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我堂堂的藍焰怎麼可以被一個*給奪了意志?我真的想啐自己一個唾沫,我強烈地讓內心獲得冷靜,並且把剛才心里所發出的混蛋想法統統歸結為一時的慌亂,並統統溺死于萌牙。
當我被田司文逼到窗口時,我已經鐵了心的,管你是*,還是肉炸彈,對我統統失效。
我的目光從惶亂到現在的靜定,我看向田司文,我為什麼要示弱地躲避她呢?我心懷坦蕩蕩,並不然。
站在我面前的田司文,可是雲海市文化局副局長。她絕對不可能是*成性的*,否則以這樣的名聲恐難坐在這個高位上。我希望她只是一時興起,與我演一個小小的鬧劇。
她今晚來我這兒是經過精心打扮的。與我之前在酒會上見到的她的衣著不同。她在酒會上穿得什麼衣服我不太有印象了。只是肯定不是這一身。眼前的她穿著一件鵝黃色的短上裝,短到露出肩頭,開放到襟門大半開著。這樣的好處在于可以將胸口大半耀眼地展露在外。而且也不知道她是如何處理的,可以將兩叢隆起的肉進一步地托起放大,顯得比我之前見到她時更碩大。可想而知,鵝黃的衣色與粉白的皮膚推出來是怎樣的效果?就如同初綻的花蕊的女敕尖尖一般,絨絨的,毛毛的,抓撓著人心呀。她的穿著一條米色短裙,裙擺到膝蓋之上。露出女敕滑的小腿與若隱若現的*的大腿部分。裙子的側右的位置是開縫的,並用幾只大鈕扣固定著。由于裙子相對瘦一點,有些緊勒的感覺。這樣就會讓人產生這幾只鈕扣隨時有崩月兌的危險。是的,她的衣服是緊緊貼在身上,以使她整體如峰巒起伏,妙不可言。那可真是前與後該凸的部分昂然無懼地突出,該凹陷的部分又隱隱幽幽地偷偷模模地藏著。這個女人的豐滿是帶有節制的豐滿,感覺不到出她的肥胖與臃腫。
我好象還注意到她胸口的溝上的一顆黑痣。危險,太危險了。她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酒氣與香水與汗水摻和在一起後的復雜氣味,這種氣味好象站在春天最熱鬧的時分,百花俱綻,沒準就有哪只濃麗的花朵入懷了,粘粘的,膩膩的,濕濕的……
今天遇到我算是她的幸運,因我將自控力推到最高級別。並且我在用冷嫣然那更為優質的資源與她相比,我以文人矜傲克服自己邪欲,我在心里念起蘇軾的「念奴嬌.赤壁」,也就無法消受她向我獻上的這份殷勤。
我退到窗口,窗口不遠的地方就是床。床在有時是萬惡的根源,罪惡的交易往往是在床上完成的。
田司文沒有緊追我,她用一定的距離釋放著她的美。她坐在了萬惡的床邊。她一直沒有松懈對我的笑意,她性感潤澤的唇上笑容很燦爛。光潔而圓潤的頰上落棲著兩片雲霞。
唉,她長嘆一聲。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她對我發出的不滿。
接著她倒向床,弄得胸口無規則地一陣亂顫。她張開藕段似的雙臂,露出腋下黑黑的絨毛。雖然她的腳並沒有離開地面,但是兩腿更進一步的分開,那條裙子的開縫露出一個一個皺緊的孔,腿上的肉便被擠露出來。
真是要命死了。我只能恨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流氓。否則,上了前去,剝了她身上的衣片,佔盡她身上的別有一番滋味,然後揚長而去。也算快意人生一回了。
「你看在外面風風光光,可是,我的婚姻並不幸福。」田司文側著頭向我說,我也搞不清婚姻的不幸與在地里刨食的窮苦人相比,這算不算是不幸。優沃的生活讓這些生活無憂無慮的人開始挑剔起來了。
「從我結婚的那天,我的不幸便開始了。我的男人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命運真會與我開玩笑。我象跌到人生谷底。後來有人問我為什麼不要一個孩子,你猜我怎麼回答,我說,我以事業為重。這簡直就是狗屁話。你都沒法想象這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我在外笑面迎人,回到家就以淚洗面。藍,請你不要把我想象成是一個花心的女人,我沒那麼壞。你是那個讓我看一眼便怦然心動的男人,我不能自抑地在你面前表現出低賤,低賤到塵埃里了,可是我還是願意為你開一朵花。因為這是我最真摯最激烈的情感。酒會之上,我看到你與冷嫣然眉來眼去,心里酸死了。我知道冷嫣然是公認的大美女,可是你用心看看我,我也不是庸脂俗粉呀。我怕失去你,所以,我來了。我並不在乎你的過去與現在,只求你接過我的愛。你的小說里有這樣的句子,只要是從心底捧出來的愛,便是值得尊重的,對嗎?因此,我並不覺得我這樣向你表白有什麼羞恥。美好的目的,可以忽略過程的卑賤,不是嗎?」
她果然是用心讀了我的書的,並且記得書中的句子。可惜她並不知道我與冷嫣然之間的情感,也不知道就在她躲的這張床上,我與冷嫣然在前些時間已經完成了靈與肉的結合升華。她還是來遲了,即使她來得更早一些,結果也是一個樣。我與冷嫣然之間是愛到骨髓里的,我們之間不可能橫著她這個芥蒂以使得我與冷嫣然之間的情感不再純粹,本來就是一段婚外情,不純粹就會衍生罪惡。
「真熱呀。」田司文的手心來來回回地揉揩著胸口,我的神經就隨之一顫一顫。再接下去她會怎樣,我不敢這個懸念。
只听到三聲敲門聲,未經我的允許,門從外打開了。壞菜了,會否是冷嫣然來了,這個時候,她來找我最有可能。如果她看到屋里的一幕,我就死蝦了。
我的腳不安的挪動一下,倒在地面上的啤酒易拉罐發出刺耳的怪聲。不用我吩咐,可憐的田司文麻溜地坐了起來,將胸衣向上提了提,又理了理她那大波的長發。她是會顧及到她這個局長形象的。
「哦,藍作家,車票你收好了。」田司文並不管來人是誰,大聲說話,「你的書寫得非常好,希望以後經常能讀到你的作品。」
我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我無比關注地望向門外那間屋子可能閃現的人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