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點點頭,立刻回轉過去,讓手下的人把臥室內每一寸的地方就差找個清楚。
一應事務安排完,兩人就回了警署。
當瓊斯通過單面玻璃看到審訊室內的賓利的時候,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只見審訊室內的賓利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樣,眼神中的不屑之色若有似無。
為什麼他能這麼安定?瓊斯找不到答案。難道他把所有的證據都銷毀了?單憑他對錄像帶上的謊言根本無法判斷他殺人,最多也就算是妨礙警務,甚至連這條都算不上。
馬克在一旁並不言語。
瓊斯拿出電話,吩咐面包加快指紋對比,合上電話,瓊斯仿佛自言自語又好像對著馬克說道,「但願指紋對比能有線索」
馬克依舊不置可否,好半天之後才說道,「世界上本無完美,任何案件都會有突破口的。」
瓊斯不知道馬克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對這個案子有信心,勉強的挑了挑嘴角算是回應。內心卻是點點煎熬,雖說現在這樣下結論,賓利就是凶手非常的感情用事,有失公允。但是整個案件中,目前只有賓利有最大的嫌疑。
瓊斯的手不自覺地握了握,微微皺起的眉毛和凝重的眼神中,有著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緊張。她擔心的是萬一對比沒有結果怎麼辦?豈不是放虎歸山?
現在的她既是期待對比結果,又是有些害怕看到結果的。
馬克似乎是感受到了身邊瓊斯的僵硬,回過頭來看了看瓊斯,白熾燈下瓊斯的臉色有些憔悴,最近幾天確實是累壞了。馬克伸手在瓊斯的肩頭按了按,這一按馬克自己先是愣了,本來他想給瓊斯一個擁抱。
瓊斯感到肩上溫暖的手掌,微微一愣,轉過頭來。正對上馬克那湛藍色的眸子,藍的沒有一絲的雜質的眼楮里是濃濃的關切,瓊斯心里一暖,之前微微有些緊張和急迫的心情冷靜了下來。想到剛剛馬克說的話,似乎之前困擾自己的問題迎刃而解。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終有一天她會查出真相,讓真凶落入法網。
她感謝馬克的鼓勵,回以一個微笑。
這微笑仿佛春風般吹進了馬克的眼楮里,滲入到了他的心里。
馬克的手觸電般的一縮,這是他從來不曾經歷過的感覺,不禁的望著自己的手有些出神。
瓊斯卻早就轉回頭,向著觀察室門口走去,「我去看看結果如何。」瓊斯的聲音淡淡的飄進了馬克的耳朵里。
瓊斯剛剛走出門,就撞上了匆匆忙忙跑過來的小貓。
小貓被撞得一咧嘴,一看是瓊斯卻馬上說道,「對比出來了,就是他。而且頭你絕對想不到,賓利這個名字是假的,本名叫做馬修,他借用了別人的身份。」小貓微微有些興奮地說著。「沒想到這個身份竟然借用的這麼巧妙,他和這個賓利竟然長得非常相像,要不是自習觀察,根本發現不了他眼角的那顆痣是賓利沒有的。」
原來本來之前幾個人查賓利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這個身份是假的。知道得到指紋之後再對比之余,小貓還查了全國的檔案庫,原來這個賓利還真不簡單,或者說這個名叫馬修的人還真的不簡單。
他**就是個站街女郎,在他十歲那年被人殺死在家中。當時報案的就是他,只是這個案子幾乎是天衣無縫,僅有的兩個線索最後也斷了,最後也就不了了之。
後來他被寄放在孤兒院,在十二歲的時候被人領養,結果領養他的那家女主人一次下樓的時候不小心滾下樓梯,成了植物人。
他在哪家呆了半年都不到就被退了回來。
之後輾轉幾家之後,便再沒了消息。
瓊斯听著小貓講完,便問道,「最後一個領養他的是誰?能聯系上嗎?」。
小貓心有戚戚然的說道︰「最後領養他的那家失火了,然後她就獨立了。至于他是怎麼得到這個身份的,就不知道了。」頓了頓小貓繼續說道,「後來我還差了之前領養他的那些人家,幾乎都有不幸發生。」
瓊斯的眉毛揚了揚,當地的警方怎麼不介入?
小貓撇了撇嘴,「第一沒有證據,第二大部分都有替罪羊。」
瓊斯的眉頭皺了皺,看向賓利的眼神暗了暗。怪不得他一直有種優越感了,做了這麼多壞事卻從來都沒有收到應有的懲罰。想到這瓊斯嘴唇微微一抿,推門進了審訊室。
「賓利你不打算說說你的事情嗎?」。瓊斯問道。
「警官想知道什麼?我都已經說過了。」賓利微笑著回道。
「你只說了你想讓我們知道的,並沒有說出實情,馬修!」瓊斯最後兩個字加重了語氣,眼神鷹一般的盯著他,不想錯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細節。
馬修依依舊笑意蒙蒙的看著瓊斯,不過瓊斯注意到他那一直帶著驕傲帶的眼神,微微閃了閃。
瓊斯倒也沒想他會怎麼樣,畢竟就他的簡歷來看,根本不是個好對付的。但是往事對他仍然是有影響的,這就好辦。
瓊斯拉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你還是什麼都不想說嗎?」。
馬修依舊笑著不語。
瓊斯也那麼看著他,眼神似乎再說,「我們已經掌握了你的資料,你還不招供?你不急我更不急。」
馬修難得挑了挑眉毛,又笑了笑。終是開口說道,「馬修是個被詛咒的名字,我不想再用而已。」
瓊斯的嘴角也浮起一絲笑意,真是個不進棺材不落淚的。「你上次說的那卷錄影帶是在昨天晚上錄得,可是今天我們打去電視台詢問,昨晚因為信號出了問題,根本就沒有放匹諾曹。」
「也許是我記錯了吧,不是昨天錄得,最近睡眠幾度不好,經常會忘東忘西的。」馬修回答道。
死鴨子嘴硬瓊斯有些不耐了,「可是死者身上有你的指紋」
「死者?那個死者?」馬修說道,臉上卻是不不變的微笑,似乎胸有成竹的樣子。
「你以為是哪個?」瓊斯問道。
「第三個吧。」馬修肯定的說。
瓊斯靠在椅子上抱著臂問道,「怎麼承認了?」
「要是第一個或者第二個的話你早就已經抓我來了,也就只有第三個了。」馬修笑著看著瓊斯,那眼神仿佛在說;「這點常理誰都能推導出來吧。」
瓊斯的眉毛深深的皺了起來。
在外邊看著的馬克微微搖了搖頭,論氣勢,瓊斯已經輸了。為什麼瓊斯這次這麼急躁?
瓊斯看著馬修那得意之色心里一陣的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