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懷英一怔,臉刷的紅了,有些不自在又有點心虛的不敢看他的眼楮,眼神亂飄,嘴里打著馬虎眼道,「說的是啊,我不得不承認自己一直都很漂亮,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老鼠見了不打洞,道士見了不成仙……唔」
狄春看著眼前紅潤潤的唇瓣一張一合,左右言他就是不正視自己感情,心中黯然,又有一絲惱怒,平日里的冷靜自持陡然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強烈的佔有她的念頭。目光變得有些火辣起來,在她話還未說完的時候,他將她往自己懷里一帶,一手攬腰,一手攬在她的後頸部,狠狠的吻了下去。
被吻了,她並沒有悲憤莫名,也沒有覺得小心肝砰砰直跳激動的要跳出胸腔,反而隨著他激烈又帶著柔情的吻的侵略漸漸冷靜下來,連先前的那點曖昧都消失不見。
他這動作一氣呵成,一點也不像是新手,難道他人前是謙謙君子,人後卻是個中色鬼?狄懷英除了最開始的慌亂,立即鎮靜了下來,反而有心思東想西想。看他的眼神也就帶著一絲審視。
女主角毫無激情可言,甚至可言稱為冷淡,狄春哪里感覺不到。他停了下來,依舊維持著擁抱她的姿勢,只是將頭靠在了她的頭頂。嘆息一聲,幽幽的聲音帶著無數的失和歉意落到她的耳里。
「英兒……我……」
「春哥哥……」狄懷英打斷了他的話,緩緩推開他退後一步,面上帶著淺淺的笑容,有著一絲決然的意味,讓他心中一慌。
「英兒!」他不敢讓她說話,他害怕她說出來的話,會讓他難以承受,他只得選擇逃離。「英兒,這件事是我不對,對不起,我……我先走了。」
也許他以為自己會討厭他吧。她真的討厭他嗎?看著他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狄懷英緩緩撫上微微紅腫的唇瓣,面色復雜。
文道陽的膏藥的確管用,第二天狄懷英的臉已經消腫,如果不是特意去關注對比的話,幾乎看不出任何痕跡來。狄懷英對著鏡子確認了半天,認定父母看不出來,這才高高興興的出門吃早飯。
不過,貌似今天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狄老爺和狄夫人兩人面色不善,想必是心情不好。
文道陽沒有回來,應該還在大運鏢局。
李元芳安靜的坐在飯桌面前,見到她來了露出一副你死定了的神色。
弟弟對她擠眉弄眼,很明顯是在通風報信,可是她卻一頭霧水。
難道昨天挨打的事情被父親知道了?
不過,不管她犯了什麼事情,撒嬌總是能化解一切。帶著甜甜的笑容,上前撲在父親的懷里撒嬌,「父親,怎麼板著臉呢,誰惹著你了,告訴女兒,女兒幫你出氣。」她捏起她的拳頭,氣憤填膺道。
懷仁與李元芳對看一眼,心中嘀咕︰這丫頭不去唱戲也真是太屈才了!
按理平日里,就算是她闖了天大的禍事,只要這麼甜膩膩的一撒嬌,狄老爺都會露出很無奈的笑容模著她的頭說「真拿你沒辦法。」可是今天他卻越听越氣,將她拉開皺著道,「都這麼大的姑娘了,怎麼還動不動就往父親懷里撲,一點女孩樣子都沒有。你娘親平日里是怎麼教你的,連見了父母親的禮貌都沒有了嗎?。」
狄懷英委委屈屈的站直了,看了一眼母親,發現她雖然面露不贊同,不過卻不為她辯解,擺明了與狄老爺統一戰線。
狄老爺並不想就這麼算了,板著臉繼續說道,「平日里看你聰明懂事,貼心,心想你年紀還小,又是個女孩子,成天寵著你,慣著你,不曾想到,到如今慣出你這麼個不懂禮貌,不知好歹的丫頭。」
從小到大,狄懷英一直都被狄家夫婦捧在手心,含在嘴里,她就是父母心尖尖的寶貝,就算是離家出走,反抗婚事,狄老爺重話都沒有幾句,沒想到莫名其妙的就得到父親這般批評,她委屈的不得了。
因為寧默的事情,她心情本就不好,現在更不好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錯了,只好沉默不啃聲,這樣子看在狄老爺的眼中,卻成了死不悔改的模樣,惹得他勃然大怒。他站起來對著狄懷英吼道,「你這算什麼樣子?跟我置氣麼?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我原以為你就算是不想與春兒成婚,也會相互友愛,沒想到你竟然會這麼做,真是寒了為父一片心。」
狄懷英抓住了重點,猛抬頭問道,「春哥哥怎麼了?」她環視四周,發現他根本就沒有出現。
狄老爺听後更是氣得橫眉倒豎,氣哼哼的對狄夫人說道,「你看看,你看看,連春兒不在家他都不知道,真是枉費春兒對她這麼好。」
狄懷英見父親正在氣頭上,問他定會再被批上一頓,便問狄懷仁,「春哥哥去哪里了?」
地懷仁雙手一攤,幸災樂禍道,「我也不知道,不過听府里的下人說,春哥哥昨天像是受什麼刺激,背著包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昨天?
受刺激?
狄懷英心中騰的一跳,伸手輕撫自己的唇瓣,難道是因為這件事?他逃了?可是她又沒有讓他負責,也沒有想過去父親面前告上一狀,他跑什麼跑!害的她現在被父親誤會。
「父親,春哥哥可能只是一時想不開吧。」她本想將此事說清楚,不過想到父親對她與狄春婚事的熱情,現在有著這麼一層肌膚相親的關系,只怕是更難撇清楚,話道嘴邊又縮了回去。「他冷靜之後,自然就會回來的。」
她一點也不擔心他一去不回,因為她了解他。
不過狄老爺卻不這麼認為,听她如此解釋,反而認定了是她做出過分的事情讓狄春離開,將桌子一拍,大聲喚人道,「來人,將小姐給我鎖回房間,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放她出來。」又對管家狄忠道,「派人出去找春兒,一定要將他尋回,他父母不在了,他便是我的孩子,我斷不能讓他受一點點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