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熊星把取出來的那塊瓷片遞到了小妞面前,很得意地向她邀著功。
小妞的臉仍然紅紅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熱,而且她看向熊星的目光也顯得有些怪怪的,片刻之後她才象是回過了神來,從熊星手中取過了那碎片,然後惡狠狠地瞪著它,就象瞪著一個苦大仇深的階級敵人一樣。
看著小妞把睡褲提了上來,熊星下意識地問了一句︰「就這一個傷口嗎?。」
「嗯。」小妞點了點頭,又對著熊星笑了笑,熊星內心卻莫名其妙地產生了一些遺憾的感覺。
「這一個小傷口,就把你疼成那樣子?」熊星假裝不屑地看了小妞一眼,以掩飾自己剛才遺憾的語氣。
「女孩子怕疼嘛」小妞又有些臉紅了,然後補了一句︰「而且我那一下摔得不輕。」
「還好啦,沒被割出一道大傷口出來,已經算是幸運的了。」熊星安慰了一下小妞。
「今晚太麻煩你了……」小妞又感謝了熊星一句,但熊星總感覺她的眼神變得有些怪怪的,也許是他想多了。
…………………………
林家別墅內,「大讓你色,我讓你色」林羽墨一邊厲聲怒斥,一邊將沙發上所有能當作「暗器」的東西一股腦的向慕容天星砸去。
「喂,是你說開始的,我只是按照你的吩咐行事而已……」慕容天星一邊躲開飛過來的暗器一邊無辜的辯解。
「那也不行,總之你不可以有這樣的想法」林羽墨霸道的撅著嘴,將沙發上最後一個可以當作暗器的布女圭女圭向慕容天星砸去不過卻依然沒有砸到他,盛怒之下,林羽墨把手中的遙控器也砸了過去。
「喂,這個可不能亂扔。」眼疾手快的慕容天星一把接住了飛來的遙控器。
「送過來」林羽墨狠狠瞪著慕容天星。
「真是個魔女。」無奈的嘆了口氣,慕容天星乖乖的把遙控器送回到了林羽墨手中,可是讓他意想不到的是林羽墨剛剛拿到遙控器便又一次向他砸了過來,而這次近在咫尺的他卻沒有辦法躲避結結實實的被遙控器砸到了肚子上。
「讓你叫我魔女,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魔女」一擊得手,林羽墨的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無可奈何,這是慕容天星和林羽墨「在一起」之後最多的感受,把林羽墨扔了一地的靠枕、坐墊、布女圭女圭整理好,慕容天星又開始了大掃除。
「我想吃薯片。」林羽墨沖著餐廳大喊,因為她知道慕容天星正在那里拖地。
「大,我要吃薯片」等了一會見里面沒有聲音,林羽墨霸道的聲音再次響起。「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大」慕容天星拎著拖布憤怒的沖了出來。
「不行,我要時刻提醒自己身邊有你這頭大的存在,這樣稱呼你就是讓自己提高警惕以免吃虧上當」林羽墨煞有其事的說道。
「不管你出于什麼原因,總之我不想再听見這三個字,否則我就要回去了」,慕容天星一臉正色的說。
「你敢」
「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不信你可以試試」
「那我就讓熊叔把你趕出雲大」林羽墨針鋒相對。
「好啊反正留在北京也是被你這個魔女折磨。」慕容天星一臉的無所謂。
「你……你這個小氣鬼」你了半天,林羽墨憋出了「小氣鬼」三個字之後便沉默了起來,瞪著一雙美眸死死盯著慕容天星,許久,林羽墨終于再次開口了,語氣也溫柔了一些︰「真是小氣,不叫就不叫嘛,那以後我叫你「色色」總可以吧,這樣不但別人听不出含義又可以起到自我提醒的作用,這個你可以接受吧。」
「你就不能直呼我的大名?」
「不能我必須提醒自己。」林羽墨肯定回答。
「哎~隨你吧,反正不是大就好」嘆了口氣,,慕容天星還是發揚了男人的謙讓精神選擇讓步。
「那色色先生,現在你可以幫我拿薯片了吧~」林羽墨微笑著說,立即就用上了她想出的稱呼。
「憑什麼讓我去。」慕容天星故作憤怒的大喝。
「我是病人,你不會這麼沒有同情心吧」林羽墨立即擺出了一副可憐的模樣並且是極其可憐那種,就好像慕容天星不幫她拿薯片她就會立即死掉一樣。
「好吧。」在林羽墨精妙的演技下慕容天星再一次選擇了退步。
「薯片在我房間的床頭櫃中,要樂事黃瓜味的那袋。」林羽墨立即報出了藏匿薯片的地點而慕容天星則按照她的指示將薯片遞到了她的手中。
一邊吃薯片,一邊看電視,林羽墨總算是安靜了下來,而慕容天星則繼續他的掃除,別墅共計而百二十余平方米。
「果汁」林羽墨又以她是病人為理由命令慕容天星,而後者則乖乖的奉上了一杯果汁,不過這杯果汁卻只是林羽墨行使她病人特權的一個開始。
「巧克力、瓜子、紙巾、指甲刀……」
深夜,慕容天星在完成大掃除之余也滿足了林羽墨各種各樣的要求,氣喘吁吁的靠在沙發上,他終于可以休息了,不過林羽墨的一句話再次讓他開始了勞動生涯。
「我餓了」林羽墨睜著一雙美眸,可憐巴巴的看著慕容天星。
「我不想吃外賣。」在慕容天星拿起電話的一瞬間林羽墨又補充道「你說過你會做菜的,木須柿子是你最拿手的對吧。」林羽墨臉上劃過得意的笑容。
「恩」慕容天星硬著頭皮點了點頭,誰讓他之前無意間承認了他會做菜的事實了呢。「那現在就做給我吃吧」
「可不可以先休息一會,我很累的」
「可是我很餓的,你不會看著一個病人挨餓吧」林羽墨再次擺出了可憐的模樣。
「哎~怕了你了,我現在就去廚房看看看有什麼可以做菜」看著林羽墨那張可憐巴巴的嬌美容顏,慕容天星怎麼也狠不下心拒絕她的要求,乖乖的向廚房走去。
當慕容天星再次出來的時候,電視還開著,不過林羽墨已經靠在沙發上睡著了,那張略顯蒼白的面孔分明寫著她很累。這讓慕容天星很郁悶,因為累的明明就是他嘛。
為了防止林羽墨感冒慕容天星拿了一件外衣蓋在她的身上,之後便溜進了廚房,開始了家庭婦男的工作。
「好香,是什麼這麼香啊」在慕容天星剛剛做好他的看家菜紅燒豬蹄之後,客廳中便傳來了林羽墨的贊嘆聲。
「答案馬上揭曉」慕容天星面帶微笑的走到林羽墨近前扶著她走進了餐廳。
木須柿子、紅燒豬蹄這是慕容天星精心烹任的兩道菜,而看著餐桌上的兩道林羽墨嬌顏之上已經樂開了花。
「沒想到我們的色色還真的會做菜呢,看樣子應該很好吃,不過為什麼要做豬蹄呢?」林羽墨笑著問。
「有人說過,吃什麼補什麼,現在有人腳扭了當然要吃豬蹄了。」慕容天星一臉壞笑的看著林羽墨。
「找死你才是豬呢」林羽墨揮起小拳頭在慕容天星身上砸了兩下,不過她嬉笑間的力度對于慕容天星來說根本就構不成疼痛,反而有一種按摩般的舒適之感。
「好吃」
「下次還要做給我吃」
這是林羽墨這頓晚餐說的最多的兩句話,而這頓晚餐也成為了兩個人合住以來吃的最和諧最愉快的一頓晚餐,因為這里有一種叫做「家」的感覺。
晚上,慕容天星早早便進入了夢鄉,可以說他今天一天的疲勞程度已經超過了之前五天疲勞程度的總和,這樣的結果自然是拜林羽墨所賜,然而林羽墨的折磨似乎並沒有因為黑夜的降臨而結束。
正當慕容天星沉浸在美夢中時,急促的電話鈴聲驟然響了起來,而被吵醒的慕容天星在咒罵打來電話人的同時也為他二十四小時不關手機的壞習慣而後悔。
「誰啊?」半夢半醒間慕容天星沒好氣的接通了電話。
「我喉嚨好干,可不可以送杯水過來。」電話那端是一個柔美的女聲,這個聲音對于慕容天星來說自然是再熟悉不過了,因為就在剛剛過去的時間就是這個聲音命令著他拖地、做飯、拿薯片、遞紙巾……
「機主已經睡著了」慕容天星粗暴的掛斷了電話,被林羽墨折騰了那麼久就連晚上也不讓睡個好覺,這讓他很是氣憤。
不過就在慕容天星掛斷電話幾秒鐘之後,他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該死的魔女」煩躁的咒罵一聲,慕容天星狠狠的按死了電話,並且關了機。他這一招果然起到了立竿見影的作用,房間一下子安靜了起來,不過慕容天星卻難以繼續做他的美夢了,因為一張滿是委屈的面孔不知不覺間已經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啪」
玻璃破碎聲突然響起,緊接著傳來林羽墨的驚叫聲以及重物落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