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有跟老呂頭他們說一聲的就離開了地下石室,許久沒有見過陽光了,突然之間重見光芒,安靜居然有了一種重見天日的感覺。
閉著眼楮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氣,她慢慢的睜開了眼楮。雖然這里是一個墓園,但周圍有很多的樹,可能就因為這些樹的關系,空氣非常的好。
看到呂勝雪露出笑容來,中年人就也跟著輕松了起來。摟住了呂勝雪的腰部,他笑著道︰「丫頭,我帶你倒附近的一個小河邊走走。」
沖著她柔柔一笑,他就帶著呂勝雪騰空而起。呂勝雪忍不住的就尖叫了一聲,說起來,她長這麼大還真的沒有幾個人像他這樣帶著自己飛過呢。她用雙手摟著中年人的脖子,整個人非常的放松,這難得的享受機會她當然不會放過了。
突而,她就將自己的頭靠在了中年人的肩頭,「大叔,真是奇怪了,為什麼我就覺得在你身旁很安心呢。」
中年人滿足的笑著,「丫頭,你這張嘴說出來的話總是能讓人開心。既然覺得在我身邊會安心那以後就要一直都呆在我的身邊,好嗎?。」
「可以啊,大叔,這個問題我們之前不是說過的嗎,只要你願意我自然是無任歡迎的。咦,大叔,前面就是你說的那條小溪嗎?。」
「是啊,就是那條小溪。」
就在前面不遠處有一條小溪,在群山的環繞之下,那小溪顯得格外的渺小,但是卻別有一番滋味。沒多會兒他們就在小溪的前面停了下來。
呂勝雪放開了中年人的手,她緩緩的走到了小溪前面,兩只腳前後甩了一下,兩只鞋子就那樣被甩飛了,她整個人就跳入了小溪當中。
當冰涼的溪水浸濕了衣服之後,呂勝雪心里火辣辣的感覺稍微冷了一些。小溪雖然不是很深,但中間的溪水卻也有一人深,她朝著前面走了幾步,而後整個人朝著前面趴了過去。
跟在後面的中年人被嚇了一跳,他忙跳到了小溪邊,「丫頭,你做什麼呢?」
呂勝雪伸出自己的胳膊沖著中年人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激動。她不過就是想要冷靜冷靜罷了,現在她的頭就快要爆掉了,就跟火燒似的,什麼都想不到。她很想沉靜下來搞清楚自己到底是在想些什麼東西,就好像中年人教自己的一樣,跟著自己的心走。
在冰冷的溪水的刺激之下,呂勝雪慢慢的冷靜了下來。從跟元寶相識到現在所發生的點點滴滴開始在腦中慢慢的回放,他的賴皮,他的笑容,他的貼心,他的一切一切。
呂勝雪從不知道自己的腦中居然會有那麼多關于元寶的回憶,他強勢的介入自己的生命,不顧自己想法的要求她一定要成為他的師父。她從不知道在這不長的時間里面他們兩個人居然創造了那麼多回憶,其中有開心的,有不開心的,但不管哪一種回憶都因為有了他的身影而精彩。
一想到將來的某一天自己的身邊不再有他的存在,她就覺得自己的心開始不受控制的糾結了起來,甚至是開始隱隱作痛。
這從未有過的感覺像一柄長劍劈在了自己的心頭,呂勝雪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到底該怎麼辦啊?」她忍不住的大吼了一聲。
吼出來之後呂勝雪才覺得後悔,在水里面張開嘴巴對她可沒有什麼好處,她被灌入了滿嘴巴的水,頓時被嗆到喉嚨痛。
她一個翻身從水里面站了起來,撫著胸口使勁的咳嗽,直到把喉嚨咳到又熱又痛之後才終止了咳嗽。
中年人在她的身邊不住的拍著她的脊背,「你這個丫頭真是拿你沒有辦法,在水里面怎麼可以大喊,怎麼樣,喉嚨是不是很不舒服?」搖搖頭,他從自己隨身的袋子里面模出來一個小瓷瓶,「來,將這個給喝了。」
呂勝雪接過了那個小瓷瓶,打開瓶蓋放鼻端聞了一下,「咦,好濃的花香味啊,大叔,這是什麼東西?」
「哦,這是花蜜,由好幾種名貴的花蜜制成,對喉嚨受傷有好處,你喝了就會知道了,來,喝吧。」
呂勝雪笑眯眯的應了一聲,她對中年人的話可謂是深信不疑的,既然他說自己喝了這個東西能讓喉嚨好受一些那就喝了。
喝了一口那花蜜,甜甜的,仿佛一道清流直入肺腑之中。中年人所說的確實是真的,這花蜜喝下去之後那喉嚨就舒服了許多,不會像剛剛那樣又熱又痛了。
中年人一臉緊張的看著呂勝雪,「丫頭,怎麼樣啊,是不是好受了一些?」
「恩,真的好受對哦了,大叔,謝謝你啊。」呂勝雪沖著中年人甜甜的笑了笑。「大叔,我,我只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了。剛剛在水里面的時候我想了很多,一想到元寶就要離開我的時候心里就很是不舒服。可是,可是,這又是他的家事,我不能讓他為了我而拋棄家族,拋棄自己的父母。」
「話雖如此,但他早晚都會離開家族的。就算是不為了自己的愛人也要為了自己的將來而著想。你想過沒有,一個男人如果只是會躲在家族里又怎麼能闖出一番事業來呢。元寶那個小子資質不錯,如果能努力打拼的話定然會有一番成就。所以,他跟著我們也不見得就是壞事,再說了,他自己都還未曾做出決定來你為什麼就那麼確定他是要回元族?」
「這還用說嗎?。」呂勝雪皺了皺自己的鼻子,「剛剛那會兒他就說了要回元族的,哼,再怎麼說他也是元族的人,而我不過就是他的師父罷了。我怎麼可能比的了元族在他心里的地位呢。」
「丫頭,不要妄自菲薄,你似乎還沒有搞清楚你自己在元寶心里的地位。我雖然是個外人但卻看的清楚,他確實是很在乎你的。」
「什麼呀,他才不會在乎我呢,我不過就是他師父罷了。你可知道他剛剛對我說什麼呢,他說他要回去的。」
中年人搖搖頭,「你這個丫頭啊,你想清楚了,在他說回去之前是否曾經問過你一句話?」
「問過我一句話?」呂勝雪偏著腦袋想了半天,她可不記得剛剛元寶問過自己什麼。「大叔,他問我什麼啦,我怎麼不記得了?」
「你這個丫頭就是當局者迷,那會兒元寶是不是問你想不想他回元族?」
「恩,是,他是這樣問過我沒錯。」呂勝雪終于想到了。「那又如何呢,他回不回元族是他自己的事情,我有什麼立場去管?」
「你就是不懂元寶的心啊,他之所以會這樣問你就是想知道你到底在乎不在乎他,想知道你想不想他能夠留下來。你想啊,如果連你都不在乎他能不能留下來,那他留下來還有什麼意思呢?」
「我……可是,可是,這是他自己的事情啊,這跟我有什麼關系呢。我不明白啊,大叔,我真的不明白。」
「你還小,你不明白也是正常的。當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自然就想要跟那個人一生一世都在一起,一刻都不想要跟他分離。元寶現在就是這個心思,可惜,可惜他喜歡上了你這個笨丫頭,你什麼都不懂,更是不懂他的心。」
呂勝雪輕輕的哼了一聲,「才不是呢,他是自己想要離開的,跟我沒關系。大叔,你干嘛總是替他說好話啊。」
「我這不是替他說好話,我只是想你明白你們之間的問題到底是在什麼地方。丫頭,我不想你後悔。你要知道,如果這一次你們真的分開了就有可能再也見不到了,難道你不會想他嗎,難道你就不會舍不得他嗎?。」
「我……」
「既然你舍不得他走就告訴他啊,你告訴他你舍不得他走。」
「我不說。」呂勝雪轉過了身子,「是他自己要走的,我才不留他呢。」
呂勝雪這無疑就是在賭氣,也是自尊心在作祟,她怎麼拉的下臉來去跟元寶說舍不得他離開啊。他要走就走,她才不會做出那麼丟人的事情呢。
中年人知道呂勝雪是心里那一關過不了,這只能她自己想通,別人是幫不了她的。他也不再多說些什麼,只是拉著她坐下來,就這樣陪著她,讓她自己想通了再說。
兩個人在溪邊坐了很久,而呂勝雪卻是一直都沒想通,不止如此,她還越想越氣憋了一肚子的火。
中年人看著她的臉色就明白她是沒想通的了,這也沒辦法,她剛剛才接觸到這種事情,想不通那也是正常的事情。看來,他們兩個的情路是有些坎坷了。
而另一方面中年人也覺得元寶很是可憐,喜歡上了一個感情白痴,他要走的路還遠著呢,他要吃的苦頭也還多著呢。
不過,不經磨礪的愛情是持續不了多久的,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他相信只要他們兩個彼此有情總有一天會在一起的。
呂勝雪突然就站了起來,她對身邊的中年人道︰「大叔,我們回去吧。」
中年人拉住了呂勝雪的胳膊,「丫頭,你想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