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興大明 正文 248躺著也中槍的野豬皮

作者 ︰ 種種花

這討價還價的最後結果便是這給宮里的信件包括給陳太後的折子,只能有鄭月蟬自己寫,其余的便是鄭月蟬口述,劉守有筆錄。再次之前劉守有從來沒給她當過秘書正確的來說他還從來沒給什麼人當過秘書。而鄭月蟬以前的這種事情那都是張誠包辦的,而張誠那是上過內書房的,理所當然的他會在筆錄的時候幫著鄭月蟬修飾一下。可現在麼……劉守有當然不會給她修飾,所以這通篇的信件,整個就是全篇大白話,就如同是對人直接說話一樣。

這樣的信件,劉守有還是第一次看到,在第一封寫好之後,他饒有興趣的說道︰「丫頭,沒想到這信還能這麼寫,這要是那群讀書人看了少不得要罵粗鄙,但是卻是讓人一看就明白了,不用再去請讀信先生了。」

「讀信先生?」這詞新鮮鄭月蟬來到這里這麼多還真沒听到過還有這職業的。

劉守有點點頭,說道︰「這讀信先生其實就是街面上那些代寫書信的,他們一方面幫人寫信,令一方面還幫人讀信。這一方面信寫的高深點也顯得自己有學問,而來高深了一般人就算是認得幾個字,但是也看不懂,那就還是要找他們讀……」

「所以他們都是通篇的之乎者也?」鄭月蟬很不屑的皺皺眉頭︰「這些讀書人怎麼這麼不要臉?」

「通篇之乎者也?」劉守有是古人,還是個能通過考試粗通文墨的古人,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書寫方式,對鄭月蟬這說話便覺得新鮮,在開始的一楞之後,仔細的那麼一品味,發現確實如此,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我說你這丫頭的嘴怎麼這麼毒?這話要是傳了出去,這要是回到大明,你估計會給那些落魄書生,的口水淹死。」

鄭月蟬很不以為然的轉動著手上的毛筆,揮舞出一個個漂亮的圈圈,很是輕描淡寫的說道︰「大不了我就不回去了這呂宋也好,安南也好,交趾,天竺,等等那里不可去的?何況這更遠之地什麼泰西,加勒比等等天下大的很。這世上更有不少無人之地等這佔領,為什麼非要回去看那些臭書生的臭臉?」其實剛才很想說就算是在海外那些地方佔地稱王那也是很方便的事情,但是一想到這劉大指揮使可是地地道道的大明人還是個給忠君思想洗腦過的人,自己要是真那麼說,太過于驚世駭俗,到時候說不定就起了反效果了。

她很明白,這劉守有還有張誠,和陳璘不一樣,現在坐在自己面前的要是換了陳璘,保不準就能給自己忽悠的熱血澎湃,但是是他麼……還是算了吧,這錦衣衛從來就沒听說過有膽大妄為到說出佔地為王這類事情發生過。

就算是如此,劉守有那也是大吃了一驚,在楞了半天之後這才喃喃的說道︰「丫頭,你這不是說笑的吧?劉叔倚老賣老在這奉勸你一句,這事以後提都不要提,你以後那鐵定是要進宮的人……」

「進宮?」這回是鄭月蟬一楞,她再也不能繼續淡然下去了,實在是這兩個字太過于驚世駭俗了。

而劉守有在話一說出口這心里頓時便後悔了,那正是恨不得直接就抽自己幾個耳光,自己這嘴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賤了?但是顯然現在不是抽自己嘴巴的時候,只能提起精神來說道︰「丫頭,這陳太後不是你師父嗎?這以後不傳你進宮那才是怪事。」

听她這麼一說,鄭月蟬頓時松了口氣,對著他嗔怪道︰「我說劉叔你以後說話說清楚點,這剛才差點就把我給嚇著了。這進宮敘話,和進宮那更本是兩回事,你待你這麼會嚇唬人的。」

劉守有心虛的干笑了兩聲,再也不願意在這話題上糾纏,便問她,這剛給李時珍寫好了信,接下來給那個寫了。鄭月蟬也不去多想,畢竟在她看來進宮這種事情,離自己實在是太過于遙遠了,當即便歪著腦袋想了想,最後才說道︰「給李如梅那小子寫信吧,也不知道這小子有沒有給姐找到那個野豬皮努爾哈赤。」

「野豬皮?努爾哈赤?」劉守有現在對她要找的任何男人都很敏感,,據他多年在錦衣衛的經驗來判斷,這絕對是個男人的名字,還應該是遼東一帶女真人那邊的名字,這丫頭找女真人做什麼?帶著這個疑問他緊緊的盯著鄭月蟬,期望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復。

鄭月蟬當然不會想那麼多,她見劉守有問起,這心里還很是高興,正琢磨著要是李如梅那小子沒找到人,自己是不是可以讓劉守有去找?這錦衣衛去找人想必方便的很,反正她是打定主意了,這個努爾哈赤那是一定要殺的,不殺了他,自己晚上睡覺也不安穩啊。只是現在怎麼忽悠呢?總不能和他說實話吧?她可沒這個膽子。這眼楮一轉,頓時便有了主意,她開始編故事了。

在她的故事當然是帶著能濃的迷信主義色彩。這故事的開頭便是她在進入白雲觀之後,一天晚上她做夢夢到了一個白胡子的老爺爺,那老爺爺呢對她說,她這一生那是大富大貴的命,只是有個人會是她克星,會破壞她的運程,她當然就害怕了忙追問那個老爺爺,這個克星家住哪里,叫什麼名字現在多大了……而那老爺爺只是捋著胡須笑笑,最後飄在了空中,臨走說了句話︰長白山中野豬皮,努爾哈赤是他名。然後她便醒了。

這在最後她還心有戚戚的說道︰「劉叔啊,這種事情雖然說很玄乎,但是我這人天生就是膽小,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意思,這才叫李如梅那小子找找看,這要是找不到,那就算了,要是找到,也能證實那老爺爺是神仙,劉叔你說是不是?」

是怎麼不是呢?劉守有在心里頭說道︰這不是神仙還是什麼?你當然是大富大貴的命,咱們這麼多人的富貴現在不都是全都系在你的身上?既然神仙說這個人是你命中的克星,那就是咱們大家的克星當即劉守有便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這個人找出來,然後……嘿嘿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雖然是稍縱即逝,但是一旁的鄭月蟬當即便感覺到了不對,緊張的問道︰「劉叔你怎麼了?眼神怎麼那麼凶?像是要吃人一般。」

「那有,哈哈……你眼花看錯了。」;劉守有打著哈哈,覺得這事還是不和她說的好。

鄭月蟬也不在追問,接下來的寫信兩人出奇的平淡,竟然什麼時候也沒有發生。很快這一封封信都寫好了,就等著送出去了,而這個時候馬尼拉的清剿工作也到了尾聲。這錦衣衛本就是抄家的行家里手,加上有著水師做運輸隊,這清剿的工作出奇的順利。這期間,當然也發生了不少的流血事件,但是好在並沒有什麼大的屠殺,因為鄭月蟬和劉守有一再的告誡他們不許多殺人,並且告訴他們這些人都是資源,佐渡島那麼多金銀等著他們去給大家挖出來呢。這句話那是比什麼多有用。這里的人那都是在佐渡島呆過的,都是分到過那里金銀的,這挖的越多,自己分的也越多,當然不肯對那些青壯下狠手了。但是那些老弱就沒那麼幸運了,這不反抗的還好些,只要是當初沒有參與屠殺漢人的都放了過去。

但是那些參與的,那就只有對不起了而那些西洋的商人,很多人都嚷嚷著自己在泰西有什麼什麼的後台,這要是得罪了自己會有什麼什麼樣的後果,這一開始,還真有不少錦衣衛給唬住了,但是鄭月蟬對此卻是嗤之以鼻,告訴那些負責抄家的人說道︰「他們在泰西有什麼後台,那是他們在泰西的事情,和我們大明有屁的關系,這要是等他們在泰西的後台知道他們的尸體說不定早就腐爛了。」

有了這些話,這清剿的速度明顯就快了不少,每天搬進總督府的財物,都堆得猶如小山一般。鄭月蟬這個財迷,對著這些財物笑得眼楮都眯成了一條線。

這時候要說下,那個不識時務的呂宋的小王子,昨天終于在一場呂宋本地土著和泰西商人之間的沖突中給走火的火槍打死了。對于這件事,鄭月蟬和劉守有多各自給朝廷和宮里都上了請罪折子,在上面除了解釋了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的原因之外,還一再用極其悲憤的語氣保證,自己這行人接下來一定會為呂宋小王子報仇的,要讓那些凶手接受到應有的處罰————流放到佐渡島挖礦做苦役。

這折子比那些信件晚了兩天才送出去,這京城離馬尼拉也比較遠,一時三刻也不會有什麼指示。所以他們也不等京城的回音,緊鑼密鼓開始押運這些人去佐渡島了,務必要還呂宋一個晴朗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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