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還有知道的東西嗎?粉筆琴撇嘴,扭過頭再看看明顯六神無主,已經幾乎和金元寶一樣呆滯的太子,終于確定自己真的是問錯了人,索性不吭聲了。
看來真想要完成這個任務,還得靠自己。踱著步子來回走了兩圈,即便她一向自認還算有點小聰明,這一時半會兒的,也實在想不出什麼真正的好方法來了。何況系統還規定了任務時間,眼看著面前的數字一分一秒地過,她腦袋瓜子更混亂了。
怎麼辦?究竟要怎麼辦?
硬闖?絕對是不可能,偷溜?顯然也不現實。或者,可以試試剛才她對付神寂不滅天那幫人的方法?直接由一個人引開守衛,另一個人乘機直闖?想到這里,粉筆琴眼楮一亮,忍不住揚眉就要開口,但嘴巴才張開了一小半,她又閉上了。
不對……不對不對……橘子汽水北辰天他們這些人再厲害,畢竟是玩家,人數也有限,等級也有限,她動作靈活,想引開他們很容易。但眼前這些面無表情的皇宮守衛可不同,100級是什麼概念?
整個服務器,估計也就墨染江湖能稍微跟他們抗衡一下,還只能單挑,不帶群毆的。當然如果永恆的人全體出動,那自然又另當別論。
可現在,要真讓太子去引守衛,他還不得連自己怎麼死得都不知道?越想越覺得不太靠譜,粉筆琴臉上的表情也從最先的興奮,到深思,到平靜最後變成了抑郁。那些極品的獎勵,活生生地就在眼前啊,她居然看得見吃不著
這種感覺真的抑郁,灰常地抑郁,粉筆琴邊揪著頭發,邊苦惱地直接在台階上坐了下來。倒是太子,在旁愣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開口︰「你那都是什麼表情啊?整張臉簡直就跟寫了個大字似的,你猜寫的是什麼?衰」-粉筆琴沒想到,自己已經成這副德行了,居然還被人揶揄,氣得差點沒跳起來給他一腳。不過到了這個當兒,她也沒這閑工夫了,想想,還是很瀟灑地給了他一個白眼,然後,繼續揪頭發……
系統不會是在玩她吧?如果真是那樣,她發誓一定要直接沖到X公司去討個公道,順便再給游戲設計師一拳,叫他設計這麼變態的東西女乃女乃滴
但如果不是玩她呢?粉筆琴看看皇宮,嘆氣,再看看太子,又嘆氣,最後又看了一眼金元寶,差點把氣直接給嘆沒了。這丫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丟開了手中的書,邊仰頭看著皇宮的大門,邊皺著眉頭嘰嘰咕咕地說道︰「時至今日,竟仍未變,妙哉妙哉……」
有病吧他
系統規定的時間已經只剩下八分鐘,而此時此刻的她卻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經驗啊,裝備啊,特殊物品獎勵啊,他**滴啊
「啊啊啊——」三聲怒吼,粉筆琴終于忍不住了,一拍大腿就這麼站了起來,「不行,我決定了」
「干嘛?你決定放棄了?」太子本來還在旁邊干等著呢,听到這麼一句,趕緊也跟著站了起來,邊問邊就已經做好了直接走人的準備,拍拍身子都跟著轉了過去,順便還記得幫粉筆琴拉住金元寶,「那太好了,我也覺得這任務實在危險,咱這就走吧。」
「誰說要走了?」粉筆琴一愣,趕緊地一把又拖住他,「我說我決定了我要進去」
「啊??????」太子的臉瞬間變成了苦瓜,剛剛還在粉筆臉上的那個「衰」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直接轉移到了他的臉上,「我不想送死啊,我告訴你啊,你可不許再做像剛才那樣的事,當然更不能讓我去引守衛,我肯定會死的,啊,你知道不?我肯定……」
太子的嘮叨直接消失在了粉筆憤怒的眼神中,不甘心地,很是哀怨地看了她一眼︰「好吧,你說怎麼辦。」
「我又沒說讓你去送死。」她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不過有一點她卻可以肯定,那就是這樣一直坐著,是絕對完成不了任務的。不試試,怎麼知道成敗如何?知道必然會敗的,自然就要放棄,而有一定可能的,就要做起來看看效果才行了。
這麼想著,粉筆琴直接揮手︰「你去看左邊,我去看右邊,看看這整個皇宮是不是真的完全沒有能偷溜進去的空隙。包括天上地下,一個細節都不要錯過。1分鐘之後咱們還在這里集合。如果沒有,那我再想別的方法。」
「啊?啊……」還真沒讓他送死,太子明顯愣了一下,生怕自己听錯了,畢竟這實在很不像是粉筆琴做事的風格。當然,要是被他知道她之前的想法,恐怕又得暴跳如雷了,開玩笑,想讓他送死也就算了,最後居然還鄙視他連死的資格都沒有,這算什麼?
不過,此刻的太子還是很開心的,畢竟不用再掉等級了不是?而且也不用把自己搞的那樣狼狽,只是單純地跑腿而已,比較簡單。他點頭,便直接開跑,至于粉筆,也拉住了還在嘀咕地金元寶,往右邊奔去。
以前並非不知道,但這一次,真正這樣接近的面對皇城,還是讓人有種從心里油然而生地敬畏。即便這只是個虛擬的世界,卻還是透出一種說不出的威嚴來。粉筆琴加緊腳步,眼珠子卻一刻都沒停下,不斷地仔細觀察著。
皇宮的南門正對著長安城的大路,往兩邊東西方向貫通全城,宮殿沒有北門,外圍便是長安城的城牆。
紅牆金瓦,看似相同卻又有各自的細節特色,就連瓦上的圖案,也都是由最出名的雕刻家親自設計的。這麼個精益求精的游戲,怎麼就偏偏出這種難死人的破任務呢?想著,粉筆琴又抑郁了。
走了將近半分鐘,沒發現任何異樣,粉筆琴已經到了城牆的盡頭。最上面是高聳入雲的圍牆,連一塊破損的磚頭都沒有。牆壁更是堅實得要命,安全得要命,密封得要命,就連個狗洞都沒見著更別提可以讓人鑽的地兒了。
垂頭喪氣,再次回到南門的粉筆,更抑郁了。頭發恨不得被她自己給揪掉了一大半,腦袋瓜子都快禿頂了,太子也無奈地朝她攤手,偏偏那個該死的金元寶還不得消停,才剛停下來便又嘀咕道︰「果然如此,妙哉妙哉……」
說實話,作為一個正常人,粉筆琴真的不想跟游戲里一個根本沒有生命的NPC計較,但她現在已經這麼抑郁了卻還遇到這麼個人,她實在是丫忍不住
「你妙啥玩意兒呢你」平地一聲吼,地球抖三抖,金元寶被嚇得直接一坐到了地上︰「我說,我說皇宮妙……」
「廢話,這還用你說嗎?這鬼地方要是不妙,它能叫皇宮嗎它?不對,它妙個P啊它,金元寶金夫子你看看現在幾點了,你不知道姐就只剩下五分鐘的時間能進去啊,我還沒找到進去的辦法呢我,到時候我進不去,你這書就補不全,你丫的補不全,我看你還妙不妙」
一連串好似放炮竹一般的詞兒直接蹦出來之後,粉筆琴終于舒坦了。出了一口惡氣啊,雖然沒能罵到設計游戲的人,好歹把游戲設計出來的人罵了一通。
至于這樣的想法究竟幼稚不幼稚,她可就懶得管那麼多了。倒是太子,在旁看她的眼神瞬間就變成了好像看到了什麼怪物似的,一臉的匪夷所思,估計心里也想著,以為她是被打擊瘋了吧?
不過,被罵的主人公金元寶,卻沒有出現該有的反應,原本就按系統對他的性格設定,也不至于這樣一點反應都沒有。先前他好歹還出演過一次咆哮帝呢,哪能真沉默地一點感覺都沒有任由人罵?
但這一次,他卻還是傻愣愣地看了粉筆一眼,接著緩緩指著皇宮的大門,滿臉疑惑︰「你不知道怎麼進皇宮?可是……我知道啊……」
同志們這是一種什麼感覺?粉筆琴張著嘴,身體僵硬好似豐碑半天沒動彈︰「你說你知道怎麼進皇宮?」聲音都變成了平板板,一個字一個字簡直是從牙齒縫兒里蹦出來了,然後,她徹底地咆哮了︰「那你不早說」
「你也沒問我啊……」
他還有理了他。粉筆琴「吭哧吭哧」狠狠喘了兩大口粗氣,好歹沒讓自己直接給憋死,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她至于這麼悲催嗎?至于拼命想法子嗎?至于這麼跑東跑西嗎?至于差點讓太子去送死嗎?至于……至于這麼揪頭發嗎?
她的一頭秀發都快被她給揪沒了
郁悶地無話可說,估計就是現在這種情形,而知道了這樣的線索,太子也氣得差點沒上去就給金元寶一拳。但偏頭再想想,還是別動他地好。萬一這家伙來了勁不告訴他們方法,那粉筆的任務就做不了,回頭還不得直接氣得滅了他?
收了拳頭,就听金元寶咳嗽一聲繼續道︰「這里根本未曾有變化,我這里本就有先皇曾賜予的令牌,直接進去就可以了。」
……我,我x她怎麼就把這茬給忘了,這人可是老皇帝最重視的文人啊。不過,這該死的NPC,也太欠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