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斯听罷臉上也開始凝重起來,仔細回想了一下還真是。但是再想想又覺得馬克說的也不全對,既然看到了一條腿還能有假?難不成要讓我拉開人家的簾子看到人家的全部?
當時情況緊急,加之所處位置里門太遠,生怕被發現什麼打草驚蛇,所以也沒有去拿手機看看時間。倒是注意了一下周圍的擺設,卻發現除他家根本沒有鐘表,要說勉強能計時的就只剩下電視機了。
瓊斯的眼神幾度變化,最後卻認定了馬克的想法,雖說馬克這個想法有點不近人情,有點太過小心,可是辦案不就是這樣樣子嗎?否則不就是枉顧人命?
馬克看著瓊斯的表情變化,便知道她已經想開了,繼而說道,「怎麼陪我去看看吧,你都已經去過一次,輕車熟路了。」
瓊斯下意識的點點頭,「等開完早會的吧。」
馬克卻已經起身穿衣服了,「等你開完早會人家的證據都已經消滅完了。」
「可是今早例會可是全部門的」瓊斯有些著急了,「你可別指望借我車子去。」
「警局都很多車子。」馬克似笑非笑的說道,「你不來的話,要是我做了什麼不可預料的事情,你可不要怨我。」說著馬克拿出電話來不知道打給誰。
瓊斯微微一皺眉,又看了看手機,不過才七點多一點而已。瓊斯倒不覺得馬克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但是畢竟馬克剛來了沒幾天,在外的名聲也不是特別好,萬一……
瓊斯還在思索的時候,就听見馬克的聲音在辦公區回蕩起來。「長官這麼早打擾您真是抱歉,我和瓊斯出去查案子,今早的例會可能不能去了。」
瓊斯一听就急了,快走幾步追上了馬克,情急之下大力一拉,「喂!」這聲音卻是特意壓低了了的,不過這聲音中不難听出她的惱怒。
馬克被她拉的一個趔趄,卻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回答道,「好的,好的。」
瓊斯氣急的看著馬克,卻不好發火。這私底下的事情沒有必要讓長官知道,否則被批評的還不是自己麼。
馬克看著瓊斯那幾欲噴火的眼神,卻是從容的關上電話,再把電話放進口袋里。微微用力把自己被瓊斯死死攥在手里的衣服拉了出來,再撫平理正。
瓊斯實在是忍無可忍,提高了聲音說道,「你到底在做什麼我還沒有決定呢」
馬克看著瓊斯那因為氣憤而微微潮紅的臉頰,笑了笑,「你想去開會嗎?」。
「什麼?」瓊斯倒是懷疑自己的耳朵听錯了,一時間有點呆愣。
馬克卻轉身繼續向著電梯走去,他的聲音不冷不淡的飄過來,「那無聊的會議還不如回家睡個懶覺。」
「可是那是全體例會」瓊斯詫異的回答道,即便是長官也是不能缺席的。
馬克搖了搖頭說道,「要你報告嗎?」。
瓊斯搖了搖頭。
「那你想去嗎?」。馬克再次問道,邊說著邊按下了電梯按鈕。
其實瓊斯的心理是覺得去不去沒什麼的。因為那種會議小組長是最小的-只有听得份,幾乎還真的就像馬克說的那樣,完全是浪費時間。這樣一想瓊斯就嘴硬不起來了,「我,我……」瓊斯我了半天沒說出話來,便訕訕地閉上了嘴巴。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馬克上了電梯,轉過身來看著瓊斯說道,「那麼你來還是不來?」
瓊斯癟了癟嘴,也踏上了電梯。電梯門關上了,瓊斯說道,「你都請完假了,我不來還能怎麼樣?」
馬克卻是微笑著看著瓊斯,微微挑了下眉毛,終是什麼都沒說。
上了車瓊斯卻鄭重的對著馬克說道,「以後沒有我的準許不能再做這種事情小心我不給你面子。」
馬克也鄭重其事的說道,「yesmadam」只是眼神之中卻有著一抹戲謔之色,顯然這句話他並沒放在心上。
瓊斯被氣得直哼哼卻也不再耽擱一腳油門車就飆了出去。
馬克嘴角的笑容又蕩了開來。
這一路上瓊斯的車一直在限速的邊緣,不久就到了賓利的住所。
賓利開門的時候還是睡眼朦朧,「警官?你落下什麼東西了嗎?」。他的聲音中有著一絲的詫異。
「不是,我們是來問你幾個問題。」回答的人卻是馬克。
賓利敞開門說道,「進來吧說完就自顧自的向著屋內走去。」
馬克也不見外,也跟著走了進去。
瓊斯這會到成了擺設一般,無人理會,只得跟了進去。
馬克進到屋里卻發現屋子里的味道很清新,是淡淡的青草香氣,屋子也很整潔無力的東西少的可憐。
賓利剛剛只著了花色的短褲沒有穿上衣,精壯的肌肉貼在骨骼上非常勻稱,月復部的六塊月復肌若隱若現,不是那種病態的肌肉猛男範,卻也彰顯了男性的魅力所在。他胡亂的套上了一件T恤上衣,轉身說道,「抱歉我還沒有洗漱,你們要問什麼?」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向洗手間,漱起口來。
馬克卻不放過他的一舉一動,站在門口看著他說道,「昨晚你一直在家?」
賓利吐掉了口里的漱口水,看著鏡中馬克那職業似的笑容說道,「我下了班就回來了,瓊斯警官走了我就睡覺了。」
瓊斯則是在屋子里無所事事的繼續打量起來,昨晚燈光很暗,他沒有完全看清這間公寓的布局。
其實公寓不大,只有一件臥室但是被一個陳列架格成了兩個部分,除了床,單人沙發,電視機,冰箱之外似乎就沒有什麼大件的東西了。瓊斯倒是沒去注意兩人的問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兩個人短暫的接觸,瓊斯總覺得似乎賓利也不是那麼的討厭了,就他討論母親的時候那種神態,似乎不是會殺人的人。
「昨天附近又死了一個站街女郎。」馬克說道。那個棄尸地點和賓利住所不是很遠,
剛剛馬克在浴室門口就已經注意到了,浴室的窗子就在浴缸旁邊,拉上一半的浴簾就能擋住。
結合這兩點馬克更加懷疑賓利了,只是瓊斯的那個在場證明有點……現在他倒是希望能在賓利身上找到什麼破綻了。
賓利微微一愣,「昨晚又有拋尸?盡早你們這麼早來,不會是懷疑我吧?」
馬克笑著說,「似乎你一點都不吃驚啊。」
「這有什麼好吃驚的,之前都已經有兩個了,第一個我還親眼看到了呢。」賓利回答道,他就著水龍頭洗了洗臉。
馬克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疑惑,神情不變的說道,「看來你這個人還是挺無情的。」
賓利擦了擦臉說道,「那還能怎麼樣,和我非親非故的,難道我還得為不認識的人哭才行?」
馬克心中頓感不妙,這賓利回答的不溫不火,有問有答並不自己急著開月兌。若是真的不關他什麼事的話這種反應還算正常。要是是他做的……
馬克對這案子有些頭疼起來,不過賓利這性格倒是也符合這個連環殺手的特點。
「咦」這時外屋傳來了一聲輕呼,是瓊斯的聲音。
馬克轉過頭看了一眼,發現瓊斯正在看電視。「怎麼了?」
瓊斯轉過頭說道指著電視說,「比諾曹」原來是瓊斯實在無聊便打開了電視,發現了老式的卡帶播放器,便順便按下了播放鍵,不料這卡帶卻是匹諾曹。
賓利探出頭來看了看,無所謂的說道,「昨晚錄得,這種黑白默片不多見了。」
瓊斯的心理卻打了鼓,自己昨天看到的真的是電視里播放的?還是她放的錄像帶?只是昨天沒有注意到他到底時不時再看這東西。
馬克卻笑著說道,「既然如此,要是你發現了什麼可疑的人在附近,請打電話告訴我們。」
賓利點點頭,「那是一定」說著他自洗手間出來,倒了兩杯水給兩個人。「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馬克接過水放在一邊道,「沒什麼要問的了。我們這就離開。」
賓利點點頭,「一起吧,我正好出去吃早飯。」說著賓利三下兩下的就套上了外褲,那這件夾克便和馬克和瓊斯一前一後的離開了。
坐上車之後瓊斯問道,「你怎麼看這件事?他說的真的假的?」
「半真半假」馬克低頭一邊擺弄手機一邊回答道。
「這時間還有心情玩手機」瓊斯沒好氣的說道,「那我昨晚看到的到底是電視機里的匹諾曹還是他放的錄像帶?」
馬克也皺了皺眉說道,「電視節目單上的確說放的匹諾曹。」
要是這樣說便沒有什麼突破了瓊斯的眉頭皺了起來,即便是看的錄像帶那也不能證明賓利騙人啊昨天自己問他的時候他也沒說自己在看電視節目啊。哎
「又陷入到僵局里了。」瓊斯無奈的說道。
馬克想了想便打了個電話。「面包,之前你和小貓監視他的時候,沒發現任何的異常嗎?」。
「沒有。」面包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出來,馬克開的是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