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也一個星期了,還是有一點不適應。看著一堆一堆的文件真的是頭都痛了,好像放了一個年假,腦子就開始不靈光了。好像看到這些數字和一整頁一整頁的字,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看了。喝了無數杯咖啡,白天倒是好,還算是精神抖擻,可一到晚上就更是精神百倍了,那簡直就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下午曹洛易打電話說晚上有空的話見個面。不過想想,我們確實也好久都沒有見面了。其實我覺得自打我倆分手之後,比以前相處得好多了,他把我當姐姐,我也把他當弟弟一樣的。
「好久不見,最近怎麼樣啊?」
「挺好的!你呢?這麼久也沒個消息。」
「公司說要調我去台北那邊做區域經理。」
「行啊洛易,升職了啊!」
「還行吧!就怕到時候去了不習慣,不過也沒什麼,呆段時間也就習慣了。」
「什麼事都要先邁出第一步嘛。我相信你,沒問題的。」
「謝謝欣姐。」
有時候想想,生活雖然很幸苦沒課也辛苦中帶著點甜,也挺好的。就像我們誰也沒有想到,在我們身邊生活得好好的人,某一天也會離開我們的身邊,離開我們的城市,就那麼一次揮手,一次轉身,我們誰也不知道下一次我們什麼時候才會再見,又會是在哪兒,或者說,我們到底還能不能再見。
那天去送曹洛易的時候就我一個人,我問他是不是他人緣不好,連個送他的人都沒有,他什麼也沒說,就笑了笑。當然我知道不是因為他人緣不好,只是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有點不解,可能是他不喜歡這種離別的場面吧。
人生總是這樣的,我們就這樣靜靜的站在某個角落,任時光將我們帶走。帶去一個你看不見也夢不到的地方,帶去一個你明明知道卻又不能自己徒步走去的地方。這樣的我們,唯有在時間面前變得格外懦弱。因為在某些時候我們突然就變成了時間的傀儡,成了一個個找不到家的孩子,成了一個個渴望溫暖又想要依靠的靈魂。
周蜜突然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心情好像很不好又有些害怕的樣子,還很急著說要我去見她。
「怎麼了?這麼急著找我,發生什麼事了嗎?」
「欣欣,怎麼辦,我我懷孕了。」
「懷懷懷孕了?多久了?何源生呢」
「開兩個月了,他還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我不敢自己去醫院,我能想到的也只有了。」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他?他是孩子的父親啊!」
「我不想告訴他,因為他也不可能會跟我結婚的。」
「他為什麼不能跟你結婚?難道他不應該負責嗎?他怎麼可以這樣啊?你把他給我交出來,我跟他說,號碼呢?電話給我。」
「欣欣欣欣,你別這樣。就算給他打電話也是沒有用的。他不會要我把孩子留下來的,我跟他是不會有未來的。」
「為什麼?周蜜你今天把話說清楚,他說他不能對你負責?也不能把孩子留下來。我想這應該有兩種可能吧!一個事是他*愛上了別人?還有一個是」
「是的。」
「周蜜!你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你不是一直很有原則的嗎?可你現在這樣是你的原則嗎?你的原則和理智都去了哪里?你這樣對得起你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嗎?」
「我也不想的,事情到了這一步也是我不願意的啊!可是我整的控制不了,他對我是真的很好。在他那里,我所有的原則和理智都沒有用了。這一切到現在這樣,也是我無法控制的了。」
「那你也不能去做破壞人家家庭啊。周蜜,小三啊!你不是最討厭那種人了嗎?」
「欣欣,你先陪我去醫院好不好?這件事我以後一定會跟你解釋清楚的。求你了好不好?」
「好!那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嗯!」
「我上次跟你說我看到何源生和一個女的,那個女的是他老婆嗎?」
「嗯!」
「那他們有孩子嗎?」
「有一個5歲的女兒。」