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楊突然有些害怕去看床上躺著的那個女人,心底莫名的悸動,帶著隱隱抽拔神經的刺痛,痛到全身都陌生的酸軟。
轉眼之際,無意間看到床幾之上豁然醒目的繡鳳福袋,心下一動,上前執起,湊到鼻尖聞了聞,有些淡淡的清香,似乎是供佛的香的味道。
宮千漠看著他的動作,微微眨眼,再一見到他手中的物品,頓時變了臉色,問道,「這是誰給她的?」
葉清楊摩挲著手中的福袋,微微眯眼,眼逢之中透著銳利的光芒,心中有些了然。
看了眼床上呼吸漸漸平穩的女人,葉清楊轉身,「千漠也跟著我一起來吧!清兒這里我會派人好生照料著。」
宮千漠揚眉,知道葉清楊心中有了計較,也不多話跟著他出了清泠園。
葉清楊幾乎是沒有停留,手心緊緊拽著那個福袋,直奔一個地方——福壽宮。
福壽宮中,玉賢太後正同王敏之下著棋,見到風風火火未經通報便來訪的葉清楊著實愣了一下。
手中的棋子掉落棋盤,壞了一桌子的好棋。
王敏之惶恐的起身,趕緊朝著葉清楊曲膝行禮,「皇上萬歲。」
葉清楊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鼻子冷哼一聲,「誰允許你用曲膝禮的,王敏之,你不要忘了,你現在不是娘娘,你只是一個奴才。」
王敏之被聲嚴厲色的訓斥一通,立馬雙膝著地的跪下,「皇上恕罪,奴婢該死。」
葉清楊冷冷的看著她也不開口。
玉賢太後反應過來,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王敏之,才起身看著一身血漬的葉清楊,「皇上這是到哀家這里來出氣示威風的麼?」
「你這一身的血跡,又是怎麼回事?」說完伸手便探上他的胸前,「受傷了麼?」
葉清楊微微側身,避過玉賢太後的手,言簡意賅的開口,「不是兒臣的血。」
玉賢太後望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略微有些尷尬的收手,嘴角揚上冷笑,「敢情皇上這莫名其妙到哀家的福壽宮,所謂何事?」
微微側頭,她這才看到葉清楊身後的男人,略微緩了臉色,輕道,「宮天師也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