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航海的魅力在那里?西方的各國看到的並不是蔚藍色的大海,而是金燦燦的大海,黃金世界上沒有任何物品能比這個更有魅力,在這個充滿了機遇和挑戰的時代,這世界上沒有人比鄭月蟬更清楚在這個十五世紀末到十六世紀初這段時間內西歐諸國在這短短是幾十年的時間內累積和掠奪了這世界上多少的財富
女人天生都喜歡亮晶晶的能發出迷人光芒的事物,鄭月蟬當然也不能免俗,在前世玩《大行海OL》的時候選擇的職業就是珠寶商,還是個貴金屬十的珠寶商,由此大家可以看出,她對于大航海時代貴金屬和珠寶的產地那是多麼的耳熟能詳。當然她知道的也不全是游戲上的,早在當年游戲剛開始的時候她就在網上查在這個大航海時期,歐洲列國到底收集了多少的財富。
這有統計的數據表明在1521至1544這短短的二十多年里他們平均每年光從美洲就運走了黃金2900公斤,白銀30700公斤,而到了1545至1560這十五年間,這運走的黃金年平均數量劇增到了5500公斤,白銀為246000公斤。到了十六世紀末的時候就光是西班牙在美洲開采的貴金屬就佔了全世界總產量的83。
這全世界總產量的83是什麼概念……鄭月蟬真的沒有概念,就不說這83,就說這每年平均2900公斤的黃金,那是用公斤來計算的黃金啊想想在後世在珠寶店里面用克來計算的首飾,每次看到這個數據而自己沒有份,就覺得蛋疼真的蛋疼這可都是真金白銀啊
現在既然,老天把自己重生到了這個偉大的,充滿了機遇的時代,自己要是再錯過了,那就不能說是蛋疼了,而是腦殘
鄭月蟬作為航海迷,當然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世界上很多地方都已經開始被伊比利亞半島上的那兩顆大門牙侵佔了,但是還有不少地方現在還沒出現西方的人蹤影,那就是就在我們不遠的對面的澳洲大陸,新西蘭,夏威夷等等這些地方他們尚未找到,這是多麼肥美的土地啊別的不說就澳洲大陸上那在世界上都排名第三的金礦和鑽石礦,就讓鄭月蟬口水直流。
有女人能抗拒鑽石和黃金嗎?
這個不需要回答,只要是不腦殘都知道答案。果然這地圖上雖然很詳盡,也幾乎西到非洲,東過了日本,北美竟然也赫然在圖,但是卻沒有澳洲,沒有就在倭國不遠的夏威夷。鄭月蟬看了不免問道︰「陳叔叔,這地圖……這地圖那里來的?怎麼這麼詳細?」
陳璘不無得意的說道︰「佷女問得好,這地圖是這半邊是當年鄭侯爺下西洋那會子繪制的,而這半邊卻是叔叔我在澳門的弗朗機人那里討要到了地圖之後讓讓繪制的。」
鄭月蟬一看果然這兩便地圖的紙質有著很明顯的不同。鄭月蟬指著北美那塊向陳璘問道︰「叔叔在你心里這里比起大明來怎麼樣?」
陳璘看了一眼,隨即不屑的說道︰「那里具體怎麼樣還真不知道,只不過听那些個弗朗機人說那里的土著很野蠻。比起他們這些西夷還要愚昧落後,身上喜歡插羽毛沒有什麼布料衣服,完全不開化愚昧。」
陳璘一愣,隨即笑笑說道︰「只要有上命,陳某必然是願意出去看看的。不滿你說,你陳叔叔不是個能閑得住的人平時就喜歡拉著水師到處逛逛,哎可以再怎麼逛也只能在自己的轄區溜達。其實你陳叔叔和那些弗朗機人接觸不少,一直有個疑問,為什麼他們會放棄了在自己國家富裕安定的生活,而東南西北的滿世界的跑,還跑去在他們口中荒蠻的地方,他們求的是什麼?」
「這個」鄭月蟬從懷里取出了一小錠金子,那是戚夫人當初送給她的見面禮,要說這金子前世雖然見得多了,但是作為孤兒她兩世第一次擁有屬于自己的金子,那是放在那里都覺得不踏實,便一直隨身帶著,現在正好拿出來作樣品。
陳璘一看一驚,隨即不信︰「金子?那里既然那麼愚昧那有怎麼可能會有金子。」
鄭月蟬也不說話,只是微笑著定定的看著他。良久,陳璘用不確定的聲音說道︰「難道真的有金子?」鄭月蟬點點頭,把手指移向北美那塊在後世洛杉磯稍北一點舊金山往東一點的位置畫了個大大的圓圈,說道︰「這里,這有有這著幾個很大的金礦,在這一帶到處是金子。那些弗朗機人把那里叫做舊金山」
陳璘不可置信的看在那里,顯然他並沒有把鄭月蟬說的話太過當真,但是也不是完全不信。他雖然是武官,沒讀過多少書,但是這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句話那還是知道的。他可不認為那些個弗朗機人如他們的外貌一般的粗鄙一文,事實上接觸了幾次之後他就知道那些弗朗機人其實精明的很。這越精明的人就越不可能去做毫無利益的事情,他們既然經常往返于這條航線,經常的到那個他們口中的蠻荒之地,那麼必然是有什麼利潤在吸引著他們。但是鄭月蟬所畫的那個圈圈子里是否真的有金子,那他還真的不能全信。
鄭月蟬當然知道他的想法,換位思考下,如果自己換成了陳璘,有個小女孩子對自己說在某某某個地方有金礦,如果去掉自己是個穿越者的身份,自己會信嗎?會信那就是腦殘了。陳璘對她的話保持了沉默,卻是讓她知道這陳璘確實是個以後可用的人才。她在思量了一會之後,說道︰「陳叔叔,你接到的旨意讓你去倭國做什麼?」鄭月蟬說的很是委婉,她不認為這去倭國霸佔銀山和金礦的事情這陳璘會一無所知。他要不是張居正這一系的人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派他這個差事,要知道他可是福建和廣東的水師提督,而不是南直隸的,這張居正沒有叫南直隸的而是轉而去叫他過來這本身就說明了問題。
陳璘沒想到她會這麼問,在愣了一下之後說道︰「只說一切听從安排。」其實他接到旨意的時候也很是不解,這一切听從安排,說的很是簡單,但是這听從誰的安排呢?原本他以為是听從呂調陽的,但是在接到這群人之後他很快就知道不是了,隨後他又把目光看向了張誠,但是那個老太監,老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讓他也很不確定,在看看劉守有,這必然是不可能的,劉守有錦衣衛指揮使,而他是水師提督先不說在官階上自己就高出了他兩節,而且兩人雖然都是武職,但是卻是不相同屬,一個隸屬兵部一個直接就受命于皇帝。最後他把目光看向了自己那個老嫂子,但是發現雖然是戚夫人在具體的操作著,但是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鄭月蟬听了這個答案頓時一愣,這個她事先設想的完全不一樣,過了好一會他才醒覺過來,這時候卻是什麼話也不能說了,當即便對陳璘說道︰「陳叔叔,我干娘這幾天在做什麼呢?」
陳璘笑道︰「嫂子,這幾天道是忙的很,整天和那個蒙古韃子叫什麼把漢那吉在商議著什麼。」他猶豫了下,最後還是把那句話說了出來︰「自從出海以來,那些個蒙古士兵最近病的厲害,不但水土不服,而且基本上人人都暈船,上吐下瀉的,那幾艘兵船上現在是臭氣燻天無人能靠近得了。」
「真神了」花滿在一旁驚訝道,那天剛上船來就听到鄭月蟬說這接下來蒙古人坐的兵船會臭氣燻天,可沒想到真的是臭氣沖天了。
鄭月蟬听了卻是笑了笑不再說話,當下便笑著說要去找戚夫人。陳璘這時也知道她只不過是找個借口離開,當下便把她送到了艙口門,目送著她離去。鄭月蟬帶著她那三條尾巴,再離開了陳璘的船艙之後,直奔張誠那里,她不相信這個老太監會一無所知。
待到了張誠的船艙,敲門之後走了進去,卻發現,那老太監穿著一身大明員外服,歪在太師椅上看書,書案上茶煙裊裊,一旁的貔貅的燻爐里正燃著檀香,鄭月蟬看了不免笑道︰「張公公,倒是好享受。」
張誠見鄭月蟬進來,便放下手中的書本,笑笑起身迎接道︰「鄭姑娘,這怎麼有空跑來老奴這里了?要是有什麼事讓你身後的那幾個奴才來傳喚一聲老奴也就是了。這水雷的研制可是有眉目了?」鄭月蟬到了船上之後便開始研制水雷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鄭月蟬搖搖頭,長嘆了一身說道︰「那有那麼容易,這事還得慢慢來,我這不是這幾天一直悶再了船艙里,現在這一出來就想來和公公說說話,公公不嫌月蟬打擾你看書吧?。」雖然說這老太監對自己恭敬的有些讓人看不懂,但是鄭月蟬卻是始終對他保持了該有的尊敬,開玩笑,作為一個看過後世無數宮廷劇的人,對于太監這類人的脾性多少也有些了解,對他們恭敬一些,總是好的。
俗話說這花花轎子人抬人,鄭月蟬對張誠這麼客氣,張誠當然也看在眼里,當下便說︰「那里的話,這鄭姑娘你過來找老奴說話,那是老奴求也求不來的事情,坐」說著把自己的那張太師椅讓了出來,自己在書案對面的春凳上做了下來,並吩咐隨身的小宦官上茶。
鄭月蟬坐下之後思索了下,問道︰「張公公,你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說著她就把剛才和陳璘的對答轉述了一遍隨後問道︰「這朝廷和宮里到底是什麼意思?眼看著馬上就要到倭國了,這到時候是怎麼應對啊?」
張誠一听這話,接過小宦官送上來的茶水,躬著身給鄭月蟬遞了上去,這才緩緩的說道︰「鄭姑娘,這不是還沒到倭國嗎?這到了自然是會有旨意的。」說著他別有深意的望著鄭月蟬,見鄭月蟬也是直直的看著自己,心知這個答案這個小祖宗不滿意,他嘴角微微一翹接著說道︰「好吧,其實鄭姑娘,這事情確實急不來了,這麼多船,這麼多人待到了這倭國的海域會是什麼狀況也不清楚,說不得這還不到港口他們就會派船來攔截了,所以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宮里給的旨意是這明面上一切都要听從呂閣老的意思,但是這私底下宮里給老奴的卻是讓老奴一切以姑娘為準。」
鄭月蟬一愣,這怎麼就成了一切以我為準了,她頓時一皺眉說道︰「我不信怎麼可能有這麼荒唐得指令,我去問問劉指揮使。」
張誠笑了笑說道︰「姑娘要是不信,自然可以去找劉守有問下,但是老奴可以肯定他接到的必然也是這麼一句話。」
「你怎麼知道?」鄭月蟬站起得身子頓時一頓。
張誠依舊是躬著身子,恭恭敬敬的一如伺候朱翊鈞一般的站在鄭月蟬的身後,垂著頭說道︰「這……他那里本就是老奴傳的旨意,老奴又怎麼會不知道呢?」其實這聖旨的最後還有一句話,那就是不管發生什麼事,這第一要務就是保證鄭月蟬的人身安全,在這個前提下什麼事都能便宜行事。
這什麼叫做便宜行事呢,這在大明一般來說要做點什麼事就需要打報告當然那個時候不叫打報告,而是叫寫折子,然後經過朝廷上的審批這時候你才能做這麼件事,這就是所謂的程序,這種所謂的程序一直沿用到了五百年之後還是在繼續使用。而所謂的便宜行事那就是說你可以跳過了上折子等待朝廷或是內宮的審批了,直接想干嘛就干嘛。這里面的權限那就真的是大了去了。
張誠既然這麼說了,那鐵定就是事實了,這讓鄭月蟬又是糾結,又是興奮。那撒這前世不是有句話叫做,不想做將軍的士兵不是個好士兵嗎?鄭月蟬前世可是正統的軍事院校畢業的,怎麼說也是一個有文化的基礎軍官了,這能指揮千軍萬馬當然是她夢寐以求的事情,現在竟然在這個時候實現了,這不興奮又怎麼可能呢。糾結的是自己雖然受過很系統的軍事方面的教育,但是這領兵作戰那真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自己能不能把握好呢?她的心里實在沒什麼底氣。
張誠是個人靜,他雖然一直垂著頭,但是鄭月蟬的一切都落在他的眼里,他看出了鄭月蟬的心思,輕笑道︰「姑娘放心,宮里話說的跟明白,這倭國島上的這些事情,總的方向是由姑娘您做主,至于這具體的事務您只要交代給老奴等幾個也就是了。」
鄭月蟬頓時便明白,隨即一想當即笑了,自己怎麼剛才就沒有想到,這次朝廷和宮里之所以會同意了這個計劃,說到底還不就是為了那些金銀礦,但是這全大明知道這金銀礦在那里的卻只有自己,這事要是不自己來把握大方向那還有誰能?
當知道了這安排之後,鄭月蟬的心里也便有了底,這時也不急著走,坐在了張誠的艙內兩人喝茶砍大山,這會子正聊的暢快,就听的外面有小宦官進來通報,說是呂閣老還有劉指揮使,戚夫人,陳提督都在外面等著,說是這外面幾里外出現了幾艘倭國船只說是過來詳詢咱們這天朝水師的船是路過還是需要進港補給,或是有其他什麼目的。
鄭月蟬立馬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來到了外面,在和戚夫人等見過禮之後,拿出了千里鏡來,在手上一抽,放到眼前看了過去,遠處幾艘小船,一看就認出了這是倭國的船只,這多是拜前世《大航海OL》所賜,她對這各國的在這個時代的船只在外形上那是熟悉的很。這幾艘船中只有一艘可以面前算是比較大的船,當然這不是以鄭月蟬現在縮帶領的大明的船只來做比較的。那艘船的甲板上甚至還裝了幾門不知道算是火銃還是火炮的武器,她正扶著欄桿看著,就見那艘大船旁邊的三艘小船駛了過來,這每艘的小船上都有十數根船槳,速度很是可觀,窩靠這怎麼看都像是游戲里海盜專用的強排麼?
她一看到這船就來氣,想當年在盛宣鳴時代自己每次去阿比讓,聖喬治以及聖多美拉黃金,鑽石,珍珠的時候沒少給開著強排得海盜打劫,現在看到這船頓時便就氣不大一處來,納尼?現在真人版了,還想來打劫姐?窩靠姐這次拉的不是黃金也不是鑽石和珍珠,而是人是火炮這次姐再要讓你們打劫了去,姐就自己活吃了自己的腦袋。
她從船樓上疾步奔下去,來到了前甲板,對這張誠問道︰「張公公,你恰才說的話可是真的?」
張誠躬身說道︰「老奴對鄭姑娘所言句句屬實,絕不敢有絲毫期滿姑娘。」
「那好,你把那聖旨取來宣讀吧。」鄭月蟬雖然在和張誠說話,但是這眼楮始終盯著那幾艘排船,這眼中仿佛要冒出火來了。
「是」張誠這才從懷中取出聖旨,頓時這甲板上除了張誠所有的人都跪了下去,鄭月蟬當然也不能列外。隨即張誠便開始宣讀聖旨,至此現在在海上的所有的大明的船只兵馬的指揮權全轉交給了鄭月蟬。
鄭月蟬在謝恩之後從張誠的手里接過了聖旨,她手舉著聖旨發布的第一道命令就是指著那幾艘排船大聲的對陳璘喊道︰「把那幾艘排船先給我打沉了」
陳璘雖然還沉浸在這聖旨的迷惑之中,但是一听的開炮,頓時便來了勁,這軍人不打仗那來的富貴?真要是如當初想的那樣只是來幫忙把這三萬多韃子運到這倭國的九州島上去,便回去了,那有什麼勁,還有什麼功勞可言?當即大喝一聲︰「得令」然後一拽衣角便要一溜小跑的過去傳令。
「且慢」一旁的呂調陽此時卻是再也看不入眼了,這……這……這兩國交戰還不斬來使呢,人家派幾條船來詢問是正常的,這怎麼就能上來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把人家給炸沉了呢?當他把這論調一說,陳璘在一旁之翻眼,在他老陳心里這只要不是大明的國的船只那就全部能炸沉了。
雖然說這一路上呂老頭給鄭月蟬的印象很不錯,但是現在麼……哎其實這呂老頭說的並不差,可以說如果換了這是其他什麼國家的船只,或者他們開的並不是排船,鄭月蟬也許就這麼放過了,但是這群人好死不活的不但是讓鄭月蟬恨的咬牙切齒的倭國人還開著讓她一見到就有心理陰影的排船那就真的不能怪鄭月蟬了。
要怪只能他們五百年後的子孫太過于能干把《大航海OL》做的太多精致,還把這排船設置成了海盜白兵專用。而在前世游戲里鄭月蟬作為一個職業的珠寶商在這海盜排船上吃的虧那真是一個拉開的櫥櫃……里面滿滿都是慘劇
曾經……曾經……自己和美麗豬,小米他們給整整堵在了聖喬治四個小時!曾經……曾經自己在趁著空隙沖出港口,然後給這樣的排船追過了整個海峽,最後逼得自己只能下線……曾經老虎在把縫紉沖到15之後給自己做了件婚紗,自己剛穿上就出海給開著這種排船的海盜給打劫搶去了……曾經……曾經……這太多的曾經,在她以為快要忘記的時候,卻被這幾艘排船一股腦的全勾引了上來。
這新仇加上舊恨,鄭月蟬此時那還听得進這樣的話,再說了她本身就對這所謂的禮儀不屑一顧,一心想要當海盜來一雪在前恥的人當即兩眼一番對著呂調陽說道︰「呂閣老,那幾艘船有掛倭國的旗幟嗎?。」頓了頓見呂調陽搖了搖頭便繼續說道︰「他們身上沒有帶武器?」呂調陽又搖搖頭鄭月蟬這才說道︰「這不得了,他們一沒國旗,二攜帶了武器,朝我們過來。我們怎麼能確定他們不是海盜呢?為了自衛當然要開炮」
「可是剛才他們那邊大船上打了旗語,說是倭國長崎港口上的護港口軍衛……」呂調陽還帶要再說,就被鄭月蟬一口打斷了。她說道︰「這他們說什麼,我能就信啊?那還是有腦子的人嗎?那就是腦殘了」一句話,她是打定主意了這幾艘船說什麼也要打沉了才好。當下便轉頭對陳璘說道︰「陳提督,還不快去下令?」
呂調陽頓時急了,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戚夫人,希望戚夫人能幫忙出面勸阻一下,他現在真的是後悔死了,當初怎麼就鬼迷了心竅自己討要了這個差事呢這可是太祖當年定下來的不征之國啊,現在這一開火傳回大明那是怎麼個得了在這船上貌似自己的官階最大,到時候首當其沖的必然是自己
戚夫人感覺到他的目光,頓時一笑,這呂老頭還真是可愛那撒難道這親疏都不知道嗎?自己怎麼說也是鄭月蟬的干娘,不挺她難道還能挺你?當下便轉過頭去直接就無視了。
呂調陽見狀,頓時又氣又急可偏偏是毫無辦法,這船上面除了自己的儀仗和那幾個親衛家丁以外全是他們的人,還是在海上,自己難道還能端起次輔的架子來命令人嗎?真要是這麼做說不的到時候直接就把自己和那些手下殺了扔海里,然後上報個遇到倭寇偷襲呂次輔奮勇督戰不想倭寇太過勇猛,呂閣老戰死……這樣的事情史書上又不是沒有一想到著他便一跺腳轉身回了船艙,並讓親丁傳出話來,呂閣老水土不服病了,起不了床了直接就來了個眼不見為淨。
呂調陽這一走,陳璘就如同是去了韁繩的馬匹,幾步就跑上了樓,然後模出了千里鏡對著那幾艘排船看了一陣,這才對著那瞭望台商得旗兵打了幾個手勢,那旗兵一看他的手勢,頓時便對著後面的船只打出了旗語。
旗艦發號施令,便有兩艘戰船加速沖出了船隊,朝那幾艘排船側身靠了過去。那些幾艘倭國排船顯然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這大明的水師得戰船說實在的能見過而還活著的倭寇實在是不多,更別說這幾艘船上的都只是長期在長崎那里維護次序的守衛了。
其實他們也算是無妄之災了,這要說起來還是早上鄭月蟬他們看到的那幾艘卡瑞克帆船多出來的事。話說當時兩只船隊雖然相距不近,但是離長崎的距離倒也差不多,但是鄭月蟬這邊因為船隊過于龐大,又要保持隊形,少不得減慢了一定的速度,再加上這大明的船雖然是世界上最頂尖的但是這帆卻不是最好的,這硬帆比起西方的軟帆來在速度上又慢上了幾分,所以等那隊卡瑞克帆船到達了長崎,而她們還有三十多里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