縴長白皙的手指,緩緩從如玉凝脂的肌膚上劃過,細膩精致的嬌軀仿若毫無瑕疵的晶瑩玉石,封巒疊起的曲線勾勒出引人犯罪的無限風光,旁邊,幽深的眼眸凝練深沉,傾注在身旁嬌小的人兒身上,手指一路向上,最終停留在豐潤殷紅的柔唇,輕輕摩挲。
猶記這張小嘴里的甜蜜,他的眼眸不由又暗沉了幾分,因為反復吮吸而變得有些腫脹的唇瓣散發出誘人的光澤,無法遏制心中的渴望,他俯,再次攫取了那雙柔軟,輕輕啃噬,恨不得將她拆解入月復、吃得干干淨淨才好。
唇上的酥麻驚醒了沉睡的人兒,喉間溢出一聲破碎的申吟︰「嗯……」
他氣息不穩地緩緩離開了她的唇,最後還戀戀不忘地輕輕舌忝了一下可口的唇瓣,引得她又是一聲驚呼,明亮的大眼睜開來,正好迎上他包含的深幽眼神,愣了一秒鐘,頓時想起了現在的處境。
「皇……皇上……」她的臉「唰」的一聲紅了,細如蚊吶地叫了一聲,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整個人都在被子里縮成了一團。
光緒的眼里泛起了笑意,不顧她輕微的掙扎將她抱進懷里,大手隔著棉被輕輕撫上她的背,讓她伏在自己懷中,不含曖昧,只有溫馨。
「貞兒……我的貞兒……」他滿足地輕輕呢喃著,終于終于完完全全得到了她啊
不管是身,還是心,終于都完完全全屬于他了啊
耳邊縈繞著那一聲聲動情的呼喚,婉貞的心都醉了,不知不覺放松了心情,靜靜趴伏在他胸前,心中是久未有過的寧靜與甜蜜。
沉穩的心跳一聲聲傳進她的耳中,她微微笑了,看著他不復早些時候的憤怒和悲傷,心中大大松了口氣。
誰也不願說話,打破這一室的寧靜。也不知過了多久,忽听外面鐘德全的聲音說道︰「皇上,福晉,奴才有要事稟報。」
光緒皺了皺眉頭,很是有些不滿鐘德全的不解風情,倒是婉貞輕輕笑了起來,仰起頭道︰「皇上,起來吧。」
明亮的眼眸純真中帶著嬌媚,這個成婚多年且育有一子的女人竟然還保有著如春閨少女般的清純,卻又不失**的豐盈魅惑,仿佛仙與妖的綜合體,讓人看一眼就沉醉其中,再也無法自拔。他的小月復一緊,熟悉的再次勃發,眼神一閃,一個翻身便將她壓在身下,再次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良久,唇分,他的緊緊抵在她的腿間,她驚喘了一聲,被他吻得昏昏沉沉的大腦一清,趕緊伸出手抵在他的胸前。
「皇上,不要」她有些慌亂,幾年不曾滋潤的身子突然受到暴風雨般的沖擊,已經有些受不了了啊努力想著借口,她說,「鐘公公還在外面等著。」
光緒將她的驚慌盡收眼底,有些懊惱地嘀咕了一聲,然後便將頭埋在她的頸間,一動不動,靜靜地等待的消褪。等了許久,他的呼吸終于慢慢平緩下來,半支起身子,看著她苦笑了一下,道︰「你這個磨人的妖精」
她頓時又羞又窘,臉紅到了脖子根,訥訥地說道︰「皇上,如今青天白日的……到了晚上……」
他眼光一閃,嘴角微微勾起,俯在她的耳邊說道︰「晚上定不饒你」
「哄」的一聲,婉貞幾乎全身都要燒起來了,于是又縮成了一團,似乎打定主意這輩子都不要再抬起頭來了。
他低沉地笑著,胸膛微微震動,緊緊抱了一下她,這才翻身坐起來,朗聲道︰「進來伺候吧。」
門「吱呀」一聲打開來,鐘德全和喜煙帶著笑意,眉眼彎彎地走了進來,各自服侍各自的主子穿衣淨身。
光緒心情很好,一身的神清氣爽,穿上龍袍之後,顯得愈發的精神了而婉貞也並不矯情,除了有些酸軟無力,倒是坦然得很。既然這是自己做出的決定,那就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坦坦蕩蕩、問心無愧,又何必在乎別人的看法?
況且,她在宮里住了那麼久,所有人其實早就將她看作了光緒的女人,此時也不過是坐實了這件事情而已,又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穿戴整齊,鐘德全偷偷瞟了一眼,看見光緒的情緒還不錯,這才小心翼翼地說道︰「啟稟皇上,禁軍副統領覃紀求見。」
他來做什麼?
光緒皺了皺眉頭,轉頭看見婉貞也已穿戴完畢,一身的雍容華貴、麗質天成,立刻又展開了笑容,向她伸出了手。
婉貞微微一笑,將手放進他的掌心里,被他的大手緊緊包住,頓時一股暖流在胸中流淌,剎那間潤濕了眼眸。
他拉著她,兩人攜手走出房間,喜煙在後看著,忍不住擦了擦眼角,然後帶著欣慰的笑容,快步跟上。
來到正殿,只見一個四旬左右的精壯漢子跪在殿中,身上並未穿著官服,眉清目秀的臉上透著剛毅,將斯文和勇武成功糅合在一起,看得婉貞心中不由自主叫了一聲「好」。
光緒在龍椅上坐下,拉著她便要她一起就坐,她卻如何敢?不由輕輕掙扎起來。然而他卻不容她退縮,執著地拉住了她的手,絲毫不放松。她懇求的眼神看向他,卻敵不過他眼中的堅持,無聲的拉鋸戰中,她華麗的敗下,深深嘆了口氣,無奈地在他身邊坐下。
他頓時眉開眼笑起來。
鐘德全含笑看著兩人之間的小動作,心頭也是久未有過的輕松。眼楮掃過仍舊跪在地上的覃紀,終于想起來還有正事,趕緊干咳了一聲,提醒還沉浸在蜜糖中的兩人,然後說道︰「覃副統領,皇上已經來了,你可有何事參奏?」
一句話將光緒和婉貞的注意力拉了回來,他們凝目看向跪在眼前的男人。
覃紀一臉平靜,說話的聲音也不大,但卻充滿了無所畏懼的氣概,說出的話是那樣的坦然,心懷坦蕩。
「罪臣特來向皇上請罪。」他說,擲地有聲。
光緒不由愕然,跟婉貞對視了一眼,問道︰「覃卿家何罪之有?」
婉貞則心中一跳,隱隱約約把握了點什麼,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只听覃紀開門見山地說道︰「回皇上的話,罪臣便是與瑾妃娘娘私通之人。」
所有人都愣住了。
沒人想到他們苦苦追查的事情竟會以這樣的方式水落石出,也是因為覃紀實在太過坦然了,以至于沒人敢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光緒愣了半晌。按理說找到了那個奸夫,他該憤怒、或是該松口氣的,但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下,卻只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心中除了不可思議以外,再沒有其他的想法。
「覃紀,你可知道你方才說了什麼?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必須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明白嗎?。」光緒說道,神色嚴峻。
覃紀頭也不抬,朗聲說道︰「罪臣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罪臣便是與瑾妃娘娘私通之人,自知罪無可恕,特來向皇上自首。」
光緒緊緊地盯著他,眸中神色急劇變幻,臉色黑沉下來,良久,方森森地問道︰「為何?為何要這麼做?」
覃紀的回答沒有絲毫遲疑,一字一句將在心中盤亙多時的話語清晰說出︰「罪臣與瑾妃娘娘兩情相悅,不顧君臣之禮做出違反倫常的事情,罪臣有罪,但無悔。然罪臣辜負了皇上的栽培,辜負了聖恩,卻是不可饒恕之大罪,況此事並不全錯在瑾妃娘娘,罪臣若是置身事外,必將追悔終生。因此,反復思量之下,唯有向皇上自首一途,方能無愧于心。求皇上責罰」說完,他的神色一松,竟有種解月兌般的快感。
光緒則是隨著他的話語,臉色越來越沉,眼神越來越深,暴風雨在他的眼中集結,怒火從心底深處翻滾而上。
「無愧于心?你勾引朕的嬪妃、辜負朕的信任,居然還敢說什麼無愧于心?」他猛地站起身來,沖上前狠狠一腳踢出,將覃紀重重踢倒在地上,氣得臉色發白又變青。
覃紀一聲不吭,也不曾抵擋,只是默默承受著光緒的怒氣。
婉貞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抓住光緒的手,連聲勸道︰「皇上,你冷靜點兒。覃副統領的話不過是一面之詞,咱們可不能就憑這一面之詞妄下結論。不如去把瑾妃娘娘找來,兩廂對質,弄明白事情真相之後再做計較吧。」
光緒強壓下心中的怒火,知道婉貞說得有理,慍怒地點了點頭道︰「也好。鐘德全」
「奴才在。」鐘德全急忙上前道。
「去把瑾妃給朕帶出來」光緒怒道。
「奴才遵旨。」鐘德全趕緊轉身就走。
「等等」婉貞叫住了他,說道,「還是把皇後娘娘一起請來比較好吧?。」她看向光緒。
不論如何皇後總是名義上的後宮主宰,如今既然要對嬪妃審訊,怎麼著都該讓她在一旁看著才對。
光緒眼神復雜地看了她一眼,說道︰「照福晉的意思去辦吧。」
鐘德全得了旨意,趕緊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