子都掉了起來。

他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往回走,我听到他的聲音漸行漸遠,似乎在說,客萍同志這麼說有依據嗎?

閆光僑說馮客萍也不確定,因為藍調給她稿子的時候,她沒有檢查里面是不是包含這份文件。但這份文件頁數多,如果藍調還了,馮客萍怎麼會不知道呢?

辛德峰又沉思了一會,說,話要听兩面,客萍同志的意見要听取,你們有沒有問過藍調同志。

閆光僑嘆了口氣說,他問過了,藍調承認確實拿過文件。

那藍調同志有沒有還回去。

閆光僑沉默了會,幽幽的說,還回去了。

辛德峰大大的出了口氣。快步的走了出去,我听到閆光僑也跟著出去了。

我正糾結要不要走,還是繼續留在這里,這時候,裘正南進來了,直接走到里屋,對著我說,德峰省長讓我把棋盤抱下去。

我覺得很奇怪,剛才明明沒有看到裘正南陪同辛德峰的,所以我才敢往前走。

現在他會不會誤會我在貼近辛德峰呢?我看到他如鷹一般的眼神看著我,便明白他腦子里肯定清楚我為什麼站在這里。

我拿著收拾好的棋子,和他一起下了樓。

腦子里卻在想辛德峰會怎麼處理這一件事。

我似乎感覺到總有一股暗力似乎在把這件事搞復雜。

最讓我奇怪的是︰馮客萍為什麼不承認我交回給她文件的事呢?誠如閆光僑所說,這份文件並不單薄,拿在手里不會沒有感覺。

而且這樣一份重要的文件,她能不檢查就簽收了嗎?

她是綜合1處的老人,保管好絕密文件的重要性,比任何人都清楚。

不可能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這一切,只有一個解釋,就是她——故意的!

可她為什麼故意呢?

我只是個新人,栽贓我有什麼好處?

對她而言,沒有任何好處。

而且作為她的下屬,我倒霉,她跟著一損俱損。

可是如果要栽贓,上次,老干部慰問晚宴發言稿的事,她就可以栽贓了,可她卻如實匯報了,某種程度上也保護了我。

那這次如果不是她故意栽贓,那又是什麼情況?

難道是她發現文件不見了,被偷了,心慌之下只能推月兌是我沒還給她?

走出辦公廳大樓的時候,天已然黑了,裘正南不客氣的從我懷里把棋子抱走,鑽進了屬于辛德峰的那輛黑色奧迪。我看不見他是不是有回頭看看站在汽車後面的我。但我知道他一定在頭痛那份文件。

我垂下頭,看見地上是剛剛落下的銀杏果子,踩過去,汁水都濺了出來,慘不忍睹。就像這機關里的人,不知道哪一天落下話柄,就會有人踩你一腳,叫你沒法翻身。就像這一地的落英和果子。

此時此刻,這種景致和我的心情真是絕配!

我出神的望著眼前的一切,腦子里在盤算著這件事的動機和後果,一點都沒察覺到身後來了一人。

「藍調,想什麼呢?」竟然是柳岩。這個時候見到她,我的心竟有點觸動——仿佛像是在外面打架輸了的小男孩蔫蔫的回到家,看到家門口那點橘黃色的燈光時內心的暖意流動。

「你也下班了。」我看到她刻意的離我2米之外,我忍不住笑了。

我們一前一後的往2號大院走出去,去了上次司徒柏約我吃飯的地方︰韓式火鍋。

點了火鍋,我還要了個石鍋拌飯,心情不好受的時候我就喜歡把自己的胃塞的滿滿的。

「你心情不好?」柳岩溫柔的看著我。

我沒有說話。

以前我們倆在一塊的時候,每次心情不好我就吃不說話,她就會像個賢惠的小妻子一樣乖巧的給我盛飯舀湯。

可今天她也一動不動。就是坐在原位,那如水一樣的眼神里溫柔漸漸的消去。

正在此時,包廂門被拉開,服務員端著笨重的火鍋進來,來不及關門,我竟然看到袁春從門口飄過!心竟一下子提到喉嚨上,一失神多看了兩眼。

趕緊收回目光的時候,卻發現柳岩一直在看我,只是眼里漸漸的多了些拷問的意味。

等服務員出去了,我徹底意識到氣氛不對了。

原本,我想把今天在機關里遭遇的事和她說說的,但我第一次看到柳岩的臉黑成這樣。

「藍調。」她的聲音從來沒有過這麼冰冷。

「嗯。」以前和她在一起,她有時候也會發脾氣,可我總是會沉默的應對,讓她氣消了,再哄她。

「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愛我?」她忽然瞪大了眼楮,直直的看著我,好像想看到我的心底里去。

愛,我愛你,但這種愛,就像親人之間,不是愛情。

可這話我不能說,我努力的回想著白硯的模樣,她那麼的希望我能和柳岩幸福的生活。

我倒吸了口冷氣,也定定的望著她。

「柳岩,你為什麼對自己那麼沒有信心?」我仕途佯裝強勢,故意反問她。

她依舊盯著我︰「這麼久了,我一直都在等你,等你回到我的身邊,可我覺得你離我越來越遠。」

「之前,我感覺你對白硯不同尋常,可白硯出國了,你向我求婚了,我信了你。」

「昨天,你看到文麗的時候,那傷心的樣子,我也理解你,畢竟你們離婚才一個月。」

「剛剛,我興致勃勃的想請你吃飯,可你不但想不起今天是什麼日子,甚至看到門外的美女都跟掉了魂似的!」

我知道是什麼最終觸發她的憤怒了。

是袁春。

我看見袁春的時候目光不由自主的看著曾經溫暖過我身體的地方。

或許那目光里流露出來的情緒讓柳岩看出來些什麼。女人對這種事都很敏感。

其實,柳岩,這次你真的錯了。

我不愛袁春,我迷戀的只是她的身體,但就算這樣,我和她也沒有那個。

她身上有一種驕傲的氣息,那種氣息和曾經的你多麼像。

忽然意識到,我迷戀袁春的原因時,內心一種深深的恐懼涌起,我忍不住摟住了我未來的妻子,任由她在我懷里掙扎拍打。

「乖,你真的為我吃醋了。讓我親親你。」

我抓住她的小臉一頓亂親,終于她從氣呼呼變得咯咯大笑了起來。

這時我們才坐下來用火鍋。

「藍調,你吃這個。」她夾起一塊牛尾給我,說是補腎。

我卻壞壞的笑了,你怕我腎不好,要不要現在馬上檢驗一下啊,說完,我便撲了過去,順手把包房的門反鎖了上去……

**嶺南出品**

自從上次在袁春面前,我發現自己無法雄起之後,這一次再次的出現了尷尬。

我開始有點害怕自己是不是不行了。

但是馬上又說,不會的,這是因為我心里想的都是白硯,我的身體在忠于我的意識。

看著柳岩渴望的眼神,我不忍讓她失望,終于用另一種方式滿足了她。

終于,我們倆都大汗淋灕了,尤其是柳岩,身子還算虛弱,一點點刺激和興奮就汗流浹背。

我細心的替她整理完衣服,發現火鍋的溫度剛好,可我們兩個都吃不下了,干脆就躺在地板上,望著天花板,喘著大氣。

「舒服了。」她長嘆了口氣。

「你這個小婬人,也學壞了。」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你才是小婬人呢,我說的是心里舒服了。」

我這才知道,剛才她說的都是真心話,她是真的介意了。

我又靠近了她的身子,摟著她,聞著她好聞的汗香味。

「什麼時候,去北京,定了日子,我好和辦公室請假。」

我才想起來早上柳岩給我發短信,說她爸爸同意我們去北京了。

可今天一天被絕密文件的事弄得我情緒全無,都忘了這事。

「你今天怎麼了,情緒不好?」柳岩低下頭,等著一雙黑眼珠子看著我。

我鬧心的翻了個身,想著馮客萍究竟是為了什麼要撒謊呢。

我想找她談談。

**嶺南出品**

回到機關宿舍的時候,我和柳岩順理成章的又來了一次,這一次,柳岩主動提出來的。

我發現,自己是真的沒法**了,而且對柳岩姣好的身子完全失去了興趣,只要她一纏上我的身子,我的耳邊就會響起《藍色多瑙河》,眼楮里全是那晚白硯怨念的眼神。

柳岩似乎太久沒有得到滿足了,所以今天在韓式包廂里嘗到了點甜頭,激起了更大的需求,她低沉的申吟聲久久的圍繞在我的耳畔。

終于在柳岩攀登到頂峰後,我也累的倒了下去。

夢里,我似乎見到了馮客萍,她說有人要害她,希望我能幫她。

我說怎麼幫。

她便轉身不見了。

一覺醒來,卻發現已經是早上7點,我趕緊催柳岩起床,又往2號大院趕,不知道今天等待我的又會是什麼……辛德峰已經介入此事,對我來說是福還是禍呢……

**嶺南出品**

一大早,我進到辦公室的時候,驚呆了,這里翻箱倒櫃的,就像進了賊一樣。

一堆文件底下冒出一個人,蓬頭垢面的,嚇了我一跳,我仔細看,才認出來,是馮客萍。

「客萍姐,你在找什麼。」

我問她。

她顯然沒有料到我會這麼早來,我比平時早到了半小時。

我想她肯定是在找那份絕密文件。

可如果她承認了,這說明她知道我交還給她的時候是有那份文件的。

我打開抽屜看了一眼,簽收條還在,簽收條上寫的很清楚,是包括了絕密文件和文稿。

可是我要不要把這張字條交出去呢?

如果交出去了,馮客萍就死定了。

她沒有搭我的話,我想如果她在找絕密文件,絕對不會希望有人插手幫她。于是便拿著飯卡,準備到大院食堂吃早飯。

機關食堂的早餐很豐富,南北美食都有,我點了雞湯米線和小籠包,坐了下來,就踫到了裘正南。

大白天的看著他這張臉,我又覺得眼熟,可還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他吃的東西很奇怪,全是紅薯,然後就是一杯熱豆漿。

他坐到我的對面,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打了個招呼,說昨晚陪首長下棋下到後半夜,今天差點沒起得來。

我笑了笑,奉承他,說正南秘書棋藝精湛。

他說還真別說,真是不容易。要下到恰到好處,首長喜歡下棋,不喜歡別人一味讓著,但如果水平相差太遠,首長又下的沒有興趣。

我微笑著不說話,雙目注視著他,表示在听他講,他話鋒一轉,听說市長秘書里有幾個棋下的也不錯,高元盛的秘書洪小泉就下的很好。

說完這話,我感覺到他有意識的多看了我兩眼,然後才笑了笑,又扯了些別的話題。

快吃完飯的時候,他忽然跟我說,在這個機關里立足,學會保護自己是必要的,關鍵時刻不能有婦人之仁。

我不知道他這番話是不是沖著我來說的,仿佛在暗示著我要采取些什麼行動。

**嶺南出品**

上班後,龍小麥又蹦達到我的位置上,把今天要簽批出去的稿件打印好放給我看。

這是幾篇例牌的通訊稿,我看了看覺得沒有問題,便讓小麥交給馮客萍簽字。

馮客萍卻意外的一整天都沒有出現在辦公室。

難道是壓力太大,躲出去了?

畢竟XXX號絕密文件,里面記載的是對一方社會穩定影響甚遠的事件,萬一流傳出去,不僅閆光僑兜不住,估計辛德峰的烏紗帽也會移位。

這時,一個意外之人進來了。讓我沒有想到,這件事原來已經擴大到超過了辛德峰的地盤。

胡夏峰的秘書,省委辦公廳綜合1處的處長,尚小婁,進來了。

他來的時候,馮客萍不在,只有我和龍小麥在辦公室。

我不認得他,但龍小麥張開叫他尚處,我便知道了,眼前這個短小精悍的男人,是胡夏峰的秘書。

和裘正南剛來到辛德峰身邊不同,尚小婁作為胡夏峰的秘書已經整整有5年了。

按照一般慣例,秘書擔任了三年就要換,但尚小婁一直沒離開過胡夏峰身邊。

胡夏峰在省部級位置上也快有15年了,轉眼後年就是65歲,大限到,如果不上常委或者副國級,就該安心退休了。

按照他的資歷和民間傳說,胡夏峰上中央的可能性極低。

胡夏峰是個官場上很特殊的人物。對于權力似乎缺乏明顯的霸佔,一心只求韜光養晦。

可這樣帶來的問題就是無形中滋長了省長的權力野心。

寰宇省的前2任省長,一任因為重大事故被調到中央某冷衙門任部長,一任則因為經濟問題直接被雙規了。

可以說這是上面看到了寰宇省權力失衡的結果。然後才空降了辛德峰過來。

辛德峰比胡夏峰年輕很多,對他很尊敬,至少在這任期的第一年里,彼此相處的都很和諧。

但據說,在西門村水電站這件事上,兩人有點不同的意見。

可以說,對于這個水利大省,書記和省長的治理方式就有很大不同。

簡單點說,胡夏峰的思維是一個穩字和守字。他不贊成對東江,尤其是東江頭做過多的水利開發,只要做好良田灌溉和防洪抗洪職能就好。

辛德峰的思路其實並沒有否定胡夏峰的,他強調在做好良田灌溉和防洪抗洪職能基礎上,要注重科學發展,要綜合開發利用,要注意生態環境的保護性利用。尤其是治理水土流失被擺上首要的議事日程,他在一次全國市長工作會上做報告時強調︰「東江上游水土流失問題一直沒有得到有效治理,上有水土流失面積達到15萬km2,佔全流域水土流失面積的73%,石漠化面積十年來增加了58%。治理水土流失要強調自然修復與人工治理相結合的科學發展道路,要工程、生物、保土耕作相結合。以前我們過于保守,現在要解放思想,引導我省水利事業走向科學管理的道路。」

這段話原本是闡述辛德峰的治理全省水利的思想,卻被人別有用心的傳成是和胡夏峰書記對著干,否定過去,就是否定書記。

胡夏峰本人可能對這種傳言並沒有什麼在意,但他身邊的人或許就較上勁了。

所以一般來說,尚小婁很少到2號大院來。

大家也就逐漸習慣了這種互相不來往的日子。

可,今天,他不請自到,而且選在馮客萍不在的日子來,我和龍小麥都有點無措了。

尚小婁的背景,之前我和余藿打听的時候,她特別提到了。

此人頭腦及其精明,凡事都算得很細,而且他很信奉周易,省委1號大院里都說他是半個神棍。

按理說,省委書記的秘書被人說成神棍是極其不雅的,但似乎胡夏峰並不在意。

甚至有人說,胡夏峰本人就很信奉道教,整日研究黃老學說。

今天,算是我第一次見到尚小婁,他卻全然沒有看到我,眼楮只是往龍小麥**青春的身子上掃描。

「尚……處長」小麥嬌羞的低下頭,臉上緋紅緋紅的。

「嗯。」他這時才把目光投向了我,眼楮里卻多了盤問的色彩。

這時,閆光僑進來了。

出人意料的,他竟然客氣的拍著尚小婁的肩膀,出去了。

或許,他們一個是省長的大秘,一個是省委書記的貼身秘書,很有必要親熱給大伙看。

不一會兒,辦公室里的人陸陸續續都回來了。

但整個辦公室還是那麼的安靜,綜合1處的人習慣了守口如瓶。

這時,我的電腦屏幕閃了,是2號大院內部通訊工具在閃耀。

為了方便內部溝通,省政府內部有個網絡,用聊天工具來傳遞信息。

是柳岩的頭像,她刻意用了今早的照片。早上她試穿粉紅色旗袍,想讓我看看,我便幫她用手機隨意拍了幾張,很是喜慶和漂亮。

這張漂亮臉蛋的頭像發過來一條驚人的消息——馮客萍竟然被隔離審查了!

現在出動的只是辦公廳紀檢組的人,審查的理由是,在文件丟失的時候,她剛好簽發了一個快遞,而這個快遞的目的地是美國……

美國?那不是白硯和「此情可待」所在的地方嗎……

一個原本很簡單的事,頓時復雜了起來……

我正要發送信息提醒柳岩不要在內部網絡傳遞這種消息,忽然感到一股強大的氣場落在身後。

閆光僑已然站在了我的身後,雙目正面對著我的電腦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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