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應該還是要從司遠回到皇宮開始說起吧。
就如記憶中的那般,他依然以柔弱的姿態出現。可是不知為何卻被二皇子看穿,所以想要除掉他。然後他又將計就計,想達到自己的某種目的。
而二皇子真正要殺的,應該不止是司遠,也順便想除掉連沐風吧。
老皇帝和司遠不知道從哪里得來這個消息,老皇帝又不知為了何事想解決掉連沐風。司遠假意答應,卻在途中將他支走。而這個時候自己趕到了,破壞了他的計劃,所以他才不得不改變原有的打算
可是說不通。如果這是事實,那好多好多的事情都說不通
誠如連沐風說的,他應該是被蒙在鼓中,否則也不會傻乎乎地明知道有危險還趕回去救他。在他心中,司遠也應該是未來新皇的不二人選了吧。
這整個事件她才是最無辜的那個都是被陸謙該死的一句話而牽扯進去的,現在不但是一頭霧水搞不清狀況,而且事情好像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算了,恐怕見不到司遠這一切便永遠是個迷了吧。
嘆了一口氣,雲中秀也不再問什麼,只是沿著圓桌邊的木凳坐了下來。一邊抬頭瞪著他,一邊埋怨地開口道︰「你也真是的,如果什麼都不知道那便早點說嘛,還說什麼半月之後便將你知道的一些都告訴我。害我白等了那麼久,白期待了那麼久」
知道自己這話很無禮,可雲中秀就是忍不住想開口埋怨。也不知為何,雖然他的身份那樣高高在上,但就是感覺一點距離也沒有。他便真的像個大哥哥一般,可以原諒她一切耍小性臭脾氣。
見他傻笑,雲中秀轉過身,將手肘撐在圓木桌上,好奇地開口道︰「對了,按理說你應該早就成親了吧,你的王府里怎麼不見有王妃啊?」
在她的記憶中,這男人確實是一直獨身一人。有各個國家的公主來和親,卻是次次都被他攪黃。
百姓們都說南祺的太子是個喜好男色的,可是真的是如此嗎?
她這話問完,只見連沐風淺淺的笑意僵在唇角。不過只是片刻,他便揚著下巴,對雲中秀挑了挑眉,很高傲地說道︰「你覺得,放眼望去,這世間有哪個女子能配得上本王?」
雲中秀撇了撇嘴,沒好氣兒地說道︰「是啊是啊,太子殿下風流倜儻,玉樹臨風,這世間的女子都是俗物,都配不上你。」這樣調侃完,她又忽然認真地問道︰「那個「珍」字,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連沐風又是一愣。隨後他打著馬虎眼,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寶藏一般,指著門外興沖沖地說道︰「秀兒沒見過這麼大片的杏樹林吧?走咧,我帶你轉悠轉悠去。」說完,他將桌上的紙張全部壓好,隨後便大步地朝門外走去,似是逃難一般。
雲中秀也緊隨其後追了出去,一邊追還一邊高聲喚道︰「喂喂,就當是你騙了我這半月的賠償你一定要告訴我那個「珍」的故事。否則」
說完,她來到他的身邊,「嗖」地一下,便將他腰間的玉佩拽了下來。
拿在手上,她沉聲威脅道︰「你少對我動怒哦上次我會怕你是因為沒見過你發火,這次我可不怕了,倘若你不告訴我,我便將它便將它摔碎」她作勢,高高地舉起了那塊上好的和田美玉。
當她舉起來的那一瞬間,連沐風的心都要跳了出來。可是見她威脅自己,他還是強忍著心中的不安,逞強地說道︰「不過就是一塊普通的玉佩,若是你想摔便摔好了,本王可不會在乎。上次之所以發火又不是因為那塊玉佩。」
他說這話時,表情極不自然。雲中秀又不是傻瓜,當然不會相信他這鬼話,她開始提著玉佩上的絲線,在手上轉來轉去,一邊轉著,還一邊無所謂地說道︰「原來你不在意啊那好吧,摔碎了也怪可惜的。你便送給我,我拿去當掉好了。」
說著,她作勢將玉佩塞到了自己的衣襟里。嘴中還念念有詞,煞有介事地估算著這塊玉佩的價值。
連沐風的嘴角都已經抽搐了。
這個女人可不是一般的愛錢,每次見到他什麼新鮮的玩意,就會替他估算價值
但是別的東西全部送給她都沒問題,可唯獨那塊玉佩,就算將他的性命拿去也不可以。
軟的不行,那便來硬的。連沐風疾步走到她身邊,冷冷說道︰「大膽婦人,連本王的東西都敢搶,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嚴肅的表情很逼真,可是看在雲中秀眼里卻一點威脅的感覺也沒有。反而還似是見到了什麼笑料一般,掩著嘴咯咯笑了起來,「求太子殿下饒命,秀娘好怕啊」說完,她笑得更大聲了。
多久沒有這麼開心了,這便是她不顧流言蜚語也想與他呆在一起的緣故啊。似乎永遠沒有煩惱一般,無論他用什麼辦法,總是能將她的壞情緒帶走。
這招最初見到他時還管用,記得那時她真的被嚇死了,甚至還為此寢食難安來著。可是經歷了那麼多事,她哪里還會害怕呢?
人與人的信任恐怕就是在這一點一滴中相處過來的吧。
她那里笑的開心,像是許久未曾笑過了一般。可連沐風在這邊看著,心里卻越來越不是滋味了。
這個女人身上背負著什麼,又經歷過什麼他何嘗不知道呢?都怪他吧,如果沒有他的話,她是不是就不用像現在活的這般辛苦了?
笑著笑著雲中秀發現氣氛有些詭異,再抬起頭朝那男人看去,卻發現他又用那種奇怪的眼神再看著自己。
很奇怪的眼神似是同情,又似是憐憫,還有一些意味不明的東西。可哪一種都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
見他還在看自己,雲中秀緩步靠了過去。她一邊將衣襟中的玉佩掏了出來,繼續在手中轉悠。一邊在他身邊轉了個圈,連哄帶騙地說道︰「我早就想問你了,你為何總是看著我發呆啊?我臉上有什麼嗎?還是我哪里奇怪了?你們這些人啊,一個個都那麼討厭,都有那麼多秘密,有何事說出來便好了,沒準我還可以替你解決喲」
「你不也是嗎?難道你沒有秘密?」
這聲音輕巧地在雲中秀耳邊響起,她愣了片刻,隨後呵呵笑道︰「我一個婦道人家哪有什麼什麼秘密,好了好了,你說不說,不說我便真的拿走了哦」
那話月兌口而出,連沐風自己也嚇了一跳。見她真的作勢要離開,他猶豫片刻,卻沒有阻止,只是朝杏樹林里走去,一邊走還一邊無所謂地說道︰「我去那邊,要不要跟來隨便你。」
這是要告訴她了嗎?雲中秀心中滿是驚喜。雖然她並不是那麼八卦的人,可連沐風的事兒她卻是真的很想知道。想知道他為何直到現在也有沒有成親,想知道他對皇後說的那句「重蹈覆轍」究竟是何意,也想知道也想知道他究竟是怎樣與司遠相識的。
如此看來淨潭仙人一定不是司遠的師父了,可是她還清晰地記得,司遠第一次開口時,便是叫的他「師兄」
心里這樣想著,雲中秀已經快步跟了過去。
原來,杏樹林的後面還有個池塘。
此時那池塘的水面上已經落滿了杏花的花瓣,水也是清綠清綠的,一眼望進去還能見到成群結隊的紅鯉魚。
這里,簡直就是太子府里的世外桃源了啊
見他拿起魚食往里面撒著,動作很嫻熟,似乎做習慣了一般。
雲中秀在一旁看著,忍不住開口道︰「你每天都會有閑情逸致來喂它們嗎?我記得這庭院外面好像也有一個池塘吧?」
依然還在重復著手中的動作,連沐風輕輕點了點頭,緩聲道︰「嗯,每天都會來。就算再忙,就算受傷了也要親自來。」
這個回答可讓雲中秀萬分驚訝了。受了傷也來?難道這里對他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
憑直覺,雲中秀覺得一定和那個「珍」字有關。
她又開口再接再厲地說道︰「現在可以說了嗎?關于那個「珍」的事兒?」
忽然轉過頭看她,連沐風極其認真地問道︰「你相信我曾經很想當皇帝嗎?」。
他?曾經很想當皇帝?
雲中秀連忙搖了搖頭,口中還不忘打趣道︰「你說你想去當乞丐我倒更信一些。」
並沒有因為這話有任何惱怒,連沐風笑嘻嘻地說道︰「是啊,現在就連我自己也不信呢。」
說完,他原本揚起的頭,緩緩地垂了下去,看著池塘里游得自由自在的鯉魚,他忽然輕聲開口道︰「我的確很想當皇帝,曾經真的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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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親們沒打賞沒粉紅不要緊,留個話也行哦。打滾求祝福
最後和大伙征求一件事兒,我想在中間穿插個連沐風的番外,不知道大伙怎麼看。可以留言告訴我,如果沒人提的話,那我就按照我的想法寫了?雖然心里有數,但還是想征求一下大伙的意見,畢竟文章是寫給你們看的嘛。
唔,最後再無恥地說一句,今天我生日喲~~~(嘿嘿嘿,你們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