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苑想到那藍衣人神出鬼沒的掌法,還有他變態的嗜好,喝的什麼處女紅……倘若下次再落在他的手里,紫苑僅僅想一想,身體就抖了幾抖。
「紫苑,別怕,從這一刻起,二叔一定會重新部署,也會更加悉心的保護你,絕對不讓你再受到半點傷害。」凌玉棠許是看出了她的陰影還未散去,又重新落入了恐慌中,一陣心疼,也顧不得其他,徑直坐到她身側,溫暖的手掌忍不住輕輕撫著她的秀發,滿眼的歉意,「相信二叔,別怕。」他輕聲哄著,就像一個慈父哄著受了驚嚇的小女兒。
他突如其來的親近距離,還有那手掌在她秀發上輕輕摩挲的感覺,突然讓紫苑覺得很不習慣,雖然以前他也經常出其不意的對她做些表示寵溺和關心的肢體語言,但是,現在,隨著她年齡的增長,似乎對他的這種親昵舉動越來越不能適應。
「我頭發上沾了好多石洞里的灰塵。」希望他可以明白她隱晦的提示。
他微微一怔,看到她有些閃躲的目光,眉宇間涌上一絲暗淡,目光帶著不舍和失落,依舊是溫和到人骨髓里的暖陽一笑,「二叔怎會計較這些,那時候你渾身鮮血,染紅了二叔的胸襟,二叔眉頭也沒皺一下。你這傻孩子」他微笑著道,手卻從她頭上溫柔無力的移開,然後,坐了回去,他一離開,紫苑感覺自己面前的空氣都瞬間流暢了起來,暗暗深吸了一口氣。
「那個藍衣人,到底是誰?」紫苑還是忍不住好奇,雖然他總是帶著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可是,他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瀟灑飄逸,舉手投足間的儒雅和蹁躚,卻不是隨隨便便一個男子能夠與之比擬的,尤其是他隱在面具後的那雙碎玉一樣澄淨明亮,讓黑夜都為之失色的眼楮,更是處處昭示著他的與眾不同。
只是,這樣謫仙般的一個人,到底做了什麼樣的事情惹得神鬼共憎?「他是個采花賊嗎?」。她接著問,在藍衣人和泓二的對話中,她也隱約听出一點端倪,而且,那種叫做處女紅的酒,不僅有酒的醇香,還有血的腥稠,難道,是采花賊提煉那些受害少女的鮮血來做血飲?紫苑打了個冷戰,不敢再往下想去,他可是一個有潔癖的了啊
被問及正事,凌玉棠神情也恢復那種肅謹,端身而坐,聲音沉下來︰「他是一個名符其實的yin魔,近兩年在黑白兩道嶄露頭角,因為戴著面具,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廬山真容,或許有人看見過,但看見過的人,都已經無法開口。因為修煉一種邪功,糟蹋了不少少女**,就連姿色偏好一些的中年婦人和孌童也不放過,被他糟蹋過的女人,死狀慘不忍睹。在過去的一年,他正因如此,朝廷才對此人下了一級通緝令。」
「二叔見過那些女子的尸身嗎?」。紫苑緊張的問,眼里都是驚愕。
凌玉棠凝重的點點頭,「三個月前,就在江陵城東郊,那個失蹤的**被找到的時候,身下血跡斑駁,身體卻已成了一幅干尸……」他說到這兒,拳頭握得死死的,指尖泛白,紫苑眉頭皺的緊緊的,雖然在醫館里那麼久,接觸過許多形形色色的病患,也曾親自為以為渾身生瘡皮膚潰爛的大嬸清洗換藥,但是,現在听到藍衣人的暴行,紫苑依舊有些承受不住。
凌玉棠好像也說不下去了,掉轉話題,「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二叔于公于私,一定會盡早抓到那個逃犯,為民除害,安撫人心。」
紫苑惘然點點頭,報以信任一笑,凌玉棠很受用,目光一掃,留意到毯子和黑袍下面她赤著的腳趾,神色變了幾變,眼中頓時涌上憤怒的紅色,差一點就彈了起來,疾聲問道︰「紫苑,你怎麼是赤著腳的?你的鞋襪呢?裹著泓二的衣袍,難道,那逃犯對你……」
紫苑恍然,趕緊將那只腳縮回去,「二叔,不是你想的那樣,事情是這樣子的……」紫苑粗略將赤腳的經過跟他講了一遍,凌玉棠錚錚的听完,臉上將信將疑,最後,終于如釋重負的笑了笑,迭聲道,「那就好,那就好,看來,這一回,泓二真是我們凌家的大恩人」
紫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後快速的垂下眼,不知何故,當說起泓二,紫苑就會不由自主想起他溫暖的胸膛,結實健碩的麥色胸膛,還有那剛猛強烈的獨特男子氣息,他伏子緊擁住她時,他急劇強烈跳動的心……那時候她身上煎熬難受,無暇顧及這些,而現在,在那顆九花玉露丸的加固作用下,身上的傷勢漸漸趨于控制狀態,紫苑再去回想當時的情景,臉頰就控制不住的發燙,心里更像是揣了一只小兔,咚咚的亂跳。她把臉干脆扭向另一側,唯恐被凌玉棠覺察出端倪,深呼吸,不去想那些,可是,他邪魅的笑,他擔憂的眸,他緊張的聲音,還有他看似粗暴不耐實際卻極顯溫柔的擁抱,五不像一朵朵花瓣,悄無聲息的落在她平靜的心湖上,掀起一圈圈的漣漪,那樣的旖旎,卻又美好,有一種淡淡的,察覺不出,卻又無法忽略的甜蜜。
車窗外,冬日的眼光透過細沙格子滲進來,這天氣是一日冷似一日,可是,她卻宛若置身春天。手指悄悄拽緊他留給她的黑袍,行雲流水的衣料,略有摩挲的滾金邊,回想著每一次看他穿這件霸氣瀟灑的墨袍時的風姿,紫苑微眯了眼,全身的力氣都回來了。
凌玉棠沉默著坐在那里,目光一直落在紫苑身上,他再沒有說話,車廂里靜悄悄的,他若有所思的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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