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嚕嚕作響,慢慢地行駛在青色的石板路上。清晨的陽城,沒了往日的喧囂。柳煙兒撩起了簾子,看著平素里最最熱鬧的隔壁的煙花巷子,也是門可羅雀,小貓三兩只啊。
怪不得讓自己一大早就走,敢情是怕別人看見。想到早上來給自己送行的只有清心和偷偷模模跑出來的星兒,柳煙兒心中陣陣的滿足。
模著身上的荷包,還有清心悄悄塞給自己的那個小口袋。說是自己父親讓她交給自己的,告誡自己小心之類的。該滿足了,已經比前世強上太多了。再看看身邊這兩個眼楮腫的跟核桃一般的丫頭,柳煙兒笑了。「總算是自由了,以後我要做自己了。」
眼看著陽城在自己的視線之中消失,柳煙兒臉上的陰霾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一片的明媚。
在車里悶了半天,柳煙兒掀了簾子,看著外面的風景,雖然已經是城郊了,草長鶯飛的卻是別有一番景致。「張虎,我們按著這個速度,什麼時候能到老家啊。」沒了往日不符合年齡的成熟與睿智,此刻的柳煙兒才像個好奇的孩子一般,一雙眼楮清亮亮的,如同寶石一般。
驚嘆于小姐的轉變,張虎模著腦袋憨厚的說道︰「明天的這個時候大概就能到了,你說是不是啊猴子。」
嫌惡的撇了撇嘴,那個被叫做猴子的男人翻了個白眼。「你這只病貓,少管我叫猴子,我有名字,叫林侯!」
這兩個活寶,一路上沒少拌嘴。柳煙兒也大抵是猜出來一些什麼,怕是這兩個人太隨意了些,所以在護衛隊里不受人待見,硬是給排擠到了自己這里。不過這也沒什麼不好,至少沒有背景,自己能少防著點,多兩個心月復。
這不,僅僅走了半天,柳煙兒倒是和兩個人熟絡了起來。車站了腳。,柳煙兒看著前面不大不小的鎮子,模了模下巴。「行了,我們今兒就在這里過夜了。小猴子,你帶著月華去哪個仙客來打尖,我們在這鎮子逛逛。」
吩咐了下去,柳煙兒帶著張虎和連生在這小鎮子溜達了起來,連日來走的盡是官道,往來的出了稀稀少少的幾輛馬車,連個喘氣的都沒見到幾個,柳煙兒早就給憋悶壞了。
看著大街上一些個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柳煙兒臉上樂開了花。這模模那看看的,整個就是一沒加過世面的小丫頭。不過好在柳煙兒長得水靈,看了半天不買,攤主多半也不會說什麼。
正玩的起興,柳煙兒剛從荷包里掏出了幾文錢遞給了賣糖葫蘆的大叔,就見到人群一陣的騷動。定楮一看,一個穿的跟個二世祖似地家伙帶著幾個一看就很狗腿的人氣勢洶洶的沖著自己這邊來了。
大概可能也許不是來找自己的吧,柳煙兒這麼想著,理都沒理這幫人轉身將糖葫蘆給了張虎跑到了旁邊的攤子上,自娛自樂的看起了師傅捏泥人。
「這位姑娘啊,您還是快走吧。那幫人怕是沖著你來的。那小霸王是這鎮上的一霸啊,快些走吧。」急忙說了幾句,那老人家竟然麻利的收了攤子,跑得不見了人影。
皺著眉頭轉過了身子,柳煙兒郁悶的直翻白眼。
「呦,前面那位小娘子,別忙著走啊。我家少爺想找你喝幾杯茶。」輕佻的聲音響了起來,旁邊的人群似乎跟沒听到一般,霹靂啪啦的收著攤子,不一會居然出現了一片無人區。
柳煙兒見到這個架勢,氣的牙癢癢的。拽了怒氣沖沖的張虎,現在自己可不想惹事。那句話是怎麼說來著,強龍不壓地頭蛇。施施然走了出來,看都沒看說話的人,眼楮直直的看著站在人群之中,一臉婬笑,臉色臘黃之人。
「小女子從陽城而來,誰說得上是王侯將相家的女子,但好歹也是官家的小姐,這位公子,不知名諱為何?」落落大方的站在前面,柳煙兒毫無懼色的看著這群烏合之眾。區區小鎮上的土財主罷了,還真個不信他們敢和官家斗。
果然,在听了柳煙兒的話語之後,那站在中央的公子倒也真不是個絕對的草包,臉上的笑意收了收拱了拱手。「小生乃是這小鎮的管事,姐夫是這里衙門的官老爺,剛剛多有得罪,還不知小姐……」
將腰間的牌子拿了出來,柳煙兒苦笑。到底是爹爹想得周到,給自己送來了這戶部的腰牌,不然今兒這事情怕是無法善了了。
「哎呦誒,還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小姐您還別在意。我這些個手下平時口無遮攔慣了,回去我一定好好教。」看了那塊小牌子,那蠟黃臉的青年臉都快嚇綠了。自己這是招惹了戶部尚書家的小姐啊,十個腦袋都不夠自己砍的。
擺了擺手柳煙兒笑道︰「無妨,小女子還有事,就不多陪了,公子請了!」說完頭也不回的向著客棧走了回去。
心中有了些許的不安,眯了眯眼,柳煙兒對著張虎說道︰「今晚你和猴子輪流看著,雖然覺得這幫人沒那麼大的膽子,可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知道了小姐,他們要敢來,我管飽教他們有來無回。」揮舞著砂鍋大的拳頭,張虎甕聲甕氣的說道。
柳煙兒點了點頭,帶著兩個人回了客棧。將其他三人召集起來交代了兩句,主僕六人都決定破費一下,花錢將後面專門為一些貴客準備的一間小院包了下來。
清新幽雅,倒是別具一份風格。柳煙兒坐在外面的石桌旁,看著滿院子的百合花,微微一笑。也不知道老家的院子是什麼樣子的,等到了那里,自己也要弄一個滿園春色出來。這麼想著,柳煙兒一時間竟有些迫不及待了起來。
「小姐,入夜了,早些歇著吧,趕明兒還要趕路呢。」將一個淡綠色的上衣披在柳煙兒的肩膀上,李嫂輕聲說道。
「那兩個丫頭都睡了?」輕笑了一聲,這兩個丫頭也是累壞了。連趕路還要侍候自己,大抵都是沒有出過門的,倒是為難他們了。
應了一聲,李嫂欲言又止的樣子,似是有話要說,卻又咽了回去。柳煙兒挑了一縷頭發,淡笑道︰「李嫂,是不是有話要說。」
「啊?這個,這個……」李嫂尷尬的模了模鼻子,才訕訕道︰「小姐,我是有些事情要說。」想了想該怎麼說,李嫂才正色道︰「我家那兩個不成器的佷子,雖然有意想要幫小姐一把,可是家里的地還要有人看顧。說是想要買了地,可那土地太過薄了,一年出不了多少東西,竟是沒有人願意買。所以……」
柳煙兒的眼楮一亮,真是正要睡就來了個枕頭啊,抬起頭看著李嫂,「你家那土地是有多少,要買多少銀錢。」
莫不是小姐有興趣?!看著柳煙兒略帶喜意的眼,李嫂的心里活絡了起來,趕忙應道。「一共是三畝地,要的銀錢也不多,五十兩就行。」搓了搓手,那李嫂笑道。
點了點頭,柳煙兒眯了眯眼。五十兩雖然有些多,但自己零零總總加起來的話,還是有的。「哦,回去的話,倒是可以去看看。」
「小姐有興趣!」驚喜的神色一閃,李嫂忙道。
「呵呵,覺得很不錯罷了。行了,回去歇著吧。」擺了擺手,柳煙兒進了屋,留下滿臉歡喜的李嫂站在院子里,心里直念叨著阿彌陀佛。
再說那紈褲子弟回去後直接進了自己姐夫的府邸,那縣官是個長臉的老頭,滿臉的褶子,一看也不是什麼善類。此刻正拿著旱煙一臉享受的抽著,吞吐雲霧好不快活。
斜著眼楮,推開在在身邊依偎著的小妾,那老頭子使了一個眼神,示意下人都退了出去。這才開了口,「你這混小子,是不是又惹了什麼事情了。」敲了敲煙袋鍋子,聲音之中說不出的沙啞。
那黃面皮的小子笑了笑,有些狗腿的靠了上去,在哪老爺子跟前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遍,而後小心的看著老爺子的臉色,陪著笑問道︰「姐夫,您看這件事該怎麼辦。那官家小姐長得實在太水靈,我這也是沒控制住,這才……」
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那老爺坐正了身子。「你可是看準了,真個是柳家那丫頭。」
「是是,我今天可是停了手下的探子來說就立刻趕了過去,加上那腰牌,絕對錯不了。」唯唯諾諾的答了一句,那黃面皮的男子得意的說道。
一拍大腿,那老爺叫了一聲好。「趕快去找幾個人,給我查到了那丫頭片子的落腳處,給我把人……」抹了抹脖子,那老人眼中出現了一抹殺意。
手上一哆嗦,那黃面皮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姐夫讓自己做的是這般事情。慌亂的看了一眼四周,低聲道︰「姐夫,這人命是小事,可這柳家千金,我們……」
「哼,什麼千金,不過是個不受寵的丫頭騙子而已,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去吧,天大的事情都有老子頂著呢!」狠狠給了那男人一腳,老頭子再次點著了煙,眯著眼楮享受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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