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興大明 正文 第一八七宮變前夕

作者 ︰ 種種花

其實前一些日子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穿越了意義在那什麼地方?只是這個命題有點大,加上前世她也沒學過什麼哲學。所以一直沒有答案,前世穿越的書看過無數本,這男的穿越了必然是要造反,要不就是搞個王爺,最不濟也是個首輔干干,這女的基本上只要是穿越了,必然是和原主家里斗的死去活來的。然後讓那個男的放棄了所有的小妾,名ji,一句話那就是女主死了會殉葬的那種。

自己也要過這樣的日子嗎?她為這個迷茫了好一陣子,這女人難道就算是穿越了還只是個男人的附庸?評定一個女人日子過的幸福不幸福,難道就一定要看她是不是找到了個好夫婿?鄭月蟬搖搖頭,這樣的日子絕對不是自己想要的,就算是前世她也沒為那個男人操心過,如果穿越了倒是要過這樣的日子,那樣自己還不如不穿越了,直接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轉世也好過過這樣的日子

但是就在剛剛,在看到自己策劃一些事情都在按著自己的軌道發展,現在更是有了金礦在手,又手握重兵,頓時以前那些連做夢都不敢去想的事情,慢慢地從腦海中冒了出來。自己不能白白的就這麼穿越了一回,作為這個時代的先知者,在有能力的時候不為自己的國家民族做點事情,那麼自己就是罪人

主意打定,鄭月蟬頓時便邪惡的笑笑,頓時便讓那幾個人身上冒出了一身的冷汗這當中,張誠和她接觸的時間最長,對她也最為了解,他抹了抹額頭上的細汗,轉頭對劉守有說道︰「劉指揮使,這次不知道誰要倒霉了」

鄭月蟬耳尖,听了個真真的,兩嘴角向上一翹,露出兩顆小虎牙,嘿嘿一笑說道︰「放心,這倒霉的不是我們漢人也就是了」說到著她頓了頓問道︰「劉叔,我那哥哥錦衣衛可有什麼消息傳來?」

劉守有猶豫了下說道︰「這次錦衣衛在倭國,調查事情並不是很順,關鍵是這語言問題,可雖然如此,我們出發前,倒是有條消息傳了過來,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鄭月蟬頓時便連聲追問道︰「劉叔,到底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劉守有便把收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說了遍,然後總結道︰「我認為這事有點玄乎,這倭國的國王要靠到市集上賣畫來過日子,還好死不活的給你哥哥給沖撞了這也太不靠譜,這倭國國王的護衛呢?做什麼吃的的?這在大明,別說是天子出行了就算是一個七品的縣令出行那也是有人要鳴鑼開道的……

他還待要繼續說下去,卻給鄭月蟬給打斷了,她連連搖頭說道︰「這事,是真是假很是簡單,派人去仔細查問下也就是了。不過,至于那個倭國的國王靠賣畫維持生活,這事倒是真的,我就曾經听說過,說來這個倭國國王的繪畫水平確實還不錯,也確實是日子過的不怎麼樣。劉叔,其實說句心里話,咱們大明的天子,現在的日子其實過的也不怎麼樣,這不用我多說,你們兩應該更明白」

被她這麼一搶斷,劉守有頓時啞然無聲,鄭月蟬她這問題看似平常,其實很是誅心,如果不是她說,換了任何一個人敢在他的面前怎麼說天子,劉守有鐵定讓那人去和閻羅王喝茶下棋去。但是既然是她麼……只能苦笑了,這個問題不好回答。

張誠听了卻是長長得嘆了口氣,內庫什麼個情況,現場的人沒有一個比他更清楚,朱翊鈞過的是什麼日子,他作了朱翊鈞這麼多年的伴伴,這心里那是一清二楚,天子……說實話,這天子過的日子其實還真不如尋常大戶人家的少爺。

鄭月蟬的這個話題實在太過沉悶,頓時便讓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不在說話,只是悶頭趕路這時候她才在心里長長得嘆了口氣,這劉守有剛才說那個傳言不可信,但是她卻知道,這十有八九是真的。自己那個哥哥卻是做的出這樣的事情來看來這倭國是找不到他了,難不成自己還要追去里斯本才行?

這個想法從腦中冒出之後頓時便嚇了她一跳,這也太瘋狂,現在去西歐……鄭月蟬當即便否定了,這真的不是找人了,而是找死她長長的嘆了口氣,這個哥哥真的是自己的一劫這什麼時候這個哥哥能夠長大點,這思想不要這麼的活潑,NND這還是古代人嗎?這漢族的古人不是都奉行什麼父母在不遠游嗎?怎麼到了自己家就不對了?這個哥哥怎麼比自己這個現代人還要會跑呢?

其實他要是真的這能跑,怎麼不干脆跑去英格蘭呢?現在英格蘭的女王可是伊利莎白一世,哦……哦……那啥傳說她到死還是個處女,歷史上不但有海盜女王的美名,還有個童貞女王的外號,因為她一輩子沒有結婚,你鄭國泰不是常說自己是情場殺手嗎?那跑去那里把她給泡回來也不錯啊那撒,這中西合璧生下的混血兒鐵定漂亮……最最主要的是,這以後繼承這海盜婆王位的就是我們鄭家的子孫……想到這鄭月蟬不禁在心里笑了起來,但是隨即便明白自己這不過就是空想,自己那個沒什麼原則的哥哥去的是里斯本而不是倫敦……

這樣胡思亂想之中,便到了今天想要勘察的山頭,鄭月蟬這麼多天下來早就熟悉了鬼眼七的做派,一切都按部就班的做著,但是這張誠和劉守有兩人卻都是第一次看見,少不得大驚小怪了一番,他們第一次看到真從土中淘洗出黃金的時候,都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隨後這一路勘察下去,這挖土的事情劉守有便全包了,而淘洗也個張誠給霸住了。

到了晚上回到院子里,取過秤一秤,這沙金竟然有三兩多重,這個數字讓他們再次咂舌。當下小院里一陣歡呼,張誠看著這些沙金更是熱淚盈眶,他作為一個經歷了嘉靖,隆慶,萬歷三朝的老太監,這爺三個過的日子他都看在眼里

這人人都說這嘉靖爺蓋了西苑,還修道,花了多少多少銀子,可是誰有知道嘉靖爺在別的方面基本上就沒花什麼錢,就算是那西苑,說句不好听的,比那些江南大戶人家修的院子還小。而平時一年到頭就穿那幾件道袍……至于隆慶先帝……張誠對他這個皇帝很是無語,因為他窮得連賞賜宮人的銀子也沒有……現在的萬歷是他一把拉扯大的,平時的吃穿用度,看了都叫人心酸,小皇帝喜歡吃肉,特別是紅燒肉,可就算是這個,他也是要隔個十天半個月才能吃一次……

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就是內庫沒銀子現在好了,鄭姑娘早就說過了這佐渡島金礦的分配,這產出的金子皇上那里佔了大頭,有一半呢。有了這金子,皇上……你就算是想天天吃紅燒肉也不要緊了。

不說張誠在佐渡島上,想著朱翊鈞是不是能天天吃紅燒肉,就說在遙遠的北京現在正發生著一件事關著朱翊鈞生死的事情

這個事情的起因要從昨天晚上說起。話說這朱翊鈞雖然是娶了皇後,但是大家都知道他是不會跑去找她說話聊天或者做點很麼愛做的事情的。要說這以前呢他的這張居正張老師沒事喜歡給他布置很多的家庭作業,然後他那個親生老媽也會在張老師的基礎上再加點課外作業,比如和馮保練多長時間的字等等,但是自從他大婚之後李太後自然是戀戀不舍的回到了她的慈寧宮。

而這自從大婚以來這內外政務實在過于繁忙,張老師也沒空整天盯著他的作業了,這樣一來這小皇帝的時間就空下來了。這一空下來,作為一個剛剛十六歲的小青年,這晚上就睡不著。要說這古代也沒什麼酒吧,KTV什麼的當然就算有他也去不成,這誰讓他是皇上呢?只能在他的這紫禁城之內晃悠。

那天晚上朱翊鈞就如往常一樣,在梳洗完畢之後仰面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開始無聊了良久之後便長長得嘆了口氣,說道︰「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

恰巧今天不是馮保當值,而是慈慶宮的孫海,要說這孫海不是在慈慶宮當差嗎?怎麼會跑來乾清宮當差了呢?這還是要從當初馮保挨打那說起,話說這馮保挨了打,受了傷,怎麼也要將養上一段時日,這張誠又給打發出了宮,皺義也去了歸化城,這朱翊鈞身邊一個受用的大太監也沒有了,這按著李太後的意思便要把她跟前的張鯨給送了過來,可馮保又怎麼會能讓她如意?當即便命人把自己抬到了慈慶宮,掙扎著跪在了陳太後的面前,求這讓她出面,讓孫海頂了這差事。

陳太後見他說的可憐,在尋思了半天之後,便讓孫海過去了。而孫海這一過去,便一直頂到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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