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如此,他卻一點也氣不起來,反倒有種淡淡的幸福感。如果英兒能一直在她身邊就好了。
「英兒,我們什麼時候成親?」摩挲著她的臉龐,他帶著寵溺溫和的笑容問道。
狄懷英將先前意亂情迷時掉在地上的戒指撿起來,將小的遞給他,大的自己拿在手中。「給我戴上。」她翹著右手中指,兩只眼楮亮晶晶的。
狄春听話的將戒指戴上。戒指微微有些大,不過,是可以調節的,狄春又仔細的將戒指調到她手指大小,再次戴上。水晶的光芒襯得她的小手越發的漂亮,狄春一時看傻了眼。
狄懷英將他的手拉過來,在他不解的目光中,替他戴上了戒指,一邊解釋道,「雖然我們有婚約,可是你卻沒有送我訂婚戒指,這就權當做是了吧。戴上了這戒指,就表明你已經被我牢牢的套住,再也出不去了,你是屬于我的。」
原來,這戒指還有這種含義。狄春深深地看她一眼,見她依舊在看自己的手,心中一動,「是不是也代表這你是屬于我了?」
狄懷英愣了愣,反應過來,抿嘴一笑,「你也不笨嘛。我承認以前沒有給你足夠的安全感,可是你也應當相信我呀。現在心里安定了吧,以後不要隨便生悶氣了,有什麼不開心的,兩個人面對面好好談談。要是因為誤會兩個人彼此錯過,以後豈不是要後悔。」
狄春緊緊抱著她,點頭道,「英兒,我知道了,我應該相信你。英兒,你是我的英兒。」
狄懷英心里甜絲絲的,依偎在他的懷里,听著他有力的心跳,幸福的滋味慢慢的蔓延。
兩人維持著這種相互依靠的姿勢一段時間,狄春放開她,發現她已經進入了夢鄉,嘴角還掛著甜甜的笑容。
輕輕的在她嘴角一吻,將她放在床上,準備去其他房間休息,只是她卻不放手,嘴里還嘟噥著什麼。想叫醒她,他又覺得有些不不舍,只好和衣摟著她。
當清晨第一縷霞光從窗戶照進房間的時候,狄春已經醒來。被子下,兩個人的姿勢很色/情,她的腿橫放在他的腰間,他的手卻覆蓋在她的胸口,感受著手下凸起的柔軟,他臉上一紅。原來,他的英兒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開始長大了。將手臂從她的頸下抽出,有些麻木,不過,他咧嘴傻笑,就算以後天天如此也心甘情願。
當他微微起身,將狄懷英的腳挪開,身子卻僵硬起來,臉色忽明忽暗。顧不得狄懷英的起床氣,急忙將她叫醒,微紅著耳根不敢看她,尷尬的說道,「快起來收拾一下。」
狄懷英美夢被人打斷,正想發飆,听到他的話也是一愣,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啊的一聲尖叫,將被子全部蓋在身上,對狄春吼道,「你這個衣冠禽獸,你竟然對我做出這種事情。」
狄春黑著一張臉,「我可是什麼都沒做,你看清楚再說。」他又不是不知道輕重的男人。
狄懷英愣了愣,發現兩個人都是和衣而眠,那麼……她的視線在他褲腰和床單上來回掃視,那這些血是哪里來的?莫非……來葵水了?不是吧記得她在現代,第一次來月經的時候,還是一個初中生,她最開始只是覺得肚子隱隱作痛,以為吃壞了肚子,沒有往那方面想,結果不知道,弄得凳子上面全是血不說,傳的全年級都知道了,這臉丟的,只差沒羞死她。這下倒好,這第一次,卻全部留在了狄春的床上,還弄得他一身。好在這房間里面就他們兩個人。
咳咳,漲紅著臉,雖然只有兩個人知道,可是是他啊她幾欲抓狂,想要鑽進被子再也不出來了。但是,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如果現在不弄干淨,等會兒只怕會更麻煩。
狄春見她這樣子,以為她不知道這是什麼,面色微窘紅著耳根道,「英兒莫怕,每個女人到一定的時候都會有的,這說明英兒長大了。」
狄懷英听到他的話,更是想要一頭撞死不知道她現在窘的厲害嗎?狄春見她雙頰發紅不敢看他,知道她覺得難為情,徑直去屏風後面換了衣褲,對狄懷英道,「我去找伯母來。」
狄懷英鑽出腦袋,「別,千萬別叫娘親,這是在你的房間,如果娘親看到了,只怕會念上許久,還是讓小玉過來吧。」
狄春心想,說的也對,這畢竟是他的房間,兩人雖有婚約,卻並未完婚,伯母知道了,定然會不高興。于是點頭道,「好吧,我去去就回」。
狄懷英听著他的腳步聲遠去,掀開被子仔細看了看,發現真的是葵水,臉上忽悲忽喜。悲的是每個月多了一件麻煩事,喜的是她終于成為一個成熟的女人了。
沒一會兒,門外響起急促的腳步聲。門踫的被打開,又踫的被關上。詆狄懷英沒好氣的沖小玉說道,「動靜這麼大,要死啊,是不是要鬧得全府的人知道才甘心麼?」
小玉笑嘻嘻的將手中的包裹拿出來,從中一邊拿出換洗的衣服,又拿出一包奇奇怪該的東西,「小姐,我這不是太激動了嘛,你就不生氣了。為了這一天,小玉早就準備好了,讓我來教你怎麼做吧。」將手里的東西整理好,就要來掀狄懷英的被子。
這種事情,怎麼好意思讓別人來做。她就算是臉皮再厚,也無法消受,更何苦,她又是不是那些無知的小女生。不過,她瞟了一眼小玉手里的東西,這東西會漏吧,有沒有護翼啊。看那樣式,別告訴她這東西不是一次用品。
小玉不愧是跟了她許久的丫頭,狄懷英只是看了一眼,她便知道自家小姐心中在想什麼,于是笑道,「小姐莫要擔心,只有窮苦人家的女子因為買不起吸水強的草紙,才會如此。小姐怎麼會用那麼粗糙的東西,除了固定紙張的皮子,里面的紙是可以換的。只是小姐,這幾天你千萬安靜些,也別吃什麼冷的辣的的食物,如果肚子痛,就給我說,我給你熬紅糖水。」
雖然知道她說的沒錯,可是,狄懷英還是覺得有些難以接受。不過,能怎麼辦呢?人都在這里了,也只能被動的接受這一切。心中更是慶幸自己投胎投的好,要是真的投到貧苦人家,此時撞牆的心都有了。
讓小玉出去,她飛快的將身上的衣服換了下來,穿戴整齊,又急忙將床上弄髒的床單被套扯下來,揉成一團,見到狄春換下的衣服也有血跡,她紅了紅臉,也將他的衣服放在一起,包在小玉帶來的包袱重,這才重重舒了一口氣。
小玉听到門內的動靜,一雙眼楮似笑非笑的瞟著狄春,狄春的臉騰的紅了,說了一句,「告訴英兒一聲我,出去了。」接著落荒而逃。
小玉在他的身影消失之後,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狄懷英開了門,沒看到狄春,猜測他可能有些窘,也沒有追問,而是將手中的大包裹遞給小玉,「將這包東西給我解決掉,還有,打些熱水來,我要洗澡。」
小玉跟著她的腳步,一邊勸道,「小姐,這個時候,是不適合洗澡的,會生病的。」
狄懷英停下腳步瞪她一眼,「你什麼都知道,感情我什麼都不知道了。身上這麼難受,難道還不允許擦干淨一些嗎?快去打水。」
都說來葵水的女人脾氣大,果然如此。小玉癟癟嘴,心中吶喊,還是以前的小姐可愛啊。
狄懷英見她有神天外依舊不懂,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大吼一聲,「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小玉回過神來,一陣風跑掉了。
狄懷英搖頭,正準備像往常一樣向自己房間走去,不過,一股熱流突然從下面涌出,讓她登時呆立當場,僵若木偶。這……這……這麼凶猛這簡易的東西,能兜的住不?
原地站了一會兒,感覺沒那麼強烈了,她才敢緩慢的移動,可是,為什麼……她仰天,突然升起一種無奈的感覺。
平日里,不過一兩分鐘的路程,她竟然走了足足近半個時辰,而且,還踫到了府中許多的下人丫鬟。她咬牙切齒又無奈的模樣當然引起了旁人的注意,下人丫鬟們也喜歡這個小姐,都關切的過來問候,都被她黑著臉趕走了。
這真是要人命。如果每次都這樣,那每個月的這幾天,她豈不是寸步難行
好在,再遠的路都有盡頭,更何苦,狄春的房間到她的房間的距離根本就不遠。
小玉已經備了熱水,還順便端了一碗紅糖水。
狄懷英在屏風後面將衣服褪下,見到果然有側漏,臉上一陣黑一陣白。就著熱水,將身體擦拭干淨,換上新的,這才感覺安心一些。端著還依舊冒著熱的紅糖水,她細細抿了一口,嗯,暖暖的,不錯,隨即又喝了一大口。
小玉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道,「小姐,夫人說,讓你過去一下。」
狄懷英一點也不想懂,想都不想便回道,「你去跟娘親說,我人不舒服,晚些時候見她。」
小玉張嘴還想說什麼,結果門外傳來狄夫人有些微怒的聲音,「娘來見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