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去拿一下昨天的實踐報告,我一會回去要看。」瓊斯插話道。
「啊?你們兩個在一起?」電話那頭面包略帶驚訝的聲音傳了過來。
瓊斯實在是懶得解釋了,這面包和小貓簡直就是相互影響,都沾染了對方的習性。
馬克看瓊斯不搭理這邊,嘴唇一彎,便掛了電話。
「喂?」突然听到那邊沒聲了,面包再次呼喚了一聲。還是沒有聲音,他把電話從耳邊拿下來一看,原來已經被掛斷了。
小貓湊了過來,「掛了?」
面包點點頭。
「他們在一起?」小貓繼續問道。
面包繼續點點頭。
小貓一听眼楮放光了,「據說今天的例會頭沒去呢這可是第一次啊沒想到竟然是因為昨晚睡得太晚了」
「哎……」面包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
「你剛剛沒發現什麼?」馬克問道。
瓊斯在這句話里听出了點不尋常的味道,反問到︰「我該發現什麼?」
「氣味。」
「氣味?」瓊斯更加疑惑了,什麼意思?什麼味道?
「你昨天去的時候屋子里的味道就那麼濃嗎?」。馬克問道。
瓊斯皺了皺眉,點點頭算是贊同。然而她又馬上搖搖頭,「昨晚還真沒注意。」
馬克不禁看了一眼瓊斯︰「那你昨晚都看到什麼了?听到什麼了?」語氣中有著一絲的無奈。
瓊斯白了馬克一眼,「不是都已經告訴你了嗎?」。
「你只是描述了事情的經過,那些細節你都沒有說。」馬克繼續說道。
「你想知道什麼?」瓊斯頓時無奈的問道。
「你昨晚都看到了什麼?把顏色形狀,最好還能把味道說一下。」
「和今天看到的都一樣。」瓊斯不知道馬克想要問什麼,絞盡腦汁想了想,卻給了這樣一個答復。
馬克變了一個方式繼續問到「你昨天看到他浴室里的窗子是打開的還是關上的?」
瓊斯回想了一下說道︰「藍色的浴簾拉著,根本看不到窗子是開著還是關著。」
「藍色的?」馬克問道。
瓊斯點了點頭。
「可是我剛剛看到的浴簾是白色的,我還奇怪你昨天怎麼都看不到呢。」
「外面燈光很暗,燈光又在浴室的入口,根本什麼都看不見啊。」瓊斯回答道。
馬克皺著眉想了想,隱約覺得這個浴簾的顏色似乎非常重要。
「咱們還是親自去趟驗尸中心吧。」馬克說道。
瓊斯一轉向,車便向著尸檢中心開去。
兩人來到尸檢中心門口剛要進去,就听得背後有人說道,「哇哦帥哥晚上喝杯酒啊?」
兩人循聲望過去,卻發現原來是火車頭。
火車頭正以一種欣賞的驗光看著馬克,見到兩人都轉過身來,她便小聲對著瓊斯說道,「這可是個名副其實的帥哥你可要把握住哦」
瓊斯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火車頭看瓊斯的樣子卻搖了搖頭。
馬克微微一笑說道,「您好我是馬克,是R市警署重案組新來的警官。」說著他還伸出了一只手。
火車頭挑了挑眉,「我已經很久沒有握手了都忘記握手的感覺了。我是這里的副主管他們都叫我火車頭」
「我們這次還是為了那個案子,昨天又發現了死者」瓊斯卻有些心急的問道。
火車頭聞言點了點頭,走在前邊給兩個人帶路,「那個尸體我看過了,因為之前是我接手的,對于這個案子很感興趣,所以昨天我也參與了尸檢。你們很幸運,我們在她的頭上發現了一個指紋。不過不是非常清晰,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比對出來。」
或者頭一邊說著一邊帶著兩個人到了一個小解剖室里。「和第二具尸體一樣,沒有遭到性侵犯,也是頸部有瘀痕,不過瘀痕的寬度和前兩個都不一樣,不過看寬度和痕跡也應該是皮帶。」
瓊斯看著尸檢台上的尸體,問道︰「她是什麼時候死的?」
火車頭說道︰「死者應該是死了就被泡在了冰塊里,不過保存的地方應該不是冰櫃。因為發現尸體的時候已經不是那麼冰冷了,但是這樣也更加增加了判斷死亡時間的難度,我們初步推斷是三天前。」
瓊斯點了點頭,馬克卻問道,「在她的指甲啊,牙齒啊之類的東西里沒發現其他什麼有用的東西嗎?」。
「她的指甲里什麼都沒有,被人剪過了。」
「你們還能看出來是新剪得?」瓊斯驚奇道。
火車頭看了眼瓊斯,戴上了橡膠手套,把死者的手舉了起來。只看到死者染了鮮紅色的指甲,短的有些難看。「要是我,我是絕對不會在自己的短指甲上涂上這麼艷麗的指甲油的,又不是萬聖節派對。」說著她又把死者的手放下了。
「我似乎有點思路了。」馬克皺著沒說到。
「哦?」瓊斯馬上以一種詢問的眼神看向馬克。
「今天我在浴室聞到了很濃烈的消毒水的味道,你又說昨天你看到的他家的浴簾是藍色的。」馬克說著,有兀自的想了起來。
「你這根本什麼都沒說好不好」
「要是你把尸體藏在你們家你會放在那里?還需要大量的冰塊。」馬克問道。
「放在……浴室」瓊斯被馬克一問似乎想到了什麼。
「如果他在自己的家里殺的人,那麼他家里一定會留下些什麼,比如指甲。」馬克說道。說完他拿起電話打了起來,不過卻好像沒有人接電話,他一直沒有出聲。
末了他有些郁悶的掛上了電話,眉毛糾結到了一起。
馬克看到瓊斯疑惑的看著自己便說道︰「我想打給電視台,看看昨天晚上到底有沒有播放匹諾曹。」
「昨晚放了十分鐘匹諾曹,後來片子出了問題,改播白雪公主了。」說話的人時火車頭。
「真的」馬克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火車頭。
「當然,昨天我家寶貝很吵,只好打看電視看了。」火車頭回答道。
「可是這又能怎樣?他昨天又沒說看的電視台的節目。」瓊斯有些郁悶的說道,昨天怎麼就沒問一下呢
「可是他今天又說那個錄像帶是昨天錄得啊」馬克略微有些興奮地說道。
瓊斯听到這句話後臉上也綻開了笑容,馬上拿出了電話「面包嗎?趕快申請搜查令是賓利」
頓了一會瓊斯繼續說道,「驗尸中心這邊你們不用來了,直接帶隊去賓利家,我們這就趕過去。」
兩人告別了火車頭就有趕去了賓利家,巧的是兩人剛下車就看到了剛剛從拐角拐過來的賓利。
瓊斯看著賓利的身影說道,「沒想到真的是他雖說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人管這叫直覺。跟著感覺走並不是一句空話」馬克說道。
說完瓊斯和馬克就緩步走向賓利。
賓利倒也沒有閃躲,大大方方的和兩個人打了招呼。
瓊斯的眼神暗了暗,沒想到他這麼大膽
「兩位還有什麼事情嗎?」。賓利問道。
瓊斯看到賓利眼里的那種自信的眼神,忽的就想起了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他眼神中的那種眸光原來竟是一種驕傲
馬克說道,「希望你回去和我們做個筆錄,還有一些事情沒有查清楚」
賓利眉頭皺了一下,「不是剛剛問完嗎?」。
「我們又發現了一些問題。」馬克說道。
瓊斯卻發現賓利的眉頭雖然皺著,但是眼神之中卻有一種輕蔑的意味。
賓利頓了頓,無所謂的說道,「好吧不過最好快點,晚上我還要上班。」
瓊斯倒是沒有想到居然會這麼順利,不過也是馬克的安撫工作不錯,這樣也少了追捕的麻煩剛把賓利放到車上面包他們就到了。
瓊斯從面包的手里拿到搜查令後,給賓利看了看,「我們要搜一下你的公寓。」
賓利的眉毛卻只是皺了一下,然後說道,「反正你已經拿到搜查令了,請便」
賓利的表現非常的鎮定,瓊斯不僅的有點疑惑起來,難道推斷錯了然而轉念又一想,既然已經能搜查了錯不錯的馬上就能知道了。
瓊斯招手把面包叫了過來,「你找兩個人一起壓著他回警局。」
面包點點頭,「沒問題。」
瓊斯看著面包的車遠去的影子,隱隱的有了一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然而今天的行動似乎太順利了,讓她有些不適應了。
然而沒多長時間她就頭大了,在賓利的公寓什麼都沒有發現雖然在浴室里有些血跡的光敏痕跡,但是量都不大。
整個浴室非常干淨,什麼都沒留下
在賓利家的垃圾桶里發現了燒灼的痕跡,底部躺著的是塑料燒化後的黑色物質。
這一下午幾乎什麼有力的證據都沒找到,霎時間瓊斯的頭一個有兩個大
「別擔心還有指紋!」馬克安慰瓊斯道。
瓊斯搖了搖頭,苦哈哈的說道︰「那個指紋又不清晰,能不能對比出來還不知道呢」
「你覺得殺人的地方會是在浴室嗎?」。馬克問道。
「我倒覺的最不可能的才是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