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興大明 正文 202菩提

作者 ︰ 種種花

鄭月蟬自和劉守有他們談笑了起來,就把那個和尚給晾在了一邊,仿佛這大廳里根本就沒有這麼一個人,那撒和他們這幾個叔叔說話多有趣啊,和那光頭?無趣之極

那和尚見狀,這起先他還懼怕著李癸銅的手段,在那里不敢吱聲,這時間長了不免會偷偷的抬眼看看這堂上的諸人。要說這個時候的倭國人,和後世五百年之後的大不一樣,在後世他們倭國人看華人那是俯視,而現在卻是仰視,這倭國人想要出人頭地出所謂的上流社會,你要是不會說大明官話,要是不會寫上一筆周正的漢字,那是就是一個土鱉,上不了台面的。而倭國的佛教經書基本上也都是從中華傳過去的,當然上面全部書寫的是漢字。那撒那個時候後世很是流行的什麼小國語種,韓,日語,這個時候都還沒創立出來,這貴族之間的書信來往全部都是依賴于漢字。

這人既然身為和尚還是個能出入上流社會代表那個什麼本間高統將軍的人找上鄭月蟬他們的門來,那必然是精通漢語,知曉大明的禮儀律法的。其實這和尚法號菩提冥思。提起他這個法號,這在倭國來說還有個小故事。說起來他的經歷還真和那個一休哥哥有得一拼,他的母親某個小國主的公主,這倭國的公主的待遇可賀大明的公主的待遇完全不一樣。

這麼說吧,這大明就算是亡國那也是不會把自己的公主那去和親的,但是在倭國……這些公主們的待遇確實有些說不出來了,因為一般來說就在她們十一二歲的時候,當然和多的公主就在七八歲便早早的許配出去了,十一二歲就已經到了完婚的時候了,那撒這個年紀當**在這個時代的倭國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她們便會給她們的父親許配給他想要拉攏或是想要緩和的對象,很多公主的老公,說不定還沒等把公主娶進門便就給他們的老丈人給宰殺了,當然這公主也會很快又在找人定下婚約。一句話這倭國的公主,有很多都會嫁給自己殺夫殺子的仇人,然後為他生兒育女,這就是倭國公主的命運。

那菩提冥思的母親便是這樣一個倭國小國的公主,只是當初給人破城之時正好有根本寺的方丈到訪,便讓那方丈把他藏在隨來的僧人之中夾帶了出去,隨後他便隨在了方丈身便出家做了和尚,當時因為他的身份特殊那方丈便給他取了這麼個法號。他本就是個聰明人,那老方丈極是看重,當成是衣缽傳人來培養,使得近十年來他在這一帶名聲鵲起,成為一個非常有名望的僧人。

前面說過這倭國的僧人和我們華夏的僧人有著很明顯的區別,那就是他們的社交很廣,地位很超然,就算是跑去那些個大名家中,那也是能和大名們平起平坐的,還能經常的出入那些大名的後院。這菩提冥思的身世在這一帶廣為流傳幾乎是家喻戶曉,在再加上他長得又很是俊俏,這平時他沒少去那個本間高統的後院參禪。而像這樣一上來就給人暗中修理了一頓,然後又被人無視的丟在大廳上的情形,那還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這時他心中不免惱恨,忍不住對著鄭月蟬怒視起來。

話說這鄭月蟬雖然一直在和劉守有他們說笑著,但是這眼角始終沒有離開過這個倭國和尚。這時她也不免對這和尚生出了敬佩之心,真沒想到這個和尚竟然這麼能忍。鄭月蟬這念頭剛剛閃過就見那和尚忍不住說道︰「難道這就是泱泱大明天朝的待客之道嗎?若是這大明人個個都是這麼待人,那還有什麼顏面稱自己是禮儀之邦?還說什麼要萬國來朝?」

要說這個菩提冥思和尚還真是對大明的那些個文人士子有著很深的研究,這幾句話說的那是很有當年華夏春秋戰國時期,張儀,蘇秦之流的風采,這廳上要是換了是呂調陽,或者是大明的任何一個學子的話,保不齊便就會如春秋上寫的那般,臉一紅,把他奉如上賓。

可惜的是,現在這廳里做的沒有一個能和士子扯上邊的人,這劉守有那是不用說了,錦衣衛!這全大明士子最討厭最憎恨的有兩類人,一類便是錦衣衛,他們罵他們是朝廷的鷹犬,而另外一類人便是太監,被士子們叫做是閹黨。現在這兩類人都齊齊的坐在廳上,他們听了這樣的話會和那些個士子一般的反應嗎?答案很顯然是否定的。

當然在這廳上他們的反應還不是最重要的,最最重要的鄭月蟬張听了不免笑了起來,這和尚好是有趣,當即說道︰「這和尚,看來你熟讀了華夏書籍,胸中還有些墨水。」

那菩提冥思這幾年來在這一帶給奉承慣了,加上他本身對自己的這身漢學也很是自傲,听的鄭月蟬這般說話,以為她會和以前那些個大名一樣,會對他禮遇有加,當即便抬起了下巴,連聲說不敢。可是鄭月蟬看他雖然嘴上說著不敢,可這神情分明是目無余子。

當即便淺笑道︰「那麼和尚,你是否讀過這麼一句話,叫做班門弄斧,或者是孔子門前賣文?」

張誠和劉守有听了忍不住便大聲叫起了好來。那和尚雖然說有些目無余子眼高于頂,但是他卻是是個漢學很是扎實的和尚,這兩個典故他當然也讀過,當即便漲紅了臉,這兩句話其實不亞于在他的臉上啪啪打了兩下耳光。

鄭月蟬見他竟然臉紅,雖說自己你待見和尚,但是對他也不是那麼反感了。這時也不想再為難他了,便微微一笑,慢條斯理地對著他問道︰「和尚,這佐渡到本島隔著大海,你不在寺院里吃齋念佛,飄洋過海的來這荒島做什麼?」

被她這麼一問,那菩提冥思當即便醒悟了過來,他坐直了身子,又把胸膛挺得直直的多道︰「我家主上听聞,大明天朝的水師,不遠千里從大明趕來佐渡,便讓我來……」

「等等……」鄭月蟬不待他說完便出聲打斷了他的說話。

直把那菩提冥思愣在了當場,不知道自己那里說錯了什麼?仔細回想了下剛剛自己說過的話,好像自己並沒有說錯什麼啊?便訝然的望著鄭月蟬。

鄭月蟬故作不解的問道︰「那個和尚,敢問下什麼叫我家主上?恕小女子無知,這閣下既然是個和尚,那必定便是個出家修行之人,拜的是我佛如來,。那麼小女子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閣下口中的這個主上,是不是就是佛祖如來的法旨?」

要說這鄭月蟬說話還就是刁鑽,這話里話外直接便對這個和尚冷嘲熱諷還裝飾無辜,當然最少那個菩提冥思便是這麼想的,在他的眼里眼前坐的只是和身份貴重的未成年少女而已,她這麼問也許還真的是童言無忌,只是出于好奇。當然這張誠他們確是並不這麼想了。

這歸根到底還是她這外表實在太又欺騙性,當即便把那個菩提冥思忽悠住了,他很是人真的把她當成真正十一二歲的小女孩這般解說了起來︰「這位姑娘,其實和尚所說得主上,其實指的並不是佛主,而是我們這新潟縣的縣主,本間高統將軍。」

鄭月蟬隨便哦了一聲,隨即這臉色一整,肅著臉對著他大聲斥責道︰「猶那和尚,這出家人管世俗之事,這便是你佛如來的教義?我且問你?這何為出家?何為六根清淨?何為斬斷世情?佛主當年舍棄王位一心在那菩提樹下冥思這才悟了……向你這般六根不淨,奔走于世俗,那又何必出家?修什麼佛?悟什麼道?」

這佛教傳承很多時候講究的是傳而不語,當頭棒喝,那菩提冥思本就是個聰明之人……那撒用佛家的話來說是個有慧根之人,這幾句話不亞于對他是當頭棒喝,要說這鄭月蟬說的也只是很是一般的言語,只是好巧不巧,便是把他的法號包含在了里面,而他來到這里這麼久到現在也還沒有誰說過自己的法號,雖然他很是自傲,但是他再怎麼自傲也不可能會去想自己的大名會傳到大明去了。那麼在他的心中便有了一個念頭,這難道是天意?是佛祖的意思?

話說這佛經之中,便是有和多的小故事,里面講述了那些在西天極樂世界里面閑的無聊得佛陀,菩薩們會在萬般無聊得時候下凡來變幻做了凡人來把他(她)看中的人點化然後引渡前去西方極樂世界,這時候他看向鄭月蟬的眼光就開始不一樣了。

慢慢的他的眼神便開始轉變,越來越清明,臉色上的神情也開始柔和了起來,嘴角微微的上翹,人也緩緩的從地上站立了起來,在對著鄭月蟬深深的拜了拜之後,微笑著轉身便朝外走去。

見他走,鄭月蟬倒是愕然了,她大聲的問道︰「和尚,你怎麼就這麼走了呢?你家那個主上交代的事你還問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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