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興大明 正文 247討價還價

作者 ︰ 種種花

這按著鄭月蟬自己的心思那是說什麼也要過去的,但是當她看到劉守有那一臉沒得商量的表情,便知道他這回算是鐵了心的了。看來這琉球,這回真的是去不成了。而正月蟬從來都不是一個死腦筋的人。這腦子一條筋的人基本上頭腦都比較簡單,而她兩世為人,有怎麼可能會頭腦簡單呢?

所以雖然她心中雖然很想去,但是既然這樣這時候也只能留了下來。原本她還擔心留下來會很無聊,畢竟這接下來的可都能算是政務上的事情了,這個她是不懂的,好在這沒過多久便是大明農歷的新年了,她便有了事情做。這首先必須要給宮里面的師父上請安的折子了,當然還要順便給那小金子寫信,這搞好宮里的關系那是一等一的大事,宮里有人遇事不慌,這道理鄭月蟬明白。然後這張居正那里似乎也該給他寫一份,怎麼說人家也是當朝的元輔,這要放在五百年後那就是國家總理。

這和總理套近乎,混臉熟這類事情,要是有機會你還不干,那你也干脆別活了直接就買塊豆腐撞死好了……對了似乎張家那個小姐那里也該寫一封,自己不但和她認識,何況這以後還會是她的表嫂,這多熱乎下總是沒錯的。然後干爹,干娘那里那也是一定要寫的,這戚繼光到現在還給你忽悠的在西北那苦寒之地轉悠著……而且自己現在身上所有的衣服都出自戚夫人的手,要是不寫信去拜年,太說不過去了,自己也太沒良心了。所以這不但要寫還要一式兩份。接下來還有誰呢?對了戚繼美叔叔,在薊鎮的時候沒少疼自己,嗯嗯再說自己還要問問最近他們研制火器有沒有新的進展……

這想到了戚繼美,當然也會想起恭喜發財紅包拿來,那幾個小徒弟……嗯嗯還有趙士楨,這幾個徒弟一晃這麼多月過去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呸呸呸」這群不尊師重道的家伙,這麼久了也不見他們給自己寫封信,給自己請個安,這徒弟當的都忒沒道德了,怎麼就沒學到自己的一層水準呢?看看自己這一到點,就少不得給在宮里的師父請個安……這恭喜發財紅包拿來到還好說,畢竟他們都是從關外逃回來的,也沒正經的讀過書,不懂。那到還說得過去,但是你趙士楨可是正兒八經的太學畢業的,你難道也不懂道理?這麼一想,鄭月蟬這心里頓時有些酸溜溜了,很是怨念的想不管他們了,可是最後還是嘆了口氣,認命了誰叫自己沒福氣收個和自己一樣會做人的徒弟呢?

然後這薊鎮還有誰呢?對了還有李時珍,這老頭那是必須要寫的,這個醫生,特別是神醫的關系必須要夠鐵,俗話說這人都是吃五谷雜糧的,誰能保證自己這一輩子沒個病痛?有個神醫做朋友那就等于給自己買了一份保險。再說就算是不說這個,光今天自己還吃了他種的辣椒做的菜,吃人的嘴要甜,這樣下次還能吃得到……還有白雲觀那些老道那里似乎也該寫封信去,這不管怎麼說自己現在還頂著全真教龍門派白雲觀弟子的名號。

那麼是不是也順便給熊廷弼寫封信去?雖然那胖小子現在還不頂事,但是他長大之後那可是一帶名將,那是要留著以後對付努爾哈赤這個野豬皮的……對了自己似乎也應該給李如梅那個小正太寫封信去,這上次他可是答應了再回去之後幫自己在他家找出努爾哈赤。哼哼,這只要能在這個時候找到那個野豬皮,到時候就讓李癸銅帶著人直接就滅他了窩靠,這禍害那是一定要把他掐死在搖籃之中的。只是自己要是有機會再穿越回去,說不定會被那些哭著喊著要嫁給他的那些子孫的女子活吃了吧那撒自己可以算是絕了她們想要嫁給什麼老八老四……等等的一切念想……嘎嘎……想到這里,鄭月蟬忍不住便嘎嘎的笑了起來,好像現在就已經把那野豬皮殺了一般。

這笑聲頓時把在一旁陪著她一起寫信的劉守有給嚇的一跳,一臉疑惑的看著她,怎麼也想象不出這麼恐怖的笑聲竟然是出自眼前這個看起來清純可愛的小女孩之口,他歪過身子,看看在她前面的那張信紙,上面除了一個很大的圓點之外,潔白無瑕。他伸出胳膊踫了一下鄭月蟬的手背,問道︰「佷女,做什麼呢?」

這一下頓時便讓鄭月蟬清醒了過來,看著眼前的信紙,剛剛那份高興勁就消失殆盡這麼多信件,這麼多字,自己這要寫到什麼時候去?再說自己的那幾個狗爬字,又有幾個人能看得懂?好吧退一千步來說就算是他們能看懂,自己也覺得丟臉不是麼?後悔啊這時候她真的是後悔了,後悔前世沒有去學寫字,再後悔當初張誠,譚綸他們在教她寫字的時候時候,總是心不在焉的應付了事。當然她的這後悔也就是現在這個時候才會後悔,當過了這段時期她就又會拋到九霄雲外了。這提起的筆已經懸在空中半天了,就連毛中的墨水都快干了,但是鄭月蟬卻是到現在為止一個字也沒寫……

這會子她一轉頭看到劉守有前面的信紙上,一手漂亮的蠅頭小楷,眼中頓時便充滿了羨慕,她笑嘻嘻的來到到劉守有的背後,伸出小拳頭,輕輕的在他的後背敲打了起來,口中更是用嗲得死人的語氣說道︰「劉叔叔……」她把‘叔叔’這兩字的尾音拉得特長。

而這聲音之嗲,立馬讓劉守有渾身上下都起了雞皮疙瘩,肉麻啊……他轉身一手抓住她那還在自己背上不停敲擊的小拳頭說道︰「佷女,你這是想讓你劉叔出去吐呢?還是有別的企圖?這有什麼事就直說。你快快收起這套,你劉叔老了身子骨不行。你的拳頭到底算是給你劉叔敲背呢?還是想打死你劉叔?」

呵呵,鄭月蟬一頭的黑線,干笑了兩聲,便順勢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說道︰「那撒,劉叔叔,我這不是從來都沒給人敲過背麼,不知道輕重,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

劉守有嘆了口氣搖搖頭說道︰「丫頭,你還有面子?你不是早就全扔了嗎?臉皮厚得比那城牆還厚丫頭說吧,什麼事情,只要你不來這套,劉叔這能答應的全答應,不過先說明要是還想讓偷船跑去琉球那是想多不要想沒門」

要說這幾天劉守有過的日子那叫一個悲催,那天陳璘前腳剛走,她這後腳就偷偷上了一個西洋商人船,想要追上去。還好在這最關鍵的時候劉守有發覺到了不對勁,動用了在馬尼拉所有錦衣衛的力量終于把她在海上劫住了。而從那以後他這做什麼事都把鄭月蟬都帶在身邊,而鄭月蟬想要做什麼事也盡量陪著,總之一句話,只要鄭月蟬整天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才安心。

「劉叔你放心,這事以後絕對不會再有了,再說了現在港口那些商人的船都給你趕出去的趕出去,接管的接管了,我那還能有什麼機會逃出去啊?」鄭月蟬有些怨念的說道。

「你明白就好,你劉叔這次可真的是鐵了心的了。所以這事你想多不用想。」听得鄭月蟬一再的說不是這事,劉守有那緊緊繃著的心,頓時便放松了下來,這大手一揮說道︰「丫頭,現在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

「劉叔你的字寫的好好哦……」鄭月蟬使勁的對著他眨著眼楮。

這聰明人之間,講究的就是那個叫聞琴知雅意,話不用說通透了就能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麼。而劉守有既然能當上大明的錦衣衛指揮使就絕對不會是個傻蛋,所以鄭月蟬她決定說的含蓄一點,給自己留點面子。

但是這劉守有卻仿佛是不懂似的,捋著胡須說道︰「你劉叔的字,只能算是能看,這字體也是朝廷規定的,館閣體,怎麼也夠不上你的評價。你是沒見過,張閣老,馮保,這兩個人的那可是比起你劉叔來不知道好了多少。」

見他不接招,仿佛真的是和自己討論起書法來了,鄭月蟬臉頰的肌肉頓時便有些僵硬了,這張居正和馮保的字寫的再好,又有什麼用?自己難道還能讓這兩個人給自己臨時客串一下秘書,幫自己寫信?別說自己不夠那分量,就算是夠分量,現在他們也不在這里,這遠水解不了近渴啊

「劉叔,我想請你幫我寫幾封信」窩靠既然你不接招,咱就開門見山,你剛才不是說了只要不是出海,什麼事都答應嗎?不管你怎麼想,反正是賴定你了鄭月蟬緊緊的盯著劉守有

「鬼丫頭」劉守友瞟了他一眼說到︰「你自己寫,這信就是表示一個誠意,自己寫才能傳達你的誠意。」

「我的字很難看」

「覺得難看平時都練字知恥而後勇」

「就算是我想知恥而後勇,現在也來不及了」

「……那就幫你寫一封?」

「全部」

「二?」

「全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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