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興大明 正文 第一五八章殺人(4000)

作者 ︰ 種種花

可讓石星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當他的人還沒有走出紫禁城,就傳來了很為嚴峻的消息︰二百多言官在京的家眷在早上的時候也被錦衣衛控制,隨後全部送進了應天府天牢。

這個時候不管是石星還是他身後的那幫子文官們也察覺到了不妙。顯然這會笑皇帝並沒有按著以往的劇本來演,而是進行了即興發揮,頓時大亂的他們全部的計劃。他們真的沒想到這小皇帝盡然能下這麼大的狠心,一直以來這法不責眾這是眾所周知的潛規則,現在這小皇帝不按牌理出牌……

「石大人,現在該怎麼辦?是不是再回去在宮門口跪著?」吏部的給事中風小白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石星的聲旁問道。

石星猶豫了下,便點頭,重新帶著一眾大臣再次回到了承天門外叩請覲見小皇帝,再次給拒絕。他帶著這群人在跪到兩了兩個時辰之後,仍然不不見後宮之內沒有絲毫的松動的跡象,這回就連以前常見的那個幾個小內侍,也多對他們跪在門口的大臣們恍如未見,他心知在這跪著並不能解決任何事情,但是這個時候他也只能是在這里跪著,這場戲是輸是贏現在還沒有定論,一切多還存在的變數,只要人還沒死那麼勝負也就只是一線之隔。而他現在要是放棄那定然是會輸的一敗涂地,他不想輸,也就只能在這跪著,這樣就算輸了這士林這天下的讀書人的必然會念著他的情,輸也輸的從容。

這人有時候在做出了什麼決定之後,就如同是上了船出了海,這明知道是條到處漏水的破船你也只能呆在船上盡力的修補舀水,而不會想著跳入海中一樣,不管有沒有希望你卻只能這麼做著最後的掙扎。

就這樣在一群人就在承天門外跪了一天,很多人都累的東倒西歪了,絲毫也沒了早上那股子的精神氣,這時只听的那風小白驚呼一聲︰「王大人……王大人……」

場內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朝他那方向看去,只見在他身旁的工部員外郎王子起昏了過去,眾人忙上前七手八腳的把他扶了起來,這個掐人中,那個端茶水,正忙得不可開交,這個時候從內宮走出一個小宦官,悄然無聲的來到了石星的身邊,給他偷偷的塞了一份信件,隨後便又悄悄的退進了宮門。

要不是模著袖子里的那份信件,石星還以為剛才只是個幻覺,他打來信件一看上面只有一個字︰回。這個字沒什麼特別上面也沒有署名,只是在落款處似乎一小心撒了…墨水,石星一看這…墨水,臉上頓時便露出了笑一絲笑容,當即便以王子起需要醫治為理由,便帶著一眾大臣回去了。

然而就在第二天得一大早,這二百多個言官觀中四品以下,六品以上著全部被押往了西市菜口,梟首示眾,其女眷十五以上者發配充入軍ji,十五以下著充入教坊司,為奴為ji,男丁一律發配千里,終身不得入關,上下牽連著數千人之多。

石星在接到這個消息之後,在也坐不住了,小皇帝躲在深宮里見不到沒辦法,可是你張居正就在內閣,這一個和尚一個廟,你跑那去作為文官之首,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你不應該站出來嗎?這首輔不為文官做主,你還不如回家種地區,把位置讓出來。他決定要逼張居正。

他帶著那一眾一大早就跑來他家里的大臣們,浩浩蕩蕩的朝宮里走去,這回可不是去承天門了,而是在文淵閣的內閣。

文淵閣雖然是內閣,但是這里並不禁止官員們進入。石星帶著那群人在進入文淵閣最後,眾人都義憤填膺,這麼多言官被殺大伙這會子未免有一些兔死狐悲物傷其類。

內閣的侍從們忙忙碌碌,這群人平時也時常在內閣進出,雖然現在他們的臉上表情俱多不善,但是畢竟這都是熟臉,也就只抬頭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便不再理會他們,自管自的忙自己的事去了。

文淵閣的內堂,左側的廂配殿里,張居正正在游七的伺候下書寫奏折。這時候只听的外面熙熙攘攘,不由的皺皺眉頭對游七說道︰「七子,去看看外面這是怎麼?是不是把內閣當場西市的菜口了」

游七正要應聲,就只听的廊下一陣響動,隨後這門簾子就給掀了起來,只听得一個冷得猶如冰渣的聲音說道︰「張閣老好的的威風,好大殺氣這內閣變成西市菜口,這是又是準備梟首示眾多少人?我們這幾個夠還是不夠?是不是也要連帶上我們的子孫家眷?」

張居正一听聲音變知道這是石星帶著人過來了,這眉頭頓時皺的更深了,在個游七遞了一個眼神之後,隨即便說道︰「石尚書,這是說的哪里話來。只是內閣現在事務繁忙……」

「張閣老,這在怎麼繁忙,也不可能不知道今天早上錦衣衛在西市菜口把那天抓地言官全殺了吧……」風小白在一旁恨恨的說道。

張居正呆住了,直著眼愣愣的看著他們,手里的毛筆懸空而止,整個人的神情和動作猶如凝固了一般,隨即臉色潮紅,呼吸開始急促。一旁的游七見狀,頓時急了趕上前一把扶住他的手臂,把他扶到了一幫的軟榻之上,嘶聲喊道︰「老爺……老爺……」頃刻間這聲音就帶了哭腔,這淚水就像是不要錢似的掉落了下來(本來就不要錢)。

石星,風小白等個個面面相覷,這是什麼狀況?頓時也就愣住了,所有的正義凜然義憤填膺的臉上都茫然不知所措,屋子里除了游七的哭聲,一片沉寂,難道……難道這張居正……這首輔的位置要空出來了?……各種紛紛的念頭都冒了出來。

半響游七還在那里給張居正掐著人中,但是張居正就如同是魔怔了一般不見回轉,游七只能哭著轉頭對石星說道︰「石尚書,幫我把我家老爺的頭抬著,我去那邊櫃子里取一些藥去。

「噯。」石星走過去扶住了張居正的頭,游七一邊抹著眼淚,一邊來到對面小櫃子取出一個錦盒,又用鑰匙打開了錦盒,從里面取出了一紅一白兩粒藥丸,隨即便對風小白說道︰「風大人,能不能幫我家老爺倒杯水?」

「噯。」風小白不由自主的應了一聲,隨即便醒悟過來,頓時這臉紅的跟猴似的,真恨不得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待到風小白把水倒來,游七很是熟練的撬開了張居正的牙關,把這兩粒藥丸和水給他灌了進去,見藥進了去了,游七這才長長得吁了一口氣,讓石星把張居正的頭扶正在軟枕之上,這才示意大家到外面說話。

眾人無法只能從屋里退了出去。游七一到了外面,便給張居正掩上了放門,隨後便對著石星和風小白長輯倒地,感謝他們的援手之恩。

石星便問道︰「張閣老剛才這是怎麼了?」

他一提這個游七這剛止住的眼淚便又流了下來,他哽咽的說道︰「諸位大人,我家老爺,自從知道老太爺過世之後,這心中一直郁結,原本想著回去為老太爺守孝,可是皇上尚小不願先生離開,幾次挽留,我家老爺也盒子能奪情。只是這心里一直便郁結在胸,早在年前這身體就開始大不如前了,就在皇上大婚前就病過一次,雖然很快就看好了,但是留下了病根,這心一急就會出現這等狀況,只有在吃了那兩粒藥丸之後好好休息上一陣才能好轉。」

石星頓時一愣,從沒有听說過這張居正有這毛病啊,這前陣子還活蹦亂跳的怎麼就這麼一會就成了病人了?現在人家一听說錦衣衛一下殺了那麼多人就急昏過去了,似乎不但是完全不知情,而且還急昏過去了……這好像也不是他想的版本……現在再闖進去顯然是不妥的,但是就這麼回去又不甘心,要知道那些個言官雖然死了,可是他們的妻兒現在還沒發配這必然是要爭取的……他不相信張居正這是真的病了所以他決定在這門口等著,等著張居正醒來,務必要得到個答案,然後逼著他去找小皇帝,由他帶頭逼著小皇帝下旨釋放那些個言官的家屬。

游七見石星他們要在這等著,他也不趕,在吩咐了幾個內侍給諸位大人搬來椅子,倒上茶水之後,便以要進去照顧張居正為由,轉身進了房內,沒有人看到他在背過身之後露出了笑容。

而自從錦衣衛在西市菜口一口氣殺了這麼多人之後,正個北京仿佛都籠上了血腥之氣。這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內,這北京城只要不是又聾又啞還瞎的人,都知道了這見事情。錦衣衛在殺他們之前就是從北鎮撫司一路敲鑼打鼓的開道,並讓幾個大嗓門的一路宣布他們的罪行。這在金鑾殿上當著萬歲爺的面打架斗毆,這是什麼性質?

這老百姓大都是實誠人,原本他們給前幾天茶館里什麼《二百義士怒打奸閹》這樣的話本一說便覺得他們還真是好人。但是在經過錦衣衛這麼一宣傳,大家都明白了,什麼二百義士怒打奸閹,原來是這二百人為了出名,竟然在萬歲爺面前金鑾殿上打人。先不說這打人對不對,就說這地方就不對了。

古代這天子治理國家首先要講得就是孝道,這最早的時候你要是做孝子做的出了名了,不管你認不是認字,就會有皇帝找你去當官。雖然說這到了大明這樣的事情沒有了,但是對有名的孝子那也是在政策上有很多的補助的。這也是為什麼朱翊鈞不能對李太後說不的原因之一,正個國家全是以孝為最低的標準來教化子民的,你作為天子當然要做出表率,否則你憑什麼要求你的子民去行孝?

大明人都知道這皇上是天下人的君父,這平民百姓家誰敢在長輩面前打架?那是忤逆不孝你們讀書人不是整天把忠孝掛在最上嗎?現在怎麼自己跑上金鑾殿這種在百姓心目中神聖的地方打人了,這是多粗暴的事情該該確實該殺

一次殺那麼多人,這順天府的儈子手也不夠使喚,只能一批接著一批殺。殺了將近一個時辰這才殺完,圍觀的人從一開始到寥寥無幾,到最後的人滿為患,和每殺一個都轟然叫好,這期間少不的錦衣衛在一旁渲染他們的罪行,當然除了他們在金鑾殿上的打人大罪之外,還有他們平時貪贓枉法,收受賄賂,等罪行。錦衣衛是做什麼的?這大明現在的文官除了少數家里極端富貴的又能有幾個是干淨的?大明的文官之所以厭惡錦衣衛,厭惡東廠在史書上諸多的抹黑,其實很大的原因就是這兩個都是特務組織,最討厭他們的就是那種無孔不入堪比港台娛記做事風格,只要他們想知道,沒什麼查不出來的,就算是查不出來也能給你制作出來

當然這查這麼多人做過的壞事,必然是要人手和時間的,好在這劉守有帶走得是北鎮撫司的錦衣親軍,而南鎮撫司才是專門負責情報收集的……也就是特務集中營。這幾天內南鎮撫司的特務們都非常的亢奮,多麼激動人心的事情啊這麼多人……錦衣衛多少年沒辦過這麼大案子了……他們一直認為這是錦衣衛翻身的前兆,所以他們不眠不休,只用了短短的兩天就把這些人做的事情就全挖了出來,就連他們幾歲開始不尿床也給查得清清楚楚了,然後挑要緊的報了上去。

劉守有現在不在,吳貴雖然是個怕事的,但是這人這心眼活,他看了幾個便不敢再看當下便分存了,卻沒直接送進宮去,而是送到了東廠。錦衣衛把收到的情報送去東廠這樣的事雖然很少發生,但是畢竟有過先列,這錦衣衛在名義上還是受著東廠的節制,雙方雖然老是和翹翹板一樣不是你下就是我上,但是偶爾還是會統一了一致對外的,他們畢竟都只有一個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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