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媚兒 正文 二四七章︰席間

作者 ︰ 愛媚兒

帶大器出去找了家鋪子吃雞湯面,昨晚盡喝酒了胃里又空又寒,于是相對無言狼吞虎咽,在大器開始吃第二碗時緩過勁兒,開始盤問付裕近況,生意如何有無女友等等。我簡單講了紅姑的典故,引得大器一番多情自古空余恨人面不知何處去的感慨。

問到我時,除了簡單說說乏善可陳的工作狀況外,為了讓大器放心我不會吃他的窩邊草,我搬出了王欥欥稱自己有女友,還猛想起個有力證據,把遺忘于錢包里夾在身份證後面的一張王欥欥照片拿給他看,惹得大器一陣瞠目,幾度懷疑我是從網上Down的美女圖片來自我安慰。我自尊心受挫,放出豪言改天約王欥欥出來讓大器請吃飯。

席間我偷模的給陳吉吉發了短信,但沒得回音。于是故作不在意的慫恿大器打電話,好半天那邊接听,回話正在夢中,讓我放心不少。

大器玩笑著問昨晚寶沒把你怎麼樣吧?我就坐旁邊,心中無鬼坦然微笑,卻清晰的听見大器手機里陳吉吉的聲音口齒含糊的回答︰「沒怎麼,就是害我哭了一場。」

我眼前一黑,耳邊只有學友大哥的歌聲︰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嗚嗚嗚……

「怎麼辦?人家是點名說責編賴寶沒有道德」天真姐姐伸手甩給我一張紙,那手指頭往紙上戳了戳,「這是那個作者的電話,你給我把人家哄好了」

我雙手拿過紙,一臉鄙視的誠惶誠恐,點頭哈腰的退出主編辦公室。

回我自己辦公室的路上,我掃了眼紙條,忽然有些發怔,紙上寫的那個手機的尾號是5438,哎尾號我怎麼覺得這麼熟呢?這幾位數挺特殊的,好像哪見過。

正琢磨著手機響了,短信,唐墩發來的︰寶,我這回肯定要自盡了

我正郁悶呢,還點名說我不道德?還不都是混飯吃麼于是冒著火回了一句︰彼此同歸于盡吧

很快短信回過來︰我說真的呢我這回肯定是坎坷了

我回︰真的彼此,我也挫折了,下班回家說。

垂著腦袋回辦公室,坐到桌前癱軟,同事們一個個表面關懷內心幸災的過來慰問,擺手應付過去,心里一陣陣沮喪,這回還怎麼請假?解決目前問題吧。

給陳吉吉發短信︰下午搬家,我未必能去幫忙了,騷瑞。

短信很快回過來︰我哥和你說了?哎呀我告訴他別折騰你的。其實沒多少東西,你放心吧。

看著短信,心里一陣陣溫暖,我不是說我遇到這點事就多沮喪,但起碼在這樣一個時刻能得到些理解和安慰,是件讓人很貼心,很感恩的事。

察看了一下上一期編的稿件,找到那篇被控擅自挪用的文章,署名是個網絡ID︰蔡大小姐。

坐在桌前猶豫半天,拿了座機,按照紙上的號碼撥打過去。響了幾聲,對方接听。客客氣氣的自報家門,剛說完對方竟笑出來︰「呵呵,賴寶麼,多久仰啊。」

我一愣,怎麼著還認識?難道是惡作劇?急忙追問︰「您好蔡大小姐,您認識我?」

「您還真是賤人多忘事啊。」對方笑得很有內容,停頓老半天才接茬,「怎麼著賴大編輯,你對蔡大小姐這個ID沒印象?」

我一怔,還真是,這名字熟啊怎麼就那麼似曾相識呢?

電光火石般的飛速轉腦子,讓我猛然想起——靠了,難怪熟悉,我很早以前編輯的一期情感欄目就用過一篇網上找的署名「蔡大小姐」的文章,那次之後這個蔡大小姐還打電話來問責了一番,電話是我接的,胡亂調侃半天,把她氣夠嗆,最後撂下一句「太沒職業道德後會有期」作結束。

當時沒當回事,這種威脅式語句听得多了,基本上都是過嘴癮,誰知道這個蔡大小姐還真的殺回來了

「呵呵,賴大編輯,真是冤家路窄啊,想不到我這命衰,怎麼都躲不過你的盜竊。」電話那邊一陣不屑的笑意。

我一下不爽了︰「竊書不能算偷……竊書……讀書人的事,能算偷麼?」

電話那邊一陣爆笑,之後慢慢弱化,變為一聲接一聲的哼笑,然後話語不咸不淡的傳來︰「賴寶,就算你是孔乙己我也沒時間和你貧嘴,我跟你們主編提得就是道歉,必須你自己署名道歉。」

「蔡大小姐,別逗了,就算道歉,也肯定是以我們雜志社名義登個豆腐塊,哪有編輯署名道歉的?對吧?」我話里開始服軟。

「不,我的條件就是你賴寶署名道歉,你們主編答應了的。」電話那邊不冷不熱,胸有成竹。

我不高興了︰「蔡大小姐,你這就是故意刁難我了?」

「喲,聰明啊,你猜對了,我就是故意刁難你,你要是不答應,我就把事情鬧大,看誰倒霉。」

話音一落,電話隨之掛斷。

我握著話筒呆愣幾秒,雙目圓瞪,重重把話筒砸在座機上,嚇了周圍同事一跳。

許校長說︰‘模魚同學,別人的臉是臉,你的臉就不是臉?都是臉啊。‘繁花差點笑出來,許校長又說︰‘模魚同學,你是存心要給學校臉上抹黑啊?‘模魚同學說︰‘明天,我一定洗。‘許校長彎起食指在模魚頭上敲了一下︰‘明天?明天還來得及嗎?啊?

許校長抬腕看了看表,說︰‘好了,以點帶面,今天不多批評了。現在,沒有洗過臉的同學,馬上去井邊洗。‘這一下,可不止五六個,大約有七八個同學都跑到井邊去了。繁花听見尚義補充了一句︰‘脖子也要洗。‘尚義穿著西裝,打著領帶,如果不是因為農活連累導致面皮粗糙,都有點像電視里的大學者了。大概是有點不習慣,他不停地捋著領帶。繁花問他準備好了沒有。他說,準備什麼,早就滾瓜爛熟了。還拍了拍肚子,意思是都在肚子里裝著呢。

上課鈴響過以後,尚義上課去了,繁花由許校長陪同在校園里散步。繁花問,今天檢查,明天競賽的,學校的開支肯定要長了吧?許校長立即掏出來幾張發票,說是‘祥生同志‘已經簽過字了,等支書簽過字,就可以去‘祥生同志‘那里領錢了。那是買玻璃、配板凳、買彩色粉筆的發票。好,太好了,一塊玻璃竟然二十塊錢,上次村委辦公室的玻璃爛了兩塊,連買帶安才十塊錢呀。是防彈玻璃還是照X光的玻璃?板凳更是貴得離譜,不過是一只方凳而已,竟然比帶靠背的椅子還貴。這是買凳子還是買龍椅?‘是你親自買的還是祥生買的?‘繁花問。

許校長說,是祥生‘親自‘買的,還說昨天晚上又檢查了一遍,發現還差兩個凳子,尚義先把他們家的方凳搬來了。尚義說了,就當是支持學校建設的。繁花說︰‘尚義的心意我們領了,過這兩天還要退還給人家。‘許校長又說︰‘尚義的夫人裴貞同志還送來了一束鮮花。‘繁花說︰‘好,很好,裴貞不虧是教師出身。‘繁花把發票疊好,裝進口袋,然後說︰‘還有什麼地方需要花錢,都說出來,咱們一並解決算了。‘許校長臉上掛著笑,下巴一點一點的,就像鋤地似的。

後來,繁花發現校園的圍牆上有個洞,就笑著問許校長︰‘這是給狗留的?‘許校長笑了,說︰‘前段時間茅坑的糞便溢出來了,有些男生就從這里鑽出去解手。‘繁花立即想起了姚家莊的那個廁所,廁所牆上黑壓壓的一層蒼蠅,差點吐出來。‘現在還往外溢嗎?‘繁花問。許校長又笑了︰‘那就要看老天爺的臉色了。下雨就溢,不下雨就不溢。‘繁花說︰‘昨天可是剛下過雨啊。‘許校長說︰‘昨天的雨下得不大不小,所以是將溢而未溢,剛好一碗水端平。‘

繁花說︰‘你制定個方案,馬上交給我,我簽過字以後轉給祥生。趁祥生這幾天沒有外出,讓他馬上去辦。‘繁花心里想,修個廁所可是要花不少錢的,祥生啊祥生,我倒要看看你能往腰包里裝多少。這時候,學校的體育老師騎著車子跑了過來。他騎得太快了,都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他對許校長說︰‘進村了,鬼子進村了。‘原來他是被許校長派去放哨的。

許校長吹了一聲哨子,老師們就走了出來,列隊站在了校門兩側。一個女教師還捧著一束鮮花,那自然是裴貞送來的鮮花了。過了一會兒,鄉教辦的人來了。他們坐的也是紅旗轎車,比南轅鄉的那一輛還要破舊,像是從上甘嶺上開下來的。听了許校長的介紹,繁花才知道來的是鄉教辦主任,而不是還在‘韜光養晦‘的副主任。繁花立即想到,中午這頓飯想躲也躲不過去了。趁許校長和教辦主任寒暄的時候,繁花給小紅掛了個電話,讓她到公路上攔一輛出租車,開到學校門口等候。然後,她又給公路西邊的一個野味店打了個電話,讓他們提前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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