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收將唇撤出她的唇畔,不明所以地緊張問她,「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嗎?用去醫院嗎?對不起,我沒經驗。」我怕自己對她的「欺負」太過粗魯,讓她產生了不適感。
她用食指刮了我挺正的鼻子,「你真是一個體貼入微的男人,我沒看錯。但是有些傻,不過,我還滿喜歡的呢。」
是不是女人都願意將男人當孩子一樣來疼呢,也包括與她相融的男人。我想對她,我也喜歡她這樣對我,至少這樣顯得我們之間親密無間,因為所有的男人都喜歡女人溫暖母性的情懷。天底只有母親的心是永遠不會變的。男人有時也需要這樣的安全感。
我以為外在風光的女領導都因為在冷血的官場呆久了而與浪漫絕緣。沒想到她的小女人情節非但沒有除去半分,反而還很頑劣。看看,在我面前,她哪有一點大領導的台風。
「可是,什麼事讓你這麼吃驚呢?」我神色不安地再問,她那兒一點細小的麻煩都會被我無限擴大化。並且在與她在一起之後,更覺得她的麻煩與我關系不可分割,我有首當其沖的知情權與保護權。其實我算什麼,論關系與社會經驗我都不及冷嫣然一個零頭,她處理不了的事,我更是抓瞎暈菜。
越發地覺得我這只不過是一個好看的姿態。
「胡思亂想。不是這個,我剛才在洗手間里接到我們主任的電話。可是外面那麼多人,我哪敢接呀,只能給掐了。哦,我現在想想,那家伙肯定會暴跳如雷,快瘋掉了吧。哼,那是一個心胸極為狹窄的男人,相當霸道,我快給他回電話,看看是什麼事。我可不想現在得罪了他,時候還遠遠沒有到。」嫣然道出原委,我如釋重負。不過是一個電話沒接,量也不會有什麼大麻煩。那時,我對廖昌虎的了解不太深入,他是否已經壞到地獄里了,我並無見識,只是政治流氓這幾個黑色粗體大字是冷嫣然所賜。好象我也就把它貼在了廖昌虎給我的印象中的那個肥大的腦門上了。
我不知道冷嫣然所說的時候未到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我明白冷嫣然與她的主任之間的私人恩怨是必然存在的,但是什麼樣的人堪當政治流氓這四個字呢?可見他們之間的夙怨很深。可是我相信嫣然她身後有一個德高望重的老父親,她還掛著一個市政府秘書長的虛職,本人又是開發區的副主任,與廖昌虎不過是半個級別之差,還有她家庭背景下的盤根錯結的社會關系,她應該是有底氣的,不至于瀕臨崩潰。
我轉到她的身後,攬她的小蠻腰,將頭埋在她如夜的青絲中。
她在給她的主任廖昌虎打電話。
冷嫣然一只手拿著電話在耳邊,一只手翻上我的頭頂,撫觸我的頭發。她對著電話說︰「主任,找我什麼?才看到未接電話。」
作者題外話︰接著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