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們,下周開始日更一萬謝謝大家支持
親們,舒舒很少求訂閱粉紅的,因為是新書上架期,還請親們支持
求訂閱求粉紅謝謝親們——
雖是見過不少美麗動人的女子,可是如她這般談吐大方,待人不卑不亢的女子倒是不多見。
「廣陵臭糕?」他哼了一聲,沒有接。她說︰「請周少郎放心,這糕沒有毒。」
他攬了下衣,接過這塊松糕,手指無意觸上了她的手指,指月復傳遞過來徹骨的冰寒使她驀然抽手回來。听到他的手指骨節絞動的聲音。
她有生以來從未看過這樣好看如妖孽的手,細長,骨節如玉石瓖嵌,而且還冷得如此徹骨,仿佛那不是他的手,而是冰鑄的魔爪。
他用這魔爪送松糕入口,唇齒生香之際,他臉上蕩漾開不可捉模的笑容。
「這糕,果真是你做的?」他問,有些驚喜,眼楮亮了起來。
她有些奇怪,不就是一塊比尋常糕點要好吃些的松糕麼?用得著如此驚喜麼?
「是在下親自做的。」她答。
此時的他竟然沒有一如往常地發火,這出奇的冷靜令她有些害怕。他臉上那抹邪惡微笑漸漸加深,使她不敢再回視他的眼光。
遠方屋舍里的炊煙裊裊升向寒碧,空中飄舞著殘葉,他與她,面對面站著,沉默著,對峙著。
「住手。」許久,他向他的手下揮揮手,手下于是不再打那群業已倒地不起的惡人。
他的視線移到阿水身上,「帶他去醫館。」他對隨從說。
隨從馬上扶起阿水,木香急忙奔到阿水身邊,「阿水哥、阿水哥」地叫個不停,要與他們一同去。
「你站在這里,誰讓你走了?」周湯冷冷地喚道。
木香回頭站住了。
不讓她走?
隨從叫了一輛車,將阿水扶上去坐好,阿水扒在車門喚著木香,隨從罵道︰「我們少主好心帶你去醫館救你,你不要在這兒婆婆媽**」硬是將阿水帶走了。
「阿水哥——」木香要追上去,衣袖早被周湯拉住,木香生氣了,用力一甩,周湯也用力一拉,木香嬌軟的身體哪經得起他一個習武之人用力拉扯,立馬便扯飛了出去。
「啊」她叫道。
一個冰涼的懷抱,圈住了她,黃紫色的穗帶掠過她的臉,抬眸,對上了那雙孤寂而冰冷的眸子。
她沒有摔倒,他沖上去將她抱住不讓她倒下,此刻她正仰在他的懷中。
她臉一紅,用力推開他,後退了幾步,氣沖沖地說︰「你們要將阿水哥帶到哪里去?為什麼不讓我跟去?」
他輕薄一笑,「你的情郎我自然會還給你。要你留下來,本公子還有事找你。」
「什麼事?」她委實被他逼火了,火氣一上來,管他什麼太守兒子還是皇帝兒子呢
當眾被一個民女給氣沖沖地頂嘴,他真的怒了,嘴角抽動著壓住心里翻騰而來的怒氣,繞著她走了一圈,將她上上下下瞧了個遍,忽然說道︰「你這個小騙子,本公子是不是曾在哪兒見過你,除了上次你們合起來騙我之外?」
當然見過了,上次她跟著墨雲去王醉家赴宴,她幫墨雲做的比薩餅將他給比了下去。只是他早就將當時那個小小的婢女給忘記了。
他忘記了,她也不說,只是將頭垂得低低的,盯著他銀白色的靴子。
他看來並不喜歡墨雲,她若是說她是墨雲的婢女,指不定他又會如何為難她呢?
「未曾見過。」她從容一揖,長長的衣擺垂在地上,面容清冷而抗拒。
他冷笑起來,眉毛輕輕一揚,「你可是想在這兒做生意?」
她揣摩不出他說話的用意,生硬地回答︰「是。」
他哼了一聲,背過身去撫模著玉白色的馬上的鬃毛,「每個月給我五兩銀子,當做酒水費吧。你便可以在這兒賣你的臭糕了。」
她一怔
原來他之所以會幫她打那伙人,也是沖著這保護費而來
這下可將她給惹火了。
別的攤主向她要保護費,江大爺向她要保護費,她都可以忍,因為他們都與她一樣,是平民,是賤商;可是,堂堂太守之子,坐享著整個郡的官稅,竟來欺壓她一個小小的婢女,她可是忍受不了。
要知道,她可是最討厭這種以權欺人的官家子弟
「回周少郎,」她說,語氣卻並不好,帶著明顯地厭惡,「請恕在下不能交與酒水費,在下不做這筆生意了。」
他想要酒水費是麼?那她不做這筆生意了
這回輪到他愣在那里了。
「你敢忤逆本公子?」周湯怒了。
她僵硬地一抬頭,對上正對面的那雙冰冷的眸子,于是尷尬地清清喉嚨,掩飾著幾絲不自在︰「在下不敢。在下還有要事要辦,若沒有別的事——」
「本公子不準你離開這里半步」周湯無故發火了。
這個女子說話淡漠,沉穩,聲音也輕,可是不知為何,總能讓他輕易為她發火。
他深深地長吸一口氣,見她站在那里並沒有走,便說︰「本公子非要你在這兒做生意不可」
這天下竟然有這樣的事
她暗笑。
「虧本生意,在下不願意做。」她淡然說道。
「你——」他高高舉起了馬鞭,對著她打去,她忙閉上了眼。
一聲刺耳的鞭聲響了起來,可是她身上並無疼痛的感覺。睜眼一看,他手上高揚的馬鞭,並沒有打在她身上。她腳邊的泥地幫她挨了這一鞭。
她想,他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諒他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打她
「還有什麼事麼?」她臉上竟然漾開了一抹微笑,似乎在媚惑他,那雙眸子清澈如水,朝他眨了眨,可是身體卻側了過來,明顯要走的樣子。
他凝視著她,無奈而慍怒,但馬上想到了什麼,勾唇一笑,「其實,你這生意是必須要做。本公子不收保護費也行,明日午時,在綺芳樓等你,你若敢來,我不但不收你任何錢兩,讓你在這兒擺,而且,往後任何人不得干擾你做生意。」
這個條件好誘惑人呀
「可是綺芳樓在哪里?」她要問個清楚,她可不相信天下會忽然掉下餡餅,堂堂太守之子會忽然提出這樣好的條件。
當然如果他是個的話,那有可能是在利誘她去一個地方,然後——
「怎麼?你不敢來?」他不直接回答她的話,而是用挑釁的語氣說。
「敢有什麼不敢的」她想不出理由拒絕,「只是,還請周少郎遵守諾言。」
「本公子從未對任何人食言過。」他承諾。
「好,那就一言為定」為了賺錢,她豁出去了
那個廣陵惡少騎著他那只玉白色軟棕毛的馬,縱馬而去了。接下來,她于眾人各式各樣的眼光里,將打爛的桌子、擔子都收拾好,雇上輛牛車,便回去了。
她忐忑不安地擔心著阿水,誰知,回到家中,阿水早就已經回來了。
「那個廣陵惡少肯放你回來?沒為難你吧?。」見阿水已換干淨整潔的衣服,身上的傷似乎已被草藥包好,木香大吃一驚。
阿水愧疚地說︰「木香,我們誤會周少郎了。他是一個很好的人,不但將我帶到他的府上治好了傷,還親自將我送回來。而且,我听他的車夫說,上次他在街上打人,完全是因為那人調戲民女,他看不下去便開打的。」
木香听了,想到他今天要收保護費的事,說︰「阿水哥,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個人陰險著呢,可要小心為是。」
阿水周身散發著草藥香氣,木香聞著很舒服,便問︰「阿水哥,他給你上了什麼藥,怎麼這樣香?」
阿水笑道︰「我也不知道,不過,听他們府上的人說,這些藥都是周少郎親自熬制的。周少郎平時不是出去騎馬,便是在居所熬藥,精通醫術,府上的人對他可是崇拜有加呢。」
木香可不信,她認為這一定又是周湯的奸計,阿水過于單純,被險惡之徒所蒙蔽了。
次日,阿水因為受了傷,不便做重活,便在廚房里做點雜事。見木香不去松糕了,以為她對做生意已死了心,輕輕移步到木香房門外,卻見她偷偷躲在房內磨著什麼東西。
阿水輕喚了聲︰「木香」
木香驚了一驚,連忙將手里的東西藏在身後。
在她面前,是一塊銀光閃閃的磨石。
什麼時候,木香將這磨刀的石頭搬到房間里來了?
「木香,你手上拿著什麼?」阿水聲音重了起來。
木香見阿水表情嚴肅了幾分,只好將手伸了回來,手上那明晃晃的刀躍入眼簾,刀光被磨得亮堂堂的,刺得阿水的眼楮浸沙一樣的酸痛。
「木香,你為何要磨刀?」阿水驚問。
木香拖著長長的裙袖坐了下來,拿起桌上一個水壺倒了杯水,輕輕呷了一口,說︰「阿水哥,經歷了這兩天,木香也領略了人間險惡,便想,像我這樣的弱女子若是不帶上點家伙,若是遇上了壞人,如何才能自保呢?于是磨了這刀,帶著防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