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還在生氣嗎?」。厚實的大掌輕輕撫上光果的背。他承認是他半迫半就才得她在身下輕韻吐納,但是他能感覺得到,她是在乎他的,她還是愛他的,否則以她的個性,她定不會就這麼生悶氣。
背後的輕撫引起萬小羽陣陣的輕顫,但她仍倔強地不回頭,不作聲。她氣、她惱,她氣的是她竟然就這麼不矜持地被吃了,而且還有些喜悅?而她惱的是,現下不知該怎麼將他們之間的關系理清。
重逢的那些意外,是因為他體內有毒必須解,她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而且她有理由就這麼用「救人為重」搪塞住自己的反問。但是現在她又再次和他不清不楚了,而且就等于在她的夫君面前,這下,她該怎麼辦?她沒有臉面對言。
「小羽,不要再逃避好嗎?承認你還愛著我,真的有這麼難嗎?還是……你認為我不值得被原諒?」淳厚的氣息撲上,東陽將鬧脾氣的人兒緊密地擁進懷里,兩相貼合得那樣美好。
下顎抵在粉女敕的頸背上,灼熱的氣息不斷噴灑。「小羽,你能原諒我了嗎?」。
靜默,萬小羽沒有吭聲,東陽就這麼等著,直到心慌。
「小羽,不要逃避。」東陽將她轉過來,仍舊緊緊擁著她,細碎的吻落在她的額際,鼻梁,臉頰,唇。
不再是木訥僵硬的吻,他細細勾畫輕吮著。舌尖撬開了雪白貝齒,讓她吐納芬芳,然後對她不重不輕地索取著。
熱在兩人周圍升騰,將他們緊緊包裹在內。不規矩的大掌又開始移動,似火把般點燃更多的火熱。
「不……不要……」勉強掙出一絲理智,萬小羽阻止了他作亂的手。
東陽頓住了,沒有再強迫她,定在她雪臀上的大掌靜止不動。
目光深幽地凝視著霞色半染的芙蓉面,良久之後,東陽才憂嘆。「果真這樣麼?你真的不能原諒我了麼?你……是想要把我推開麼?」如果她真的那麼不情願,他會離開,縱然心會痛,他也惟好認了,因為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還是得不到萬小羽的回應,黯然地深了眸色,欲抽身離去,不再造成她的困擾。
他才稍有動作,置于掌背的素手放開了,苦澀的痛瞬間襲上了他的心頭。正想起來,縴細藕臂纏繞上了頸項,那俏生生的臉蛋兒深埋在自己的胸膛上,溫熱的幽息蕩暖了胸口。
「你……不介意……我和言……」萬小羽吶吶地開口,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怔忡中的東陽過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臉上的喜悅一點點擴大。「不介意,不介意只要你也愛我。」摟緊了她軟綿的嬌軀,此一刻,他再也無憾。
「你……」萬小羽倏地抬起頭來,眼眶有些微紅。「你真的願意?」
凝視她的眼神有柔情千絲萬縷,除了她,他的眼中再也容納不下其他。「願意,只要有你。」
「你……傻蛋」萬小羽又哭又笑地緊緊回抱著他,落下的淚沾濕了他那健碩的胸膛。
憐惜地由她在懷里哭了好一會兒,東陽才輕輕捧起她的小臉,吻去她的淚。「不要哭了。」即使是喜悅的淚,他也會心疼。
微微抽噎了兩聲,看著他胸膛盡是她的淚漬,萬小羽不好意思地紅了臉。「我、我不是故意弄濕你的……」
這話說得曖昧,話音方落,東陽的眼神瞬間轉黯,像即將要翻波涌浪的深海。呼吸更是劇烈加重,看著她嬌羞的模樣,情動難耐。
「小羽……」沙啞的嗓音飽含深沉的,目光落在她方歡愛不久,仍透著淡淡紅暈的身子上,眼底那份更烈。
「你、你不要這樣盯著我看。」萬小羽想伸手蒙上他的眼,結果素手半路被劫,直接送到了大野狼的唇邊。
細碎的吻遍了白女敕素手,未等萬小羽開口抗議,他一個翻身壓下,兩人再度沉溺在愛的殿堂里。
叩、叩、叩……規律的敲門聲傳來,驚醒了床上一對相擁而眠的人兒。
「小羽,你在里面嗎?」。蘇言的聲音傳來。原本還在半夢中的萬小羽馬上自床上跳了起來,想急忙下床將衣服穿好,卻差點絆倒,要不是有東陽及時扶著她,恐怕她已經摔個鼻青臉腫了。
「小心一些。」東陽有些心驚,有些無奈地對她說道。他們現在的情形像不像不苟**被捉奸在床?
萬小羽三兩下將衣服穿妥,然後拽起仍坐在床上的東陽。「快,快穿上衣服,言在外面呢」小手忙個不停,胡亂地幫他穿著衣服,卻不知這樣又挑起了他的火熱。
東陽大掌一揮攬過她,頭俯下,唇一送堵住了她的輕呼。恣意品嘗著她的甜美,直到她虛軟了腳才不舍地放開她,手一揚快速地將衣服穿上。
沒想到木訥的他竟越來越熱情,萬小羽有片刻的怔忡,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惱羞地指著他。「你、你怎麼可以這樣」他竟像換了個人要不是熟悉的氣息仍在,她一定會尖叫。
東陽朝她淡淡一笑,上前摟著她。「我如何了?難道你不喜歡?」
「你貧嘴」萬小羽惱羞地一嗔。
「小羽?你在里面嗎?」。門外又傳來了蘇言的聲音,萬小羽這才想到不知該怎麼面對他。身為他的妻子,她卻從另一個男人的房間走出來,這……
看得出她的擔憂和掙扎,東陽不等她反應過來,即摟著她將她帶到門口,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房門已經被打開,讓她連逃的機會都沒有。
完了、完了萬小羽低垂著腦袋不敢看向蘇言,她害怕看到他受傷的眼神,害怕他會唾棄她
「怎麼才出來?快,隨我來。」蘇言說著就拉起萬小羽的手,可是他才踏出兩步,手上就傳來一陣拉力。
蘇言疑惑地回過頭去,見萬小羽低垂著頭,暗暗用力咬著下唇,臉色隱約可見蒼白。再看向東陽,見他無奈的神情,隨即恍然大悟。
朝東陽示意地點點頭,他微 首然後悄然離開。蘇言輕柔地握著萬小羽的手,走到她的跟前。
「怎麼了?嗯?」輕輕地撫整齊她有些微凌亂的發,他的神情顯得那樣溫柔。
用力咬著下唇,雙唇幾乎失去了血色。萬小羽一手被他握著,一手緊揪著他的衣衫,用之力道大得指尖泛白,那一片衣衫定是皺巴巴了。
「別折磨了自己。」挑起她的小臉,淳魅的氣息俯下,蘇言輕吻去她的緊繃。
意猶未盡地與她分開,見她愣愣地看著自己,蘇言溫柔地笑了,俊顏上滿滿是疼寵縱容。
「傻瓜,有話何不直接對我說,這樣折磨你自己又是何苦?」將呆愣的人兒抱個滿懷,那輕柔的動作,那小心翼翼,那疼寵的呵護,無一不顯現出他對她的愛之深濃。「說罷,別把話憋在心里。」
萬小羽感覺到眼眶潤了,沉默半晌都擠不出一句話來,但又怕這麼逃避會傷了他的心,思量之下,她還是強迫自己去面對。小藤曾經說過,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而且越是逃避,給大家的傷害就越深,那是她最不願發生的事情。
「言,我、我……」萬小羽抬眸對上那雙邪魅卻溫柔的黑瞳,深覺有愧地又垂下了腦袋,語未道出淚先流。
「傻瓜,哭什麼呢?」憐惜地拭去那兩行汪汪晶淚,結實的臂圈緊了她微微發顫的身子。
「嗚嗚嗚……言……對不起,對不起」緊抱著面前偉岸的身軀嚎啕大哭,萬小羽原本以為她可以好好對他說,再祈求他的原諒,然而面對他時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對不起什麼?」蘇言愛憐輕笑,他自是明白的。「傻瓜,我不介意。你只要記得,我們是相愛的,這就夠了,你明白嗎?」。
「可是我……」萬小羽的淚頓時止住,眼眸里盡是錯愕和愧疚。
「沒有可是。」輕輕的一吻在光潔的額際落下。「你沒有錯,陽和你本來就是一對,只是因為誤會分開了一段時間,算來還是我在你們之間插了一足,如今陽回來了,你們在一起自是應該,你為什麼要對我有所歉疚?我本來就是第三者……」
「不不是你不是第三者你是我的夫君言,你要離開我嗎?不要……我求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不能沒有你,不能……」淚如斷線珍珠,撲簌而落,萬小羽哭得像個被拋棄的孩子一般,小臉上滿滿是淚,那模樣看起來好不淒慘。
蘇言眉目一斂,突然俯首對那櫻紅唇瓣大肆掠奪,狂熱猛烈,卻也柔情萬分,似要將她揉入血骨。這人兒,這人兒吶
松開她,蘇言毫不客氣地一指重彈在她雪白的額際,沒好氣地道。「你這小腦袋瓜到底在想些什麼?如今你是我的妻,我們有兒有女,你以為我會因為陽的回來而放開你嗎?」。
「你愛陽,心里抹不去他,這我知道,我也沒有小氣到容不下他。合該是我先娶了你,正夫的位置是我的,陽敢搶我就揍死他,他回來也就只有當二夫的份兒你給我記住了,我是你的夫君,是和你拜了堂成了親,將要共度一生的人,你就是想把我甩開也別妄想我今生是纏定你,不止今生,來世、生生世世我都是你的人,你別想甩開我」狂妄霸道的宣言一出,深情韻內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