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斯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低下頭來看了看手里的牛女乃,難道錯了……雖說瓊斯還不至于僅僅憑此便會完全相信賓利,可是今晚的一切都是自己選擇的,就是連自己也是一時起興,他總不會算計的如此……
瓊斯有些模不透了,但是那他為什麼要撒謊呢?
之前她也查過賓利這個人,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就在這時,瓊斯的手機響了。
「什麼事情……哦好,我馬上到。」瓊斯皺著眉回答到。結束電話她又抬起頭來對著賓利說道,「謝謝你帶我回來,我先走了,改天請你喝酒。」瓊斯一邊說著一邊穿好鞋子,待到說完的時候她已經開了門出去了。
賓利轉頭看著瓊斯的動作,直到門被輕輕地帶上,賓利對著門舉了舉手中的啤酒瓶,嘴角噙著一絲笑意,眼神中卻帶著得意之色。
電視中的黑白默片場景不斷變換,忽明忽暗的光影中,賓利的五官顯得有些陰戾。
瓊斯接到的電話是馬克打來的,說是在附近又發現了新的尸體。瓊斯急沖沖的趕到酒吧對面自己的車子處,剛開門進去,馬克就詢問起來。
「你這是去哪了?」馬克打著呵欠,最近他和瓊斯真的有些累慘了。要不是之前瓊斯車上的警用無線電機嘰嘰喳喳響個不停,他還真醒不了。
這一睜開眼楮就見不到瓊斯,馬可倒是沒怎麼著急,以為她去解決生理需求去了。可是等了一刻鐘還是不見人出來,這左右附近的店鋪也關門了,想了想有些不對,便打了電話。
「我去酒吧里坐了坐。在那?」瓊斯回答道,問的自然是在哪發現的尸體。
馬克回答完地址,瓊斯的車就啟動了。
「你喝了幾瓶啊?還真有點酒的味道。」馬克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說實話他現在最想念的就是公寓里的大床。
「六瓶。」瓊斯有問必答的說道。
馬克看著後視鏡中漸漸遠去的街景,那家酒吧只剩下霓虹燈在閃爍著了。她又低著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機,時間已經是…二十分了,「那家酒吧幾點關門啊?」
「兩點打烊,我裝醉然後賓利就把我帶去了他們家。」
馬克微微挑了挑眉毛,嘴角微微一翹說道,「然後?」
瓊斯卻是一本正經的回答道,「然後沒發現我想找的東西,他的家里很干淨,他喜歡看動畫片,僅此而已。」瓊斯的話語中透著一絲的不確定,頓了頓他繼續說道,「我去了就是想去了解了解他,沒想到陰差陽錯的就去了他們家了。但是我覺得……會不會是咱們的方向錯了。現在又發現了新的尸體,我覺得不會是他了。」
馬克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你喝了六瓶啤酒還清醒嗎?您能不能詳細的說一下經過?」
「當時我被他背在背上,到了他們家之後他就把我放在床上,開了電視機之後,他就去洗澡去了。」
「他洗了多久?」馬克問道。
「當時他把我的手機放在了門口的矮桌上,我沒方便起來去拿。不過電視里已經播放黑白片了,最多也就半個小時的樣子。後來他出來也沒見他有什麼不正常的舉動,我實在是覺得沒意義了,便起來了。」
馬可點了點頭,「那部電影?」
「這周是動畫周,放的是匹諾曹。」瓊斯一邊說著一邊停好車,案發地點並不遠,開車不過五分鐘就到了。
下了車瓊斯給另外兩個警員打了電話,「那邊情況怎麼樣?」
瓊斯點了點頭,才想起來自己是在打電話,便補充道。「好,知道了。你們進去查看一下溫卡是不是在里邊,然後便收隊吧。」
掛上電話,瓊斯看著前方拉起來的警戒帶,抿了抿唇說道,「走吧看看去到底怎麼樣。」打完這個電話之後,瓊斯便覺得自己的猜想已經全部被打破了。不過還沒看到尸體,也許……瓊斯的心里還存在著一絲的僥幸。
兩人來到現場的時候,尸檢人員和取證人員都已經到了,也有些警員在給發現死者的人做筆錄。
瓊斯廚師了工作證之後,外圍的警員才放他們進去。瓊斯直奔尸體而去,馬克卻去詢問報案人員去了。
死者依舊是女性,姿勢以及處理方法和之前兩個女性死者一模一樣。只是唯一不同的是,死者的全身上下都有些發白,皮膚也被浸泡的有些腫脹了。
「死亡時間確定嗎?」。瓊斯問一個尸檢人員道,這次來檢查的不是火車頭了,是個年輕的男子。
男子抬起頭來看看瓊斯然後說道,「死者死後被冷水浸泡過,這樣就要拿尸檢室才能確定大概的死亡時間了。死者身上沒有指紋,凶手沒有留下有用的東西。」頓了頓他總結道,「可以說,凶手的手法非常完美。」
瓊斯再抬眼看了看死者的臉部,臉上的妝已經近乎沒有了,臉頰上刻著的話是,「來抓我啊」瓊斯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來抓我啊?娘的真囂張啊。
瓊斯的腦子里現在有點亂,自己的假設被打破了,要是那邊溫卡確實在家的話,那麼這次獲利最大的就是溫卡了,這次事件徹底洗月兌了溫卡的嫌疑。
瓊斯從自己的思路中清醒過來,抬頭看了看馬克,馬克正在想自己走來。
「怎麼樣?」瓊斯問道。
馬克輕輕搖了搖頭,「發現人是附近的居民,他晚上來出來遛狗,便發現了這個尸體。我剛剛在網上查了一下,這個人沒有前科,干淨得很。明天只需要再去他所在的公司查一查就好了。」
「上網?R市沒有建立網站啊」瓊斯有些驚訝的說道。
馬克微微一笑,「我查的不是警方的。」
瓊斯看著馬克的眼神更加奇特了,卻是什麼話都沒問出來。這事情她不需要知道,況且要是他想說早就說了。按下自己心頭的好奇,瓊斯說道,「死者大概有三十多歲,特征處理方法和前兩次一樣。但是這次的尸體被低溫處理過,現在還不能確切知道死亡時間。」瓊斯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這次的處理似乎有些趕時間,沒有前兩次那麼細致,但是卻也沒有留下任何的有用線索。」
馬可點了點頭,卻也不再說什麼,看著尸體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麼。
面包和小貓也趕到了,「頭怎麼樣?」
瓊斯再次復述了一遍,接著把之前發生的事情也說了一遍。
面包撓了撓頭,「這次直接把兩個嫌疑人都否決了線索全都斷了啊」
瓊斯也是無奈的點點頭,四個人相對而站,一時間這片空間顯得特別的靜,只有周圍工作人員的聲音。
半響後馬克先開口道,「瓊斯你當時你一直都清醒著?你確定他就在浴室里?」
瓊斯想了想便鄭重的點了點頭,「他進去後,我還起來去看了看,他浴室的門沒關,我清楚地看到他就在里邊洗澡。」
「額……頭,你看到他全果了?」小貓壞笑著說道。
瓊斯原本嚴肅的神情有些松懈了,「你可真是……當時他拉了浴簾,雖然看不清里邊的情況。不過浴簾只拉了一半,我看到了他的半條腿。」滿臉無奈的看了看面包,仿佛在說,管好你家的。現在的小貓完全被面包帶壞了,以前是多麼純潔的一個人啊。遇人不淑啊,遇人不淑
面包看到瓊斯那一臉的惋惜模樣,撓了撓後腦勺,不懂什麼意思。
馬克听了瓊斯的話,眉頭皺了皺,抱著胳膊右手模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現場忙完了,瓊斯便遣散了眾人,反正目前的線索又全都斷了,不如今天好好回去休息一下,明天繼續。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瓊斯打著呵欠邁進了辦公區的大門。
迎上的卻是馬克的笑臉,瓊斯看了看牆上的表,無精打采的說道,「挺早啊」說完又打了個呵欠。
馬克卻笑著說道,「我昨晚睡得早,回去了也睡不著,就早早的來了。」
瓊斯看看他手邊的資料,繼續說道,「這麼早來用功?真是警方之幸人民之福啊。」這句話說得瓊斯自己都起了雞皮疙瘩-
馬克卻笑道,「我的有點不止于此。」
瓊斯疲勞的神經微微亢奮了一下,好哇,挺不客氣啊也不打哈欠了。「發現什麼了?」
「我覺得最可疑的還是賓利。」
「為何?」瓊斯皺起了眉頭,你這是不相信我昨天的話嘍?不相信的職業操守嘍?
「直覺,我想今天要去賓利家看看了。」馬克氣定神閑的說道。
瓊斯皺了皺眉半響道,「你這沒有原因?難道是因為不信任我?」
馬克一愣,繼而笑道,「不是不信,我是直覺使然。首先你喝了那麼多的酒,第二你只看到了他的一條腿,第三你估計時間的方法也只是電視里放映的動畫片。雖然他有你這麼個證人,但是卻都是間接證據,沒有直接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